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鼠,你准备好了吗?”游云飞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手臂上一身灰黑色的米老鼠,它点点头,低声叫唤两声。“呵呵,那你先回去吧。”神识一动,米老鼠顿时消失。
房门给推开,展雪领着两人进来道;“游云飞,走吧,上路了。”
游云飞握着剑正要出门,展雪说;“你的剑留下吧,明天我会把剑和你埋一起的。”
“展护法莫非怕我持剑逃跑?”
展雪身后两名随从忽然笑笑,游云飞接着说;“这把剑是一位故人送我的,我从来没有让它离开过我的身畔。”
“展护法,难道你还怕他在我们手中玩花样么?”一名随从自负的说。展雪点点头,道;“那走吧。”
灭魂台位于白虎台右下角,旁边就是万丈深渊。此处常年难见阳光,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想不到还有人来给自己送行,除了白真,黄兰,刘彩芹,其余的都不认识。看服饰,应该有几个是清远溪的弟子。真幸灾乐祸或者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
“再吃一口吧。”白真用筷子夹口菜给他,游云飞吞了下去,夸道;“真是美味,想不到姐姐做的菜这么好吃。”
刘彩芹听到,只是在不停的抹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黄兰也在一边黯然神伤。
“游云飞。。。”
‘终于来了吗?’游云飞心中冷笑,寻声望去,果然是孙紫烟和萧天泉两人。
孙紫烟远远的看着他,叫了一声之后,再也不说什么。
‘难道临死了,你对我都没有一句话想说的?’心里想到,不觉分外的凄凉。
萧天泉开口,正色的说;“当初引游兄弟进三叶门,谁知却有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始料未及,一想起来,唏嘘不已。。。”
“现在的结果不正称你心了吗?不过说真的,你今天还真不应该来。”游云飞淡淡的说。
“你什么意思啊?我好不容易求萧师兄来送你一程,你却这样对人家。萧师兄对你这么好,你还杀害他的同门,真是死有余。。。”忽然她发现游云飞冷冷的看着自己,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心中寒粟,不敢再语。
“你说什么?”萧天泉有些错愕的问。
游云飞面对着他,冷冷的说;“我说你今天不该来。”
“哈哈。。。”萧天泉忽然仰天大笑,笑声未停,远处又一男子接着大笑。众人看去,只见一蓝衣男子和一白衣散发女子徐徐走来。那男子朗声道;“游兄弟说得极对,萧师兄你今天真的不应该来。。。”
“上官师弟今日为何忽有雅兴到这里一游?不知言下是何意?”萧天泉十分意外。眉头一皱,对蓝衣男子道。
蓝衣男子乐呵呵的说;“我和妃卿想来看看萧师兄手下的又一冤魂是如何可怜样子。”
萧天泉笑笑;“不是我处斩灭魂,怎么会是我手下的冤魂呢?再说此人罪大恶极,连害我清远溪两名弟子,他自己都已承认。又岂是冤枉他?”
蓝衣男子迈前一步,说;“游才子和雍力史敬未曾谋面,更是无仇,怎么会好好的去杀两名内门弟子。我看定是两名师弟一时无知,听人支使想去害人家,结果反被杀害,而正当反击的人如今却上了灭魂台,真是冇阴功咯,某些人一个念头就害了三个人丢了性命...”
此话一落,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脸色巨变,不是变得极喜,就是极怒或者极惊。游云飞也是心神一荡,手中的惊神剑微微颤抖一下。
萧天泉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说;“哦~上官师弟认为是游兄弟是被人陷害咯?不知有什么证据?真是如此,我倒也放心不少,反不用因误收弟子引咎领罪。”
蓝衣男子哈哈一笑;“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的镇定,事到临头还不慌不忙的。证据嘛,不知道一月之前的那封信能不能算,呵呵。”
游云飞紧紧的看着萧天泉,再次握紧手中的剑。
所有的人一愣,那蓝衣男子不管众人目光,走到展雪面前,恭敬的说;“今日监斩官是展护法吗?”
展雪点点头,蓝衣男子道;“在下清远溪弟子上官银崇见过展前辈,当下有一事相告,关系重大,展护法不如让人去请包公来。”
展雪也不迟疑,回头说了一句,身后一个随从应了一声,身影一闪,转眼不见。
‘我不曾亏待你,你却捅我背脊?今日事情一败露,我定是几年的面壁的结果。早知你为了十年一度的进修名额心怀鬼胎,自以为害了我你就能顶替我的名额了吗?好!你不仁,莫怪我不义。’萧天泉心中不停的想。脸上却依然平静,笑笑对蓝衣男子说;“不知什么信?需要叫包公来看?上官师弟不如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蓝衣男子度步回到素衣女子旁边。冷哼道;“信就在我怀里,难道还有假不成?”说罢往怀里一模,忽然暗想不对,正欲转身。蓦然一阵白色浓浓的烟雾弥漫而起,连神识都祭不开来。蓝衣男子暗道不好,便觉一阵劲风袭来,他慌忙激起灵盾。
迷雾越来越浓,所有的人一阵骚动,展雪一声暴喝。“谁敢撒野?”一阵狂风平地刮起,浓雾迅速消散。正这时,一声惨叫声,大雾刚散,又一阵血雾嘭然爆开。
游云飞正想抽剑,一只手忽然抓住他,白真的话在耳边响起;“不要妄动。”原来白真一见情况有异,身形立刻在浓雾之间移到他的旁边。
狂风初停,白色的浓雾和血雾都已散开。只见刚刚蓝衣男子站的地方,只有一滩浓浓血色和碎肉骨末。而他身后的白衣散发女子,此时凌风站在五丈开往,面无表情。
其余诸人,都立在原地。一些低阶修士如黄兰刘彩芹之类。脸色苍白,瘫倒在地。展雪忽然剑眉紧锁,一泓青剑清鸣一声,直穿云霄,身形暴动。
萧天泉忽然原地一闪消失,瞬间出现在三丈开外;“展护法这是何意?为何忽然对我下手?”
展雪现身在萧天泉刚刚站的地方,周围一尺之间,空气犹如给割裂。毫无声息。地上坚硬的石板下赫然出现一个无底的黑洞。可见他刚刚一击之力。而站在他旁边的孙紫烟却丝毫无恙,犹自愕然的站着。展雪遥指身在原地的萧天泉道;“你竟然敢在这里动手?当我无物?”
萧天泉轻蔑一笑说;“我不知道展护法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一阵浓雾扬起,我动都未动一下,展护法为何说是我下手?这里有几位清远溪弟子,他们都是知道我和上官师弟关系很好的。我怎么会对他下手?”
“别人不知,莫非我展雪也不知么?他刚刚要拿出证据,你做贼心虚。”
萧天泉哈哈一笑;“既然是别人不知只有展护法看见,凭你说是就是了么?再说刚刚上官师弟只是说有证据,哪里指明是谁人做的?展护法如此鲁莽妄断,莫非是见我萧家的人好欺负?”
展雪心神一动,刚刚迷雾一起,自己神识受到影响。根本无法绝对的断定是萧天泉下手。更别说这里所有比自己的修为都低的人。顿时踌躇难定。
萧天泉此时对身边一名弟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弟子立即祭一个飞行器,往山下飞去。
此时情况僵住了。不多时,天际人影纷纷,不知下来多少人。
天际之中,数道人影纷纷而至,转眼间落于灭魂台上。中间之人,正是执法包究。旁边还有一名老气横秋的中年男子。
“展护法传人叫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包究一落地,已见场中情况有异。
展雪收剑行礼道;“展雪见过包执法和上官副执法。适才清远溪弟子上官银崇说有要事禀报,属下才让人去请两人前来。”
“银崇呢?”老气横秋的中年男子问到。
“转眼之间,已遇不测。”
老气横秋的男子闻言脸色巨变;“什么?银崇如何遭遇不测?”说罢再见场地之间血污点点,中间一滩血迹。几乎站立不稳。悲唤一声;“崇儿。。。”
包公闻言大怒,喝道;“何人下手?”
展雪低声道;“属下不知。当时一阵浓雾祭起,速度极快的笼罩了十数丈的范围。神识根本施展不开。”
“你小乘修为,却连一名弟子都无法保护,更可笑的是不知何人下手,你可知罪?”
展雪泠然道;“展雪知罪。”
这时白真站出来,说;“依我看来,刚刚是仙符【迷仙雾】所发。此极品仙符,修真界属极其罕见。发动起来,大乘修为都会神识受阻。怪不得展护法。”
萧天泉在一边诧异的说;“极品仙符?当真是罕见之至。。。”
白真瞪了他一眼。
包究环视片刻,沉吟不语。
展雪道;“属下建议搜寻一下这里大家身上所带之物,能有极品仙符的,恐怕还带有其他仙符。”
包究摇头道;“极品仙符,一张已是难得,谁还会有第二张,若是寻出其他仙符,也不能判断就是此人出手。。。”
“不用搜了,我知道是谁下手害我崇儿。。。”老气横秋的中年男子上官副执法悲戚的叫道;“孽畜,看我如何为我儿报仇。”说罢右手爆涨,瞬间大了几倍,抓向几丈开外的萧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