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都能吃苦,大家也都想趁着现在农闲把路修起来,所以没有人偷奸耍滑,一个个都埋头苦干。
苏半夏没事也去帮忙,七八里长的路,花了差不多大半个月时间,就被修整了出来,接着便是从窑厂把烧制好,很厚一块一块的青砖拿到大路边上铺好,往后人走路就走青砖路,而马车或者牛车就走泥路。
村里人对何喜和何术的贡献都很感激,借着这个机会,苏远程把村里人都找来了。
要承认何喜和何术是清溪村人,不仅仅是户籍得迁移过来,村里还得给何喜和何术分一个宅基地出来。
索性,苏半夏家旁边的是小树林,苏远程的计划是给何喜和何术划两亩地的位置。
而何喜和何术只需要给二两银子把两亩地买下来便可。
只要村里人同意,两家人就可以把户籍迁到清溪村。
村里人都聚集在苏远程家中,花了十几两银子,忙了大半个月时间,总算把路修建好了。
苏远程先是当着大家的面,把花了多少银子念了一遍后,这才道:“今天叫大家来,一来是路修建好了,得和大家说说银子花在什么地方,二来是关于何喜和何术的,他们想要在我们清溪村安家,我是挺愿意的,他们来到清溪村后,为人和善,这一次也帮了大家很大的忙,愿意他们安家在清溪村,我就做主把村头小树林划两亩地给他们,他们只需要付二两银子即可,如果不同意,也就罢了。“
主要还是要看村里人的意思。
这种大事肯定要喊崔老太太一家来,站在人群外面的崔老太太不满了,心里很不舒坦。
要知道,之前卖给苏半夏家修建房屋,都不止一两银子。
但她不想出这个头,便躲在人群后面,想看到有人跳出来,她在附和几句。
苏半夏最先道:“我们家没有意见。”
她倒是觉得何喜和何术人都好,加上窑厂现在两人也算有股,何喜和何术都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留在村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姜婶也道:“我也没意见。”
接着是桂花婶和彩凤婶,再接着便是村里其他人。
村子里的人都很感恩,七八里路的青砖,让何喜忙了大半个月,虽说没有跟着去修路,但这大半个月时间,何喜和何术都在做泥坯和烧窑,而两人从来没有因此抱怨过。
比起崔老太太一家,何喜和何术父子更像是清溪村的人。
因为两人懂得为村子想,能想着把村子变得更好。
村里有差不多一般人在表态,崔老太太急了,真要有一半多的人表态了,她就算提出反对意见也没办法改变结果。
不满道:“凭什么他买地只要一两银子,我记得苏半夏买的时候都不止吧,这给的每一两银子都是大家的,村长你这样维护他们父子,只怕有私心吧。”
苏远程听到私心二字,皱紧眉头不满道:“你那里看出来我有私心了?我倒是问问大伙,我这样做是出于私心吗?”
大家都纷纷摇头,都知道何喜和何术来村子安家,是对清溪村的肯定,加上两父子做的事情。
苏远程提出一两银子一亩地,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崔老太太不喜道:“怎么就没私心了?你们同意他们来村子安家,不外乎因为他们烧制了青砖,但那条路和我没关系,你们要是同意他安家,你们不分村口的银子便是,我们家不走那条路,又和何术父子没交情,那地该卖多少就是多少,我该分多少就是多少。”
何喜和何术坐在最前面都很紧张,特别听到崔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父子本来没多少银子,之前存下的银子都买了窑厂,身上所有的加起来不过还剩下二两多银子。
苏远程没有搭理崔老太太,而是看向了大家道:“那大伙的意思呢。”
姜婶笑了起来:“村长只管安心,村口那两亩地的份子钱我不要,我的意思,就按照半夏买地的价钱算份子钱,一家多少好,就给崔大花一家多少,剩下的银子村长你留着,这不是大伙都累了,你就用剩下的银子买些吃食回来,咱们一起聚一聚。”
银子就算分下来也没多少,还不如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呢。
苏远程仔细一琢磨,觉得这个建议很好:“我看行,崔大花那边就按照半夏买地的价钱算,该多少份子钱一文不少给她,剩下的咱们也不分了,留着去买些酒和菜回来,大家辛苦了大半个月,也该聚在一起好好开心开心了。”
桂花婶很爽快道:“我没意见,趁着天气好,咱们就在新路上摆酒席。”
所有人自动的排挤崔大花一家,实在是这一家太讨厌。
崔老太太可不管这些,在她眼中,银子是最重要的,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冷哼一声道:“那村长分银子的时候,记得把银子送到我家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站起来便直接离开。
她可不想继续留下看大家的脸色,明显大家不喜欢她,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苏半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崔老太太离开的背影,见大伙嫌弃的态度,也知道,崔老太太在村子彻底被排挤了。
除了崔老太太一家,村里别的人都同意何喜和何术留在村子。
苏远程笑眯眯的看着两父子道:“户籍迁移的事你们尽快去办,办好了就是清溪村的人了,往后大家修建房屋,需要砖瓦你们父子就的辛苦了。”
何术站起来连声感谢:“谢谢大家的接纳,别的我不敢保证,但以后你们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
苏半夏打趣道:“以后把砖瓦烧制好点就是了,你也不要这么客气,该赚钱还是得赚钱,大伙都不会说什么的。”
姜婶洒脱道:“可不是,该赚钱的时候还是要赚钱,把东西烧制好点就可以了。”
何术父子留在村子是最好的结果,村里的窑厂以后还得靠两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