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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章 可以喜欢你吗(下)

我们长期以来的想法和感受,

有一天将会被某个陌生人一语道破。

——爱默生

感觉我是一个人,总是望向别处,与你并齐视线。你在看哪?我的目光跟随着你到哪,马不停蹄,丝毫没感觉任何疲累。也早已习惯了,你的心,任何角落都看不见我。不想与你产生纠纷,也不想醋意满满与你发生琐碎的争吵,你也会懒得辩解,尽管我有多么生气,最终也会习惯了,也不生气了。层层堆积的情感,只想问你一句可以喜欢你吗?然而天不作美,并不懂意,不测风云,让你我恍若相隔两段,中间一层厚而难以摧毁的城墙,让你我难懂彼此真心。

渐渐变得疲惫,感觉变得越来越孤独,你不在身边,听不到你的欢声笑语,我只感觉,我仅是一个人,一人到处走走停停,看遍千山万水,走遍沧海天涯,只想为你留下足迹,让最后懂得我心意的你,顺着留下的线索,慢慢追寻上,我的脚步。

如果说不能爱,不能将心付出,我总会对自己暗暗说:"很不安,那就停下吧。"背对着你所在的地方,不断地走,不断的重新适应,不断地继续生活。然而命运既然让我们相遇,如此狗血难忘的相遇,因为是你,我的心依旧念叨着你的美名,大脑也在催促着自己,让我又不知不觉地,回到原处。如果再回来鼓起勇气说可以喜欢吗?是不是已经晚了?但我想要你啊,像雨水一样,像泪水一样,那般迅猛急切,淋湿我干涸的心渗透进来。

都怪我,是我不好,至今自以为是推迟了一件事,就是爱你这件事。如今,可以再以缓慢的步子靠近吗?这一切,我真想知道,因为是你,我可以鼓起勇气喜欢你吗?姜川。

一路上,坐在出租车里。明确自己心意的杨婧婧,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上此段独白。告白的心思,她有,却不敢明说,她曾经嘴硬,跟大姐二姐直言不讳,说她这辈子不可能喜欢姜川,但终究打脸,没能逃过命中注定,命运的安排。

作为颜控的她,的确之前有对姜川动过坏心思。可是,他的一根筋,让她无奈,让她双手举起,果断投降。热爱柔道放弃形象的姜川,逐渐变得大叔化,少了当代同龄人的青春洋溢,帅气潇洒,然而怎么呢,她杨婧婧偏偏就看中了此类型,喜欢此男。

站在医院住院部楼下的她,满怀期待能否与姜川来个偶遇?快要走进病房,即将到达,推开门的那刹,偶遇是偶遇了,但杨婧婧又再次心痛,难以呼吸了。

"他要是没有能力保护你,我就要从他身边把你抢走。"姜川对着宋世玲特别认真讲道。眼神认真正色,丝毫没有吊儿郎当的特点。

这番话再次狠狠击中杨婧婧的内心深处,没有任何顾虑的,再次让女孩受伤。她提着保温桶的手微微颤抖着,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仿佛又被什么给堵住,令她难以诉说。

她静静地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姜川和宋世玲,在这一刻,当杨婧婧的目光扫向宋世玲,停留在宋世玲身上时,不知为何,她又再次没了理智去冷静思考。她讨厌世玲姐,与其说讨厌,更不如说嫉妒心在作祟,使她盲目,使她不喜欢宋世玲。

有了吴宇,为何还要与姜川纠缠不休?有了吴宇,为何姐姐的桃花还如此泛滥?我倒好,孤寡单身一个,没有男生注意自己,也没有谁勾搭自己,以为那次联谊晚会即将开春,结果没想到,学长竟是渣男,还被姜川摆了一道。世玲姐,为何你有了幸福,却还要继续将自己的闪耀点散发出来。

处于震惊的宋世玲赶快回过神来,她迅速甩开姜川的手,淡淡道:"不用了,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的警告别再乱说了,我们只能是朋友,小川。"

"就算是朋友,可我也想依旧保护你,站在你身后,做你第二道围墙,做你第二条防线,后盾。可不可以...有了吴宇,别把我甩开?"男人的嗓音里充满了伤感,他是男人,却因最好的朋友挑明一切,姜川并不甘心。

从初中开启,他就和宋世玲是同班同学。从高中那年,很恰巧,他也和世玲一个班。一起加入柔道社,一起参加比赛,一起成为职业选手,一起做感兴趣的事,太多太多,他早已对宋世玲,超出了好朋友的心意。有时候,他真想和吴宇单挑,质问那个大明星为什么要突然回来,为什么又要进入世玲的生活里?可看到宋世玲从青春时期起就一直等待,一直郁郁寡欢,他只配当好朋友,只配当她的男闺蜜。

"我可以喜欢你吗?杨玲。尽管你有男朋友,但别让我停止喜欢你,好不好?"姜川满脸通红,鼓足勇气。

不料,杨慧媛推门拉着杨婧婧一同走进病房,暂时打断了此事的延续。

杨慧媛咧开嘴笑:"哎呀,还好今天不堵车!诶?小川也在啊!"

姜川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见到杨婧婧后,才引发的症状,"慧媛姐,你们怎么来了?"

病房里有穿堂而过的风,场面几斤变得沉默,尴尬。

过了很久,大姐不免好笑,"怎么?我不能来看妹妹吗?瞧你怎么说话的,小玲难不成是你的人啊?"

怎么办呢,我的确有想法,想让世玲成为我的人。姜川不由得冒出此念头,也不知为何,此想法只敢在大脑里,心里胡作非为,却不敢当着杨婧婧的面说出来。

女孩的目光,仍然盯着男人,她目不转睛的样子,着实让姜川有许不自在,他赶快望向别处,故作镇静若无其事,可很不巧,宋世玲及时下达逐客令,让姜川赶快离开。

"为什么?小玲,你不能这么对我。"

"姐妹之间聊天你莫非也要参与其中?"

"可我想待在..."

"快走!你若想让我好好的,那就听话!"

......

一抬眼,就见杨婧婧站在门边望着自己,一脸冷漠,毫无感情的样子。姜川的离开,她刻意大幅度地侧身,给男人更多的空间走出去,他已经感觉出她的怒意,但他不说,装作并不知情,不懂情况的模样,急速退场。

一脸茫然的杨慧媛不再理会这件狗血的感情故事,她欢快地走到宋世玲面前,将美食递给妹妹,"姐给你做的小米粥,快趁热喝了吧。"

宋世玲很自然地接过姐姐手里的保温桶,迫不及待打开一看,小米粥芳香四溢,令坐在病床上的女人垂涎欲滴。

看到宋世玲那张明媚的笑颜,杨婧婧突觉莫名的窝火。婧婧还在门外发愣,"妹妹。"宋世玲招招手示意让杨婧婧快过来,她可算好久没见着老妹了,只不过见小妹额头,嘴角的淤青,她不禁皱眉,担心,"你怎么了?是被谁打了?"

杨婧婧笑了两声,草草回答:"没事,不小心摔的。"

不知为何,坐在病床上的人隐隐感觉眼前的婧婧正在刻意地跟自己保持距离。撞?我看未必,是不是又有人派打手揍妹妹了?可怕的想法突袭到脑袋,她又开始感觉到一阵疼痛。

难忍的她捂住头很是痛苦,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脑骨,让她疼痛欲裂,绝望狼狈。杨慧媛坐在一旁察觉不妙,赶紧坐在宋世玲的身边让妹妹别再多想,此时此刻,世玲还未进行治疗,现脑损伤的她,更多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刺激大脑,让大脑过度劳累。

姐姐,为何你成这样子,还要如此关心我。见宋世玲难受的此态,杨婧婧转过了头,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虽然什么表情也没有,但她的心仿佛被小刀一点一点地割下,让她的心流血。

见杨婧婧依然站在门边没有过来,无动于衷地样子彻底惹恼了此刻心急的杨慧媛,"杨婧婧!你是要造反吗!二姐担心你都成什么样了,你还不过来!"

已不是高中阶段,已不再有逆反心理,而杨慧媛这番话,完全让她瞬间不顺心。她很清楚宋世玲的现状,她也很难过,只是为何要指责自己?如此莫名其妙,令人心烦!

毫不留情,杨婧婧直言,不顾后果:"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我本来不想来医院的,为何要逼迫!心情不好也有罪?怎么什么事都要我来参与?"

"世玲姐是你的二姐!"杨慧媛怒吼,发现小妹的心态简直是崩塌得无可救药。难道屈屈爱情,就胜过了稳定不动摇的,最温暖的亲情吗?杨慧媛怎么也没想通透。

"她什么都不是!"杨婧婧果断放弃冷静,像离弦的飞箭一样只顾往前冲,愣头愣脑地说道。

话已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杨慧媛目光充满不解,警惕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婧婧没说话,眼泪已模糊了视线,手心在发汗,凉凉的,好似放入冰窟里待了很长时间,呼吸有些一窒,闷闷的,有几许隐痛。没等杨慧媛说上一句话,杨婧婧松了口气,随后走出病房。

大姐不顾宋世玲忽然有多么伤心,现在,先让小妹赶快回来道歉比较好。

"杨婧婧!"下一秒,杨慧媛在后头叫住她,"你要去哪里?回来!"

女孩烦透了慧媛的控制,头也不回扔下一句:"回家!"

走到医院拐角处,杨婧婧听到了角落里有她熟悉的男音,音色好听,磁性低沉,夹杂着多分深情。她早已在心中勾画出那人的轮廓,真是想看。

深吸了口气,悄悄地凑过去一瞧。

线条流畅的肩臂,气质独特,风姿出众,不用多看,就是她日夜思慕的男人,姜川。

他在做告白的准备工作,大胆心细。

"我可以喜欢你吗?"

"小玲,我喜欢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不死心的男人,还想继续追求宋世玲。杨婧婧忍痛不吭声,果断拿出手机,将姜川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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