如今这一群人又恬不知耻的上门来,本来三年没出现她以为不会出现了,估摸着是从哪里听到她赚钱的消息,又赶着上门。
对这几人她没有一点好感,自然没有一点好脸色。
李桂枝气得不行,指着苏半夏叫骂道:“你个不知礼数的小蹄子,别以为赚钱了就翻天了,我还是你舅母。”
苏半夏嘲笑道:“要不要脸,别在这里干嚎,你们三个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再胡闹信不信打你们出去。”
对三人的一举一动都厌恶至极,又怎么愿意同他们多说一句话。
江大勇黑着脸阴沉道:“苏半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大逆不道。”
苏半夏被气笑了,她一直很孝顺,只要对她好的,她都会加倍回报回去,江家人太过于无情,这么多年江氏从来不提起江家人就知道有多失望了。
如今还给她扣大帽子,还真是不要脸呢。
“我就大逆不道又如何!打秋风有你们,落井下石有你们,顺东西有你们,我和我娘吃不起饭,饿肚子的时候没见你们在什么地方,枉你还在我面前敢称呼一句长辈,从小到大我可吃过你一口饭,喝过你一口水!你去官府告我啊!”她越说越生气,原来这世上不止崔老太太和朱春莲不要脸,江家人也不相多让。
江大勇被苏半夏弄得气愤得很,以前的苏半夏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现在呢!还敢同他抬杠。
苏半夏接着道:“还有,当初你们可是把我娘卖给我爹了,也就是说,我娘和你们没关系,就算你们想扯关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在最苦难的时候没有麻烦过你们,你们也未曾接济过我们母女一点,那现在我有钱了,你们自然也得不到好处,世上的一切都讲究一个因果付出,你们可有付出过一星半点?”
她言辞犀利,双眼之中满是坚定。
“说得好!”苏远程大喊一声,很欣赏苏半夏说的这一席话。
朱春莲和崔老太太要搞破坏,想要让苏半夏不自在,肯定不止把苏半夏家消息透露出去那么简单,朱春莲在得知江大勇他们来了之后,便在村子四下走动,想要大伙看苏半夏的笑话。
在苏半夏说话的时候,身后已经围了一圈人,只是大家很安静的看热闹,都未说话。
这也是苏半夏没察觉的原因。
村里人都摇着头,对江家人的做法感到不耻,毕竟,之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至从江家人发现没有东西很顺走,再也不来之后,村里人还议论了很久。
多有为江氏不值得的意思。
江氏搬了凳子和椅子出来,请苏远程和村里来看热闹的几位老人坐下。
她则和桂花婶站在一旁,对江大勇和江小鹏的视而不见。
苏远程坐下,静静的看着江大勇道:“是谁叫你们来闹事的。”
在朱春莲在村里奔走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就那么巧合,江家人才来村子,朱春莲都没看到的情况下,在村里奔走相报。
这里面没有问题他是不信的,只怕这件事和朱春莲有直接的关系。
江大勇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苏远程身后的朱春莲。
“哼”了一声道:“没有人让我来,是我自己听到消息过来的。”
苏远程只是嘲讽一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傻么?某些人在你才进村的时候就开始奔走相告,都没来村口呢,怎么知道你们来的?还有半夏收山药都很长一段时间了,你们之前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知道半夏赚钱了?”
这话问住了江大勇,一旁的李桂枝是个扯不住气的,不满道:“是朱春莲告诉我们的,也多亏了她,不然还不知道这小蹄子要隐瞒我们多久。”
村里人“轰”的一声,一下子热闹起来,几乎所有人看朱春莲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江大勇他们是外村人,就算这两天因为窑厂的事,大家有些许不满苏半夏,但面对外人的时候,肯定毫不犹豫的帮自己人啊。
朱春莲还真是坏透了,居然去把江氏的娘家人找来恶心人。
这件事单独想想就觉得恶心透顶,村里谁不知道江氏的娘家人一个比一个坏。
苏远程回头冰冷的看了一眼朱春莲:“这件事等会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后,回过头盯着江大勇道:“我只有一句话,倘若想找麻烦别以为我们清溪村没人,如果想找公道就去官府吧,我们随时奉陪。”
苏半夏的心越发坚韧,以前的原主和江氏命如草芥,而如今因为带着村里人赚钱,一切都变了,至少现在她有话语权,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大家会义不容辞的站在她身后,她要的足够了。
江大勇知道在苏半夏和苏远程面前讨不到好,特别面对清溪村的村民,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明显,只要苏远程一句话,他们不会平安走出村子。
在场的只有江氏的性子最软弱,也最有可能从江氏身上找到突破口,在朱春莲嘴里知道苏半夏赚了八.九十两银子,从心底羡慕,来的时候甚至都计划好了,一定要要走三十两银子,用五两银子给江小鹏说亲,再花五两银子给他儿子江飞飞说亲,剩下的银子用来做一门小生意或者把房子翻修了,总之这一切都计划好了。
然而苏半夏这小蹄子突然变得凶悍了,压根不畏惧他。
“江秀秀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他冷眼看着江氏,询问道。
打小他就欺负江氏,他就不信江氏能突然变得强横起来,就算苏半夏是大难不死性情大变,江氏总没遇到这些事。
江氏抬起了头,眼神坚定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当初把我卖了还不让我回娘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都不许回去,既然我是泼出去的水,那我现在荣华或者贫穷和你们有关系?先前是我看不透,被你们欺负得死死的,说到底是我愚蠢罢了,念及了亲情,结果差点逼死我自己和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