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邙山一处裔的正在一处寒潭中打坐,潭底一片漆黑唯独裔周身发出暗淡的红光,随着不断的杀戮每隔一段时间裔就要找一处寒潭前来静心,利用冰凉的潭水让自己的煞气冷静下来,可是近日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猎杀裔感到难以抑制的狂躁,就在昨日他将一头野兽砍成碎块才罢手,事后却丝毫记不起如何击杀的那头野兽。
这时裔的脑海中有一团猩红的阴影同时还有一个虚影般的裔,那团阴影时而变幻成一张陌生人脸时而变化成自己的样子,而虚影般的自己静坐凝神抱守归元,那团阴影不断向他脑海传递着诡异的声音:“理智只会让你迟钝、让你犹豫、让你软弱,只有鲜血才能使你强大...”由于裔长时间的杀戮滋生出了他的心魔,此时心魔正在不断地摧残他的意志剥夺他的灵魂。
此刻裔脑海中的虚影就如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可以消逝而去,这时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残阳渐弱,厚霞遮天,点烁曦光,胜过骄阳。”于是裔不在抵抗和逃避那无处不在的心魔,随后自己摒弃一切感知,就像是怒海之上的一片孤舟似的,风至随风走,浪来乘浪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裔周身不知不觉有了一道透明屏障将他与潭水隔开,又不知过了多久裔张开了双眼,神情祥宁眼神清明全身上下没有半点杀戮气息,不过裔并未就此离开,反而继续闭目冥想。
曾经霸灭门主给过他一套斧法,这套斧法共有三式踏星斩月、悬挂银河、逐风摇浪。但是在学习实战之后觉得这套斧法威力尚有余力并且使用起来也并非最佳,于是他便每次在潭底静坐时候琢磨着,在这次滋生的心魔上找到了一些灵感。
以前猎杀凶兽偶遇灵活类型的总是亏欠灵活,这套斧法大开大合刚猛无比可攻可守唯独不够灵敏,裔可以布置陷阱可以限制凶兽但是真正临敌对战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机会,况且这套斧法圣元消耗甚大,真遇见身法极好的对手自己当真耗不起,在心魔这里他感悟到如果能利用那股莫名的煞气宛如心魔般的扰乱对方,这样再配合这套斧法难有破解之道。
以往他都没有好好地研究过这股力量,如今他神志清明思维开拓便迫不及待的好好认识下这个“朋友。”
这股力量在他得到以后似乎并未关注过,只知道想用的时候便会出来,使用完以后就可以随心收回去,此刻他正在运用这股力量是这股煞气游走于全身,随后慢慢收回自己的神识随之跟往看看它在哪里,几个呼吸之间神识跟随着煞气来到了他的丹田,但是他很奇怪平常修炼怎么都没发现呢,不过下一秒煞气又跑到了胸口紧接着又来到了嘴巴最后又来到了丹田,反复两次过后裔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这样让裔又惊又喜因为这股煞气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它能察觉到自己的神识在跟踪着它才带着自己溜圈,不过这股意识颇有些小孩子气了。
裔压制住心中的喜悦开始尝试着与它沟通,他用神识发出友好的意识向它传递,可是却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得到任何音讯,而煞气也不在游动呆在那里,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脑海中想起一个声音:“大傻瓜蛋子。”声音有些稚嫩调皮,于是裔用神识说道:“我要是大傻瓜蛋你就是小傻瓜蛋。”
“哼,要不是你是被选中,我才不会看上你呢。”煞气气呼呼的说道。
裔心头一惊想道:“被选中?是被谁选中的?是谁有这么强大的能耐?”于是他带着这一系列疑问利用神识说道:“我才不信,你就是我猎杀猎物以后吸取力量日积月累形成的。”
“不要脸,就你这资质,拿着干戈当烧火棍使唤的人能和我说话都是你天大的福分了。”煞气嫌弃的说。
裔的神识故作惊讶然后说道:“你居然知道干戈!”
“那可是我主人的武器,我当然知道啦,我当年可是随着主人翻江倒海上天入地无所畏惧。”煞气骄傲的说着。
裔的神识又故意说道:“我现在就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话。”
“不要脸,我在你体内又不代表你是我主人,我主人乃是通天修为号称战神,看你打只小鸡都费力丢死人了,对了~等你能为干戈开封才有资格做我主人。”煞气继续骄傲的说着。
听到这里裔心中又是一惊,于是他的神识便问道:“怎么才能让干戈开封呢?”
“不知道。”
煞气回完这一句便迅速朝裔的脑海冲去,神识赶忙跟上只见一团暗红色的团子在脑海的一角,若不是这次跟随而来他恐怕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
再随后裔的神识怎么呼唤、激将它都没有回应,无奈只好退出神识再次张开双眼,眼中兴奋激动无比,他一跃从潭底浮向水面。
在一片空地上他开始拿出干戈用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斧面,心中想道:“以往盛传干戈乃是人族邢天的武器,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这不由让他想到五十万年前魔族入侵,刑天就是那个时代的人物,但是魔族入侵以前的历史却一片空白。”
裔今日心情格外的好,他躺在一块巨石之上懒洋洋的叼着一根树枝,他故意这样是在试探那个“小家伙”或不会看不惯这样再冒出来,可惜依旧无用它就像睡着了一样,随后他就想去找只凶兽试一试看它出不出来,结果煞气任然可以使用只不过就像圣元一般只是以能量形式罢了,既然这样裔也不再强求。
于是他又试了试在潭底心中所想,让煞气发挥心魔一般的作用去扰乱对手,在与凶兽打斗的时候以自身方圆数理范围释放出煞气,然后一念起只见原本凶猛的凶兽在颤颤巍巍的抖动着,露着杀气的眼神也转变为恐惧,这让裔大为惊喜有此神技只要出其不意的使出来,他相信定能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裔又在邙山深处走了走击杀了一些以前不敢惹的凶手以后便回到了磐山市。
裔刚刚回去就有人侯在山门处说道:“裔公子,门主急召您呢。”
“知道什么事吗?”裔问道。
那人说:“好像是收到穷桑氏邀请,要去参加他们新族长的接任仪式。”
裔再没多问就向着最高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