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丫头,继续留在苏小石家中,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是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
郑家人能来接走郑雪梅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崔老太太尴尬一笑继续道:“我们还是进屋说吧,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本想让村里人帮着说一句好话,却不想,村里人对她们一家早就不满了,压根不想帮着说一句话。
结果闹了一个不愉快,平白无故的让郑家人看了笑话。
郑老实闷哼一声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不敢当着大家说的,此事就到此为止,正好大家帮我们家做个见证,以后我们家雪梅就和苏小石没关系了。”
村里人都开始附和着,愿意帮着作证。
朱春莲急了,她还等着郑雪梅生孩子出来抱孙子呢,这段时间一直催着苏小石和郑雪梅同房,结果苏小石努力了这么久郑雪梅肚子都没动静,听说了苏小竹的事情后更焦急。
最终,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郑家人真的找上门来了,还要带走郑雪梅。
真要把人带走了怎么是好啊。
她越想心中越懊恼,越想心里越堵得慌,盯着郑雪梅道:“雪梅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我们家对你如何好你心中清楚吧,你可想清楚了真要和你爹娘回去。”
郑雪梅没有抬起头看朱春莲,而是往郑老实的身后缩了缩,有机会离开,她是绝对不愿意留下的,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想留在崔老太太家。
这个家压根不把她当人看,倘若这个家的人,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她也不会离开。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她都明白。
所以离开是必须的。
朱春莲见郑雪梅的反应急了,声音大了许多:“你可想清楚了,真要离开了,你也找不到好人家嫁,你一个破了身子的女娃,想要找到什么好人家!不过是我家小石睡过的女人。”
“你住口。”郑老实气得发抖,当初两家人是有商量的,在郑雪梅及笄之前,苏小石不能对郑雪梅怎样。
结果,苏小石没有遵守也就罢了,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口,这不是想要郑雪梅一辈子抬不起头么。
本以为朱春莲说出这一番话,村子里的人会鄙夷郑雪梅。
却不想,他看了一圈后,明显看到了大家的愤怒,这清溪村的人是怎么回事?郑老实有点 不明白了,眼神中也闪过一丝茫然。
姜婶冷笑一声道:“这话也只有你朱春莲说得出口,我们看着都同情雪梅呢,这么好的丫头,被你全家上下欺负,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呢,我们大家都为你害臊。”
朱春莲正在气头上,姜婶的一番话让她更生气,双手叉腰,怒声道:“你个疯婆子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这是我家的家事,需要你在这里多嘴。
姜婶也不生气,反而冷笑道:“你们家真的把我们清溪村的脸面都丢光了,知不知道外面说我们清溪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只要别人一开口就会说起你们一家,你们家还真给我们大家长脸呢。”
外面对清溪村整体评价是好的,大家一说起清溪村更多的是羡慕,但崔老太太一家人做的那些事,真的让整个清溪村跟着蒙羞。
朱春莲和崔老太太都很生气,倒是苏小石忍不住跑了出来,没搭理姜婶,毕竟跟姜婶吵闹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是赢过的,也知道跟姜婶吵闹没有什么意义。
而是指着郑雪梅道:“郑雪梅你赶紧给我滚上来。”
郑雪梅听到这话再也压抑不住,抬起头时,脸上已满是泪痕。
“我就不滚上来怎样!苏小石你对我做那些事也就罢了,至从同意爹娘换亲之后,我就没有想过会有清白的身子,你们一家对我不好,一直不把我当成人看,就算是剩菜剩饭都不给我吃饱,这些我都不说了,你苏小石凭什么这样指着我叫我滚上来?我们两家人只是换亲,并不是明媒正娶,苏小竹不好好的跟着我哥哥过日子,我凭什么还跟着你过日子?今个我就跟着我爹娘回去,这辈子就算不嫁人,就算出家当尼姑,也不会留在你苏小石身边。”
从未还嘴的郑雪梅说出这一番话来,让崔老太太一家都没想到,特别是苏小石。
至从郑雪梅来到他们家,一直都是唯唯诺诺,他们一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郑雪梅从来都没有反抗过,突然间郑雪梅反抗,还说出这一些话,真的让人惊讶。
村里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呢!苏小石咬着牙道:“你个贱人,真以为离了我你就能过上好日子,就算你想当尼姑,也会被万人戳脊梁骨的,不过是一个贱人,还敢挑三拣四。”
郑老实听到苏小石这些话,再也忍不住,怒声道:“你给我闭嘴,我家雪梅本本分分,来你们清溪村这么久,没有去勾三搭四吧,没有不守妇道吧,这些还请清溪村的大伙帮忙做个见证,我不想我家雪梅背负这些骂名。”
姜婶很认真道:“雪梅是和好姑娘,这些大伙都不会胡说八道的。”
郑老实很感激,没想到清溪村的人都这么讲道理。
就算跟着郑老实来的郑家村人,听到这一席话,也很感动。
从来都是,外村人找上门累,有理都有三份错,一般都不能善了的。
来的时候郑老实就做好了准备,以为这件事不会有好结果,结果没想到,清溪村的人都这样懂道理。
感激的拱手行礼道:“谢谢大伙了。”
村里人都带着善意的笑,他们不会昧着良心帮着崔老太太欺负郑家人。
所有人心中都很清楚,郑雪梅离开崔老太太家才是最好的选择,真要留下,指不定以后会面对什么侮辱。
再者,郑雪梅的确是个好姑娘,他们说的也都是实话。
崔老太太气得不行,但也知道清溪村的人和她们一家离了心,不可能帮着她们家说话。
一直没说话的苏长年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