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是知道夜神医一直催司南烛的事。
不过想来也觉得有趣,夜神医一辈子都没娶妻,居然也开始加入了催婚大军。
可想而知司南烛的无奈了。
想到这里,好奇询问道:“按理说,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长得应该很好看,加上医术这么好,难道就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反正她觉得不应该,老爷子想必是不差钱的主,怎么会一辈子都不娶妻,这完全说不过去。
要是换一个人问司南烛这些,司南烛一定高冷的不搭理,但询问这件事的是苏半夏,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想了想怎么开始说自己师父的那些有趣的事,随后道:“我师父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风.流人物,如今盛京城里,有很多大家闺秀喜欢的,只可惜师父他一直钟情医术,对女子没什么兴趣。“
苏半夏听到这话,突然眼神有点怪,她是觉得,这桥段竟然历史一般的相似。
如今的司南烛不也是被很多人喜欢,结果呢!如今还不是孤身一人。
司南烛也感受到了苏半夏眼神的不对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和我师父不一样。”
苏半夏嫌弃的看了一眼司南烛,丝毫没有一点点配合的觉悟。
嘟囔着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不也是过了成婚的年纪,有很多女子喜欢,结果还是孤身一人!而且痴情医术不可自拔,真担心你这辈子娶不到媳妇。”
司南烛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娶不到媳妇,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和我师父真不一样,我师父现在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对医术那叫一个痴心,我呢,遇到喜欢的姑娘肯定不会放弃的,其实半夏我真的很喜欢你啊,要不……”
他也清楚,真要一本正经的对苏半夏说这些,还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想要试探一下苏半夏的心。
苏半夏白了一眼司南烛,脸上装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心却如同小鹿乱撞。
故作镇定道:“我的要求你也知道了,你要是能接受住我家,我是没有一点意见的,好歹咱们这么熟悉,还知根知底,怎么说也比那些不了解的人好对吧。”
她呢,多少想要看看司南烛的态度。
也想看看司南烛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如果是认真的,这份感情倒是可以好好发展一下,如果只是开玩笑,这样说出口两人都不会觉得尴尬。
司南烛心中跟着一喜,苏半夏今天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啊。
难道……
心里的激动怎么都压抑不住,欢喜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咱们都这么熟悉了,而且你是我喜欢的姑娘,至于住在你家这个要求,我是没有意见。”
他反正不会回盛京,而且不管苏半夏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苏半夏没想到司南烛会同意,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在司南烛的眼前晃了晃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可是王爷啊,能允许你这样做?”
这和她了解的事情不一样啊,不是说王爷成婚,一般都不能自己做主么。
轮到司南烛这里就可以自己做主了?这没有跟着剧本走啊!
司南烛见苏半夏震惊的模样,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原来苏半夏一直以为,王爷的婚事会是朝廷做主。
认真看着苏半夏,温柔一笑道:“别的王爷婚事是不能自己做主,但我不一样嘛,我没有同你说过我的身世,从小呢我身体就不好,一直生病不说,还瘦小得很,宫中的御医们束手无策,眼看着便要丢了性命,我母妃心中焦急,我父皇也担心得很,最后想方设法寻到了我师父,当时师父还年轻,来宫中看我的时候,就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成为他的徒弟,而且必须跟着他一起走。”
苏半夏没想到中间有这么多曲折,诧异的看着司南烛,很难想象当时的具体情况。
司南烛没有停下继续道:“师父当时说,我身体里积累了很多毒素,想要根除,必须要花上很多时间,很多精力,他不喜欢宫中,加上当时我居然对着他笑了,他就觉得我和他有缘分,当时的情况容不得父皇和母妃多想,只能答应师父带着我离开。”
苏半夏心疼的看着司南烛道:“听起来都觉得你当时一定受了不少苦头。”
司南烛含笑道:“苦头是受了很多,急事开始,每天都要扎银针,不过和师父到处走,的确比宫中开心,虽然离开的时候我年纪小,但也记得很多宫中的事情,习惯了外面,哪里还想回去,母妃和父皇知道我身体好了之后,一直催我回去,但我拒绝了很多次,我并不喜欢盛京城里面的尔虞我诈。”
他是王爷没有错,但,太子一直多疑,他如果经常在盛京城,一来会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再者,他对那个位置并没有想法,何苦要要回去。
苏半夏也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赚赚钱,和家人在一起,想吃什么都有吃,笑道:“我也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赚钱过日子比什么都开心,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呗,你看和我们在一起你不也很开心,老爷子都不想离开村子了。”
夜神医现在算是半个清溪村的人,在村子里日子可谓自在得很。
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司南烛留下的。
司南烛想到夜神医的态度,温柔道:“你可知道师父为什么喜欢待在你家?”
苏半夏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偏着头认真道:“应该是我家人都好,老爷子待在我家比较自在吧。”
反正她们一家都没有把夜神医当成外人,一直很热情的招照顾。
司南烛认真道:“的确有这些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很喜欢你,想要你和我成亲,半夏,我是认真的,不然你考虑考虑我。”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紧张得很,生害怕苏半夏直接拒绝,也害怕两人之间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