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公冶卓问道,他突然听到这个与众不同的月亮名称,他对子卿的家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实一直以来他们都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那个叫魔域的地方。
公冶卓看着湖中的月亮又看了身边的子卿说道:“好奇怪的名字好美丽的人。”
子卿脸蛋稍红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了这个陌生的夜空,思绪回到那些熟悉的地方……
“我的真名叫做“莉曼”家乡叫做苏玛里,就是你们口中的魔界,在那里有三片巨大的大陆分别是:“菲奥斯”、“克里克”、还有“艾姆”,三块大陆之间隔着深不见底的虚空深渊,在大陆周围还有许多浮空大陆,地面大陆彼此之间有和你们一样的空间阵法相连,我们种族并不像你们这么多只有三大族,我们之间没有严格的等级划分但却也是强者为尊为王的规则。”子卿看着远方缓缓的说。
公冶卓静静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讲。
子卿向公冶卓微微一笑捋了捋鬓边秀发接着说:“三大大陆由三大领主统治,我父亲就是菲奥斯的领主,而我就是菲奥斯王族公主,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在故乡那里我感觉很快乐很幸福,我出生在一片广阔的平原,有两条大河穿过,大河自西向东最后流淌进莫幽海,除了大地还有空中漂浮的岛屿,我们王族就住在岛屿上面,在平原中间有座大山我们叫做穆朗神山它高去云端将大地一分为二,我们就在这片大陆上,穆朗神山每年都会有许多子民前来攀爬,这是魔族成人礼的一个必要过程我在百岁那年就去爬了花了一整天呢。我从小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到处去看奇观异境去听奇闻异事,我们那片大陆有很多美丽的奇观,有不落的悬空岛屿,有永不消失的彩虹,还有很多发光的树木和动物,不过也有很多危险的地方,最危险的就是虚空深渊,进去的探索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连我父亲都不敢去,我看了很多典藏书籍对此记载的也很少。在我们的世界也有修士和凡人之分,我最喜欢的就是去与凡人聊天,体会融入他们的生活中,听他们讲所谓的神话故事,曾经很多时候都很想去做一个凡人,短短的一生也可以活的十分精彩,只是有太多的生离死别,不过这也是他们精彩的可贵之处吧。其实我虽然生活在无忧无虑之中但是我早就知道那些都是假象,如今的魔族不知道什么原因表现的都很亢奋、好战、嗜血,三位领主也对领域不闻不顾,我真怕有一天那里变得混乱、杀戮、血腥。”
子卿越说越激动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从她复苏也从来没有这样的说过话。
“我唱首家乡的歌给你听吧。”子卿突然说道。
一个清亮优美的声音飘了起来:“大地悠悠的回响着少女的歌声,唱给远去的溪流带着我的爱恋,神山也挡不住爱的思念,滴落的泪水化作白云缠绵,风中永远是你的笑脸,郎在心中日夜思念……勇士的咆哮回应着回应着,狂风带着血泪回归,妙美恋人与荣誉我选谁?”
随着歌声她的思绪越飘越远,来到了空中浮岛,来到了昏迷母亲的床前,子卿眼中渐渐充满了泪花。
“你们那里的地名怎么那么怪?能说说你为什来天玄界吗?”公冶卓问道。
子卿慢慢的坐了下来呆呆着看着湖水沉默不语。
一会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前方说道:“我母亲从我小对我很好,但是在我八百岁时就开始沉睡,已经睡了两千多年了,我四处寻找宝药,每天都在祈祷,可惜并不能改变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在祈祷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让我来天玄界,还告诉我要来找你们的燧帝只有他才可以救我母亲。”
公冶卓又问道:“据我所知燧帝在位初期便把虹桥出给封了,你是怎么过来的呢?”
子卿接着说:“我得知可以救我母亲便开始谋划怎么来到你们这里,我去读了有关记载天玄界的书籍,学习你们的语言,后来知道了我们两界之间有两个空间通道,我自己去虹桥可惜那里常年有卫士把守怎么都不让我进去,最后还是偷了父王的令牌变幻了样貌才进去虹桥的,在虹桥里面出口有一个很厉害的法阵,它不断的在搅碎着周围的空间,当时我害怕极了,然后有一道力量介入在虹桥旁边打开了一个临时空间通道将我送了出来,在空间通道里面空间都是紊乱的我也昏迷了过去,等我醒来就漂浮在你们的穹海里面,在一个小岛上调养一段时间才去圣都。”
公冶卓听完沉思一会说:“如此赤诚之心实在难得,但是你不觉得被人利用了吗?要是有人诚心骗你岂不是太傻了。”
子卿苦笑一声说道:“在我们的世界很重视誓言,一旦违背了誓言会有天谴,所以我叫他发了重誓,其实只要能救好母亲我什么都愿意。”
子卿接着说道:“我也曾发了誓言,要是救不得母亲以死相随。”子卿便说便捋了捋垂下的秀发。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很多无法把控事情自有天道秩序在维持,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一直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掌控着一切。”公冶卓看了一眼头上的星空说道。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子卿说道:“你说你们家乡那么美丽,为什么还三番五次的入侵我们天玄界呢?”
子卿认真看着他,看的公冶卓显得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可是子卿依然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感慨道:“世间谁还不是枚棋子呢……”
虽然很小声但是公冶卓还是听到了,他也没说什么然后继续打坐修炼。
公冶卓一直对自己的来历很是怀疑,他想不通自己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能成为燧帝这般存在的弟子,自己这枚棋子又有什么作用呢?不过这样的问题也只是自己想想罢了。就这样二人随着夜深沉默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