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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章 总会过去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都会拥有黎明的到来。越接近凌晨,我总是越想你,我以为第二天度过,我会精神抖擞,但眼泪不允许我保持冷静。那些全部抹去的日子,现在只有回忆还剩下我一个人,现在总是会再浮现出来,又让我想起了你。绍阳,我想对你的爱永不辜负,可现实的证明,它让我不得不离开你的身边,这段时间,我每夜都处在失眠状态,你呢?过得还好吗?你曾给过我的小礼物,至今仍放在我的行李箱里,是的,我一直珍藏着,好好爱护着,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格外珍惜,并不是她人所讲的狠毒之人,得什么丢什么。因为你是绍阳,我的暖阳,照耀我心上,让我这十年拥有明确的信仰,既然无法丢弃,我便只好暗暗放在黑暗角落,装作看不见,只要在梦里,梦见你,以及在生活中,关于跟你相似的语气行为,一点一滴,只有赶快醒悟过来,不再让自己沉迷下去,只能为我们所剩的遗憾叹一口气。不要想念也还是想念,不想要见面也还是会再见你,有时总在幻想着,哪时自己能走在路上能够偶遇你?哪时你也会第一时间发现我,将我迅速拥入怀中?未能对你说的话,未能听进去的话,我想郑重其事地再说一遍,我想专心致志地再听你讲一遍。不要埋怨我,的确承认是自己太傻,每一天,就这样简简单单过去了,没有你的相伴,我一人还是可以照顾好自己,偶尔也会全身心在想念着你。

我知道,我是一意孤行,特立独行的人,放纵自己任意妄为,从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自从拂袖而去,是我不计后果为所欲为,即使这么做是违背自己真心实意,我问自己,总是暗问自己,这么决绝是为了谁?我知道,我让绍阳难过了,是自己过于放任,放纵,伤害了自己,伤害了心爱的人,结果,到头来得到什么?我的一无所有,绍阳的每日寻找,每日的短信电话轰炸。夜晚是诉说心事的时候,我仅孤零一人,唯有四面白墙围绕着我,没有友人陪伴着自己,没有友人听自己述说过往的遭遇,仅仅有无尽的泪水,伴随着我浑身的彷徨和脆弱。独自承受,满身心疲惫的伤痛,从离开的那刻起,我的脆弱就被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想再多愁善感,不愿再渴望得到爱,也不愿再渴望得到她人的理解。我心深处,无法控制,假装傻里傻气,但已遍体鳞伤,泪水早已决堤。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低头走着,没有我的自信,只能看着自己远去。即使这样离开,即使因为你我哭了无数次,请忘记我吧,尽管深爱着,那也只是曾经。我的眼神和表情诉说着离别,尽管无情地转过身,却还是哭了。想想偶尔也还能联系吧,可你神通广大,不出多久就能找到我,如果决心离开,那还是决定不要再见你吧,我们的平行线就此开始吧。

不声不响地在庭外坐了很久,心从此再也去不了往日所在的地方,绍阳的名字,使我心弦触动,迷恋般看着你的照片,于是你成为了我记忆中的羁绊。冷空气流动的地方,思绪的想念在一点点蔓延,彼此的脚步越来越远,闪烁波浪之间,吴绍阳,我知你在流泪。这时的我很清楚,我的世界里你已经产生疲惫,思绪在一点点蔓延,我的思绪只因你而变得万千。

养老院窗台橘色的灯火按时亮起,周围耳边的老人们幸福笑声传来,都在许下美好的愿望。回忆刺痛着,离开你的悲伤到现在还不曾淡去,公园树下的约定,我还记得,只要空闲之时想起你的气息,即使到现在强迫自己忘怀,还是忘不记。翘首以盼的恋人,我不禁再次想起了你,又想起你。

冗杂的思绪让宋世玲看上去显得心事重重,她在编辑着短信,长大段的文字满是悲情与思念,收件人是吴绍阳,多日未见的男人,自相别以来,她和他一样,心不在焉,如同没了灵魂一般。她在纠结要不要发短信给他,可正如她短信所说,绍阳神通广大,不出多久就会找到自己,既然下定决心要断舍离,那就忍痛割爱,还是取消联系吧。不过好在,收拾好的萧院长及时将她拉回现实,"孩子,你在做什么?"

回过神的宋世玲才知自己在饮水机前接水,因为一时的想念,水早已溢满水杯,流到桌上。她在给外婆倒水,那时的外婆闹着她给自己倒水,想喝水,可谁知,吴绍阳满天飞,终究还是出了神。

"对不起院长,我这就给您收拾干净。"她赶忙抱歉,随即抽出多张纸巾擦拭桌面,瞧孩子一脸慌张的神态,院长自然没有为难责怪她,看世玲也就才二十多出头,这个年龄阶段,的确是考验艰难,奋发图强的时候,只是孩子怎会想来这里做义工?得找个时间问问。

眼睛盯着屏幕发呆,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短信微信也没有回。如此生疏的宋世玲让吴宇有种不好的预感,编辑了好几条短信发过去,依然杳无音讯,真的好烦,好焦心,为何世玲连自己也要躲?说好不会落跑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答应过他,会一同携手渡过难关,结果到头来呢,他在坚守着这份约定,而女孩不见踪影,刹那间消失在他眼前,好似人间蒸发。

就在吴宇微微蹙眉陷入沉思时,身边的小苏则忽然猛地把他往旁边一拉,令他稀里糊涂的,只见助理气急败坏,"祖宗算我求你了!这次的通告非常重要,不能乱来!小玲的情况晚点再说。"

吴宇神色复杂,看小苏两眼,认命似的说:"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只不过是当赚钱工具而已。"

小苏没心思跟男人开玩笑,一脸严肃地警告道:"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但目前工作最重要,要公私分明,不能把感情乱带入工作氛围中。"理事长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吴宇再如此为所欲为,他一定会雪藏这枚闪亮之星。现在小苏也不在乎自己的饭碗了,作为吴宇的兄弟,他要为小祖宗负责到底,生怕理事长亲自出面,意气用事解雇了吴宇。毕竟,大明星人气正热,突然爆冷会对吴宇的名誉造成影响。

真是麻烦,吴宇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回视着小苏,"工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他的每个字,像是化作的细针,刺到了小苏的心脏各个角落,眼神平静疏离,语气中透出一大股无望,像是没有抓住救命稻草,无法承载他的负荷。

"你要是没钱,你怎么找小玲?"

真是麻烦,吴宇再次别开脸,后脑勺紧紧贴在办公座椅上,闭眼讲明:"除了艺人,我就不能做其他的工作吗?"男人没再睁眼,低低地叹了口气,似真似假地哀求小苏别再打扰自己休息,可助理明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看见吴宇满脸愁闷,便只好乖巧闭嘴。

气氛有一点冷场,吴宇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我退出娱乐圈如何?想以吴绍阳的身份生活着。"

话音落,小苏震惊地看向他,有那么几秒钟,忽然感到恐慌。吴宇声音听起来格外淡定而又低沉磁性,然而语气里不同于平日,却透着浓浓的肯定与悔意。

他后悔进了娱乐圈,没有显耀的身份和人气,他也可以找到宋世玲,只怪当初年少不懂事,随口答应有了今天。如果摆脱了娱乐圈,也许宋洁也不会拥有那么多帮手去陷害她人,也许他也不会顾及形象,与宋世玲自由恋爱,每天做想做的事,不受约束。

小苏的心里有些着急,看来吴宇已是深思熟虑做好决定了,可理事长,公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退圈不是开玩笑,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事情的严重性极大。如果因宋世玲离去从而想不开,不知怎么,小苏也是无可奈何,无法让吴宇冷静下来。小苏沉默了良久,并没有立即回答给建议,此时,唯有赶紧想办法,让吴宇振作起来,自己冷静。

这时,想到办法的小苏缓缓趴下来在吴宇耳边说:"只要你好好工作,我去帮你找小玲回来。"宋世玲是唯一的解药,只有把她找回来,吴宇才会听话。

男人微微一顿,压住心中的一点喜悦,正视面前的男人,立刻问小苏真的假的?发现有效的小苏则是肯定点头,下一秒,吴宇终于打起精神,蓦地笑了。

......

养老院,萧院长答应宋世玲在这儿做义工,这里的工作人员院长替宋世玲一一介绍后并同时落了座。在院长的细心指导下,也在宋世玲的悉心照料下,深得同事和老人们的喜欢。在此地也才两天相处,她感到非常惬意,仿佛重新拾回了快乐。

半夜起来,宋世玲再次失眠。搬张凳子打算在院外坐会儿,可谁料,萧院长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毫无倦容显现。在黑暗之中站了很久,也静默了很久,院长的语气里满含真挚的担忧,"孩子,怎么站着不动?"

沉静被打破,宋世玲一愣,片刻悟了悟,连忙走过去,毕恭毕敬地等待院长吩咐。

见宋世玲的一脸迷茫,萧院长笑了,拍拍旁边的空座示意女孩坐下,宋世玲犹豫了一小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在大厅的沙发里坐着,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萧院长揉了揉宋世玲的头发,温和地问:"工作下来觉得辛苦吗?"

宋世玲微微一笑:"一点都不累,比之前的职业好太多了。"因为有外婆在,外婆就是她的支柱。

院长满意地点点头,觉得世玲很有潜力,紧接着妇人凝神想了半天,便开门见山,"有那么多家养老院,为何只中意这家呢?"

有几分尴尬,宋世玲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停顿了片刻,她忽然轻声说:"上次您见到我照顾的老人家,她是我外婆。"

此话一出,院长就见宋世玲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如此灰白。讲到"外婆",宋世玲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满是哽咽,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跟院长说自己家变,现在的她已经很少去抱怨生活,自从家变之后,她已经比过去懂事许多了。无意间的两人对视一眼,女孩满脸都是泪痕。

忍了又忍,可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下来。院长赶忙伸手过来揽住宋世玲的肩膀,她整个人顺势靠在院长怀里,一把被抱住。

"那些不好的,都会过去的。"院长安慰着,伸出手摸了一下宋世玲的头。

慈爱般的笑容,好似去世的母亲,院长的身上有种怀念的气息,让宋世玲所有的难过都得以平息,刹那间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宋世玲靠在院长肩上没有说话,眼眸晶莹闪烁,眼下确实艰难,但只不过是道坎儿,总会过去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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