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此人想要运起内力将这层冰霜给震碎,但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说,却根本做不到。
在这层寒冷的冰霜之下,他的手臂已经开始麻木,而他双眼的神色也逐渐化为了惊恐。
“不,快给我停下。”男子在嘶吼着,但这层冰霜却依旧我行我素,很快,便覆盖过了他的身体,继续向后而去。
此时追出来的三人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在惊惧之余也下意识的朝后跑去。
他们都不是傻子,这冰霜连先前那人都抵不过,他们再不跑的话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跑得虽快,但这冰霜更快。
下一刻,便已经覆盖上了另一人,在他的嘶吼声中,渐渐将他给吞没。
宋一蓬与司徒南听到身后的惨叫,背后更是一凉,个个都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赶紧逃出这个地方。
冰霜再次期进,终于触碰到了宋一蓬的脚跟上。
宋一鹏刚要抬步,冰霜便已经沿着脚跟蔓延直上,他面露惊惧,把手伸向司徒南,“南公子,快救我!”
司徒楠一回头,拿出自己背上的剑朝他腿根上的冰霜刺去,但却犹如是刺在了坚硬的盾牌上一般,没有丝毫寸进。
他一狠心,一剑挥下,直接砍断了宋一蓬的腿,鲜血顿时如泉般涌出。
不过此时生命危在旦夕,他也顾不上这么多,抓着已经残废的宋一蓬迅速地逃去。
这一切余起都看在眼中,当他看到司徒南居然还转头救宋一蓬之时,心里倒是赞叹他有情有义,不过两人的立场不同,终究只能沦为敌人。
就在这时,身后的李长安却是咳出了一口鲜血,余起连忙托着受伤的身体走了过去,他朝着空气一拜,“多谢简璃前辈救命,晚辈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带着重伤的李长安朝城外奔去,不再去管司徒南的死活。
司徒南在自己一个人跑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吃力,更何况现在还托着一个残废的宋一蓬,很快,冰霜便侵袭而上,再次触碰到了他背上的宋一蓬。
到了此时,就算他想救,也救不了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扔下了宋一鹏自己朝前逃去。
在宋一蓬的嘶吼声中,冰霜覆盖而过。
此地的气温,也已经冷到了极点,司徒南就算运起内力护体,但却依旧打了个冷颤。
冰霜宛若瀑布流水一般飞流直上,不一会,便追上了司徒南。
不过冰霜并没有直接将他给吞没,而是转成了一个圈圈将他围了起来。
“这...”司徒楠停下脚步,看着周围这寒冷的冰霜,已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在你是司徒崆峒的儿子份上,我饶你一命,不过司徒家居然敢染指余家的领地,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给司徒天风胆子。”平淡地话语从冰霜外传来,司徒南虽然看不到此人,但他知道,司徒家估计会因为这件事惹上不少麻烦。
此人说完话之后,便不再有任何的声音,而周围的冰霜,也碎裂成了一地。
从中走出来地司徒楠不再停留,他需要将消息传回司徒家。
开元城外,穆青楠带着众人躲藏在一处山林之中,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李番莹则是坐在一旁细心地帮杨明旭处理伤口,一起经历过一次生死,她的心里早已接纳了他,
看到杨明旭昏沉地睡了过去后,李番莹走到穆青楠的身旁,安慰道:“穆公子,你不必担心,你大哥他敢去,就一定会有把握能活着回来。”
虽然如此,但李番莹的心里其实也很担心,因为她知道她的爷爷对上的是什么人。
只不过李番莹帮不上什么忙,她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余起与他的爷爷能够相安无事。
“希望大哥真的没事吧。”穆青楠也只能相信余起吉人天相了。
静静地坐了一会,穆青楠还是忍不住了,他起身对着李番莹说道:“你照顾好他们,我要出去找大哥。”
看到穆青楠想要去城内,李番莹连忙阻止,“不行,太危险了。”
“危险我也要去。”穆青楠大喊一声,就要往林外走去。
只不过这时候,周围的草丛突然传来了沙沙地声响,穆青楠和李番莹顿时警惕了起来。
两人的双眼顿时警惕地看向那一处,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沙沙声越来越近,两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两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两人,李番莹与穆青楠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大哥。”
“爷爷。”
他们连忙跑过去扶过两人。
余起虽然受伤,但比起李长安来说算是较轻的了。
此刻的李长安面色煞白,双眼已经感到模糊,若是再不及时救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好在这些人中有一些精通医术,虽然没有过多的药材,但是在这山林之中却也是长满了些许。
在他们的忙活之下,各种外敷内服的药都给李长安用上了。
看着那苍老的面庞恢复了些许红润,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余起则是在一旁默默地运转着内力,滋润着自己的身体。
虽然进境缓慢,但终究能够治愈一些。
过了个把时辰,余起这才睁开了双眼。
“大哥,你没事吧?”穆青楠一直守在余起的身旁,看到对方醒转,顿时面露欣喜之色。
“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余起舒了一口长气,看向了李长安,“李爷爷他怎么样了?”
“李爷爷的伤势有点重,不过现在用了药,状况好转了不少。”穆青楠也看向李长安,随后他又看向了余起,“对了大哥,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被简璃前辈救下了,对于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既然简璃前辈出了手,想必宋家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余起在离开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冰霜依旧朝着前扑去,那些人应该是活不下来了。
只是他不明白简璃为什么会救他,第一次倒可以说是他路过,这第二次的话就有点说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