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功夫又一座屋舍搭建好了,钱铜把竹青抱进去然后将右手搭在竹青丹田处,只见他先是紧锁眉头然后又面露疑色最后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一胖的小伊伯见此着急的团团转,他能感受到姐姐体内那不安的圣元生怕出现什么意外,钱铜在确认竹青无大碍之后便对身边的人说:“好生照看,她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叫我。” 说罢他就走了出去,伊伯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又担心姐姐最终留在了姐姐身边。
此时在原来的屋舍里就只有钱铜一个人了,原本热气腾腾的茶水早已凉透钱铜也无心再品,一双精明的眼中不断地变换着各种神色,除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在算计着什么,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竹青也未苏醒过来,凌晨天边鱼肚白的时候钱铜便让车队开拔了,他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竹青和趴在旁边酣睡的伊伯就悄悄的走了,他走之前留下了一面寒门旗帜还有几个护卫。
清晨第一缕阳光拨开了伊伯的眼皮,他显示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旁边的姐姐,这时负责照顾竹青的随从听见动静进来了看着才睡醒的伊伯还有昏迷中的竹青什么也没说便又出去了。
伊伯似乎还未发现已经离去的车队,他在用心感受姐姐的情况,此时的竹青面色红润气息沉稳之时体内圣元游走混乱,伊伯现在的修为就凭那丝丝的圣元几乎做不了任何事,昨日的一幕幕突然涌上心头,在泪花流出之前他一把抹去了,然后盘膝坐定开始了修炼。
上午时分钱铜与车队便已到达玄都,在玄都内又寒门之人接应,他们先是到了一处院落休息,然后车队人马清洗一番便开始向荡魔营走去,一路走得缓慢整齐这是一种宣示,所过之处路人对这个新起的寒门皆议论纷纷,不过并未有人敢拦路挑衅。
虽然缓慢行走在不到一个时辰内车队就到达了荡魔军处,军中已有人接应接应之人正是姚洪,只见他骑在坐骑之上率人立于军营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前来的车队,在钱铜来到离姚洪数丈距离时钱铜示意车队停下,然后他独自走到姚洪面前抱拳鞠躬说道:“新立帮会寒门管事钱铜拜见将军,此番带薄礼前来向赢大将军通报。”
这时姚洪掏了掏耳朵说道:“什么什么?听不清。”
钱铜并未直起身来继续又提高声音说道:“在下钱铜,代表寒门前来通报。”
“你咋不叫铜钱呢?”姚洪有意要为难钱铜故意问道,姚洪说完身后的一众军士和玄都内围观的修士都哈哈大笑,钱铜这个人在散修之中名声甚大,而在姚洪眼中他是压根看不起这些散修的,若是三言两语就从他这里过去了他才觉得丢人,他今日就是要当众要羞辱此人一番,且看这个神通广大之人如何应对。
此时钱铜还未直起身子,可是心中已是怒火万丈却面色平静,他未想到还没见到赢祁就先被这么个人侮辱,在到达玄都之前他还那排玄都之中的寒门之人送去一份大礼,如今看来他失算了,可是就这样一直弯着腰也不是办法,这传出去必将是寒门的一个笑话,想到这里他压住心中怒火笑嘻嘻的说道:“将军说笑了,在下曾得一物一直在找一位有缘人相赠,今日一见将军才发觉将军便是那有缘人。”说完他直起身子从袖里乾坤拿出一个盒子,盒子看起来古朴无华而钱铜却双手捧着它走到了姚洪跟前举起盒子说道:“请将军过目。”
姚洪接过盒子打开以后又缓缓的将盒子关上说道:“就这么个破玩意也想贿赂本将军?不过看你着一阶散修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就冲着你这点心意跟我来吧。”说完就调转方向向中军大帐而去。
盒中所装乃是一个符印,就在他打开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雷霆之力,他在试探之下那股雷霆之力发出的威压尽然震慑着他的灵魂,如此符印恐怕是一位修为极高之人所至三劫雷震符,由此之物自己他日遇见凶险便有了一份保障,想到这里他若是再给钱铜难堪便说不过去了,所以收下之后就顺水推舟的给他们做引荐,同时他心中对这个钱铜有了一份重视,这种东西少之又少他居然能有一枚,最关键还能这么坦然额送出,今日得罪于此人日后要多加留意才是。
“谢过将军。”钱铜抱拳说道,随后挥手示意车队跟上,此时钱铜依然面色平静镇定自如,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个玩笑一样,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寒门颜面受辱,自己也挽回一点颜面,只是可惜了那一枚符印,不过今日这一切他都记在心底,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收回来的,不然他就不叫钱铜了。
片刻之后便来到了中军大帐,钱铜在帐前鞠躬行礼,而身后的车队之人皆跪拜在地,待姚洪进去禀报之后赢祁的一道声音传来:“知道啦,听说你们门主很厉害嘛,告诉他敢在我的地方找麻烦还不够看。”说完一物从帐中飞出,钱铜急忙运功于双手去接,在接到之时钱铜被飞出之物力道击退五步才稳住身形,只见那是一个长形木制令牌上面很随意的用绿色写着一个荡字。
这支令牌是所有在荡魔军通报之后给予的,相传青帝时期便有了,原本只需给荡魔军大将军通报送礼便可,可是无凭无证引发了诸多事端,后面有一将军随手捡了一块木板写了一个荡字成为了第一个给散修帮会的令牌,延至至今变成了这样子了,即便如此获得令牌的帮会都要将其好生保管。
钱铜接到令牌将其双手捧住鞠躬行礼高声说道:“谢赢大将军!”
说完里面也未有何回应,而是过来一些军士将车队接管拉走,钱铜见此又鞠躬行礼说道:“我们告退,祝大将军修为精进,早日荣登巅峰。”说完就带着人离去了。
再出军营之后早有寒门之人在等候,他们备好香案在一座无顶大轿上,大轿由十六人抬着,在钱铜出了军营之后高举木令走上大轿在一番拜叩之后将木令供起来,在一声“起轿”的吆喝中这队人马又缓缓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