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觉得成亲太早有什么好处,看看村子里面成亲比较早的少年,基本上都靠家里养着,心智这些很多都还不成熟,却已经成为爹娘,她其实更像苏空青有一个好的将来,让桃仁享福。
桃仁低声道:“我也有这样的想法,空青哥哥比我大几岁,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是不是想让空青哥哥去百花村那边?”
她先前听苏半夏提起过,但没想到她和苏空青的事情成了。
苏半夏笑道:“是的,我想让哥哥在百花村做两年事情,这两年估计很少回来,不仅哥哥要去百花村,说不定你哥哥还有苏海他们也要去,我身边需要人帮忙,而外面的人肯定没有村里人好,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间也都了解,信任也都建立起来了,我哥哥走的这段时间,你可能只能留在家中了。”
以前她是把桃仁计划上的,但现在两人定亲了,若是还继续在一起,会有人说闲言碎语的。
她不想桃仁受到伤害,现在说出来,也是想桃仁做点心理准备。
桃仁咬唇,平日里还能见到苏空青,没想到一定亲就要分开。
跟着苏半夏学了半年时间,她也不是目光短浅的女子,虽然年纪小,但她清楚,苏半夏说的都是对的。
想到那些相隔很远定亲的,只有在成亲的时候才能相见,似乎她和苏空青两人还能时常看对方一眼,这这个结果似乎没有那么差劲。
抬起头认真道:“半夏姐姐我都明白的,空青哥哥有事情需要忙,我等着他就是了,我在家里会照顾好伯父伯母的。”
苏半夏想要见到的就是这个结果,她很喜欢桃仁,也明白桃仁一定懂她。
两人把饭菜吃完,苏半夏站了起来:“暂时我和哥哥还不会走,一切都要等到秋天再说,安心,我会看好我哥哥的,一定不会让他招蜂引蝶。”
她只是想调笑一下桃仁,却见桃仁一脸认真:“空青哥哥不是那种人。”
苏半夏回到了家中,见客人有些都散了,院子里,桂花婶她们在收拾碗筷。
等到碗筷都收拾好,夜神医把苏空青喊了过来,手里却拿着一块玉佩:“空青,这是干爹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要收好。”
玉佩光看那通透温润的成色就知道不是凡品。
苏空青拿着玉佩总觉得有点烫手,不好意思收下:“干爹你送我东西干嘛,应该我给你送的。”
司南烛则道:“你收下吧,这是师父的一番心意,这玉佩可不要弄丢了,外面很多人都认识这玉佩的,只要有这玉佩在,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苏半夏立刻明白了,这是夜神医身份的象征,她催促着苏空青道:“哥哥还不赶紧谢谢老先生。”
苏空青脑子还没转过弯,一脸为难:“可是……”
夜神医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了,你还没成家,礼物应该我送你,现在我就等着抱孙子了,以后也可以光明正大住在你家了。”
院子里的人听着都笑了,桂花婶笑眯眯道:“那倒好,往后咱们村子谁要是有个头疼发热的,都得仰仗你老人家了。”
夜神医很洒脱:“这都是小事,以后大家别嫌弃我白吃白喝,说我老不要脸就好了。”
院子里留下的都是亲近一点的人,江氏哭笑不得:“老爷子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没有人说你的。”
虽说是让村里人做见证,但该给桂花婶家的聘礼还是要给的。
苏半夏一家肯定不会亏待了桃仁,在吃饭的时候就当着大家面,给了桂花婶家六两银子的聘礼,这算是村里目前为止给最高的聘礼了。
桂花婶也没说什么,把银钱收了起来。
村里很多姑娘都遗憾得很,都想着苏半夏一家现在的风光,家里几十亩地呢,桃仁以后肯定能过好日子啊。
羡慕的也有,背地里说三道四的也有。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半夏她们能管的。
苏空青把玉佩贴身放好,苏半夏则是帮着一起把桌椅凳子收好,让桃仁也一起过来。
司南烛倒是安静,下午和夜神医坐在院子里看书,两人一人那一本书看,倒是岁月静好。
而昨天泡好的药草今天应该熬制了,苏半夏可不敢偷懒,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借着去灶房提水做掩护,把空间里的水给运了出来。
这段时间家里的用水都是苏空青在弄,以至于她都没办法每次把空间泉水放进水缸里,只能每一次少倒一点进去,让家里人看不出来。
两桶水倒进大锅中,借着开始熬制玉肌膏。
目前为止,玉肌膏是卖得最好的,不管是女子,还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都不希望自己身上有疤痕。
虽然价钱很贵,但买的人也比较多,这也是苏半夏最喜欢看到的结果。
药草放进锅里,苏半夏就帮着搅动,而苏大林在烧火,江氏和袁素兰坐在屋檐下开始缝制绸袋,桃仁过来看了一遍,和苏空青在一旁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就赶着回去雕刻小勺子了。
苏空青一遍搅动着锅中的药草,一遍傻笑着,苏半夏见此也有点忍俊不禁。
熬制药膏是枯燥的,苏半夏和苏空青换着搅动锅中开始变得粘稠的药膏,而何喜则挑着箩筐来了。
“半夏这些是之前我抽空烧制出来的罐子,剩下的还在窑洞里,等到烧制好了我给你送来。”何喜红着脸说着,当转头看向坐在院子里,那英俊潇洒的司南烛时,自卑了。
现在村里人都在议论苏半夏和司南烛的事情,大家又不是傻子,村里那么多姑娘在司南烛面前晃悠,人家司南烛愣是一眼都没有多看过。
眼神一直在苏半夏身上呢!
要说对苏半夏没有意思,她们都不信!
何喜也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只能叹息,一开始他就知道他配不上苏半夏的,就连他爹都让他不要做那种不可实现的梦,算下是他们家的恩人,不能有非分之想。
如今,看到司南烛,心里总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