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云飞早已在刚刚的对话中清醒过来,完全不知道一开始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两人的对话,却清楚的落入了他的耳朵之中。
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何会被封印数万年?那充满邪性的声音游云飞没有听过,但是那苍老古朴恒远,貌似忠厚老实的声音,他却依约记得在什么地方听过。
听而他们对话,似乎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人。为说话却为何却又如此新潮,就像前世21世纪的人?
还在苦想之时,忽然感觉到强烈的死亡气息,转头一看,那金属实质的血色巨龙已经到了他面前。游云飞一时目瞪口呆,整个身体仿佛给什么东西压制住,完全没有还手,躲闪的余地。
旁边的月儿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若这条金属巨龙撞下来,必定的两人立即身陨,魂飞魄散,身体变成粉末的下场。
“呵呵,你还真敢来。”古朴苍凉的声音笑了一声。话未落完,天空巨变,忽然出现无边无际的黑色云朵,压得低低的。犹如海浪一般呈现浓浓的水状,布满了整个天空。黑云里面轰隆隆巨响,无数的闪电在黑云中闪现消失再闪现,似乎在酝酿一场天地巨变。
那直接扑来的金属血色巨龙长啸一声,张口怒道;“九天劫雷!!!丫的你这老贼依然和以前那么阴险,还说没有留一手,早就知道信你不过。”话未说完,掉转方向,龙尾一摆,瞬间不见了身影。
它这一走,游云飞顿时觉得压力消失,轻松无比。
那苍老古朴的声音大笑;“小泥鳅慢慢走。。。”
“慢个屁,再慢些我就元神俱散了。用这么毒的招对我,你狠!”这道声音传来时,游云飞神识完全已经探不到那血色巨龙的身影了。
“探个屁么,你别以为你现在神识有了散仙级别,可察视千里就很了不起了?人家早在万里之外啦。还好那小泥鳅不经吓。若仔细看清楚我这九天劫雷不过是幻像,你我都有难了。”苍凉古朴的声音显得脾气也不怎么好,还爆粗口。
“啊!这。。。你是?”游云飞吃惊的问道。
“我是惊神剑的剑灵,以前你神识太弱,无法和我交流,我也只能在时空隧道和你说过一次话。现在你神识已进入仙级,我们也可以交流了。”苍凉古朴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的回答。
“啊!”游云飞口中叫出声来,心中无比震撼,这么说,那邪恶的声音,应该就是血玲珑里面的器灵了?听月儿说它本是洪荒时的极品魔器,想到这里,游云飞忽然觉得很多话想问。却听见那苍老的声音道;“刚刚一招幻像害我神识大大受损,我累了,别打扰我。有什么问题下次再说吧。先去处理好你的事情。”这声音此时更是显得虚弱,说完之后,似乎已经离得很远了。
游云飞霎时醒悟,立即去看旁边的月儿。只见月儿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眼角泪痕还在。跑过去着急的抓住月儿问;“咦!月儿姐姐,你怎么了?谁伤了你?我去帮你报仇。”
月儿微微一笑。道;“少爷没事就了好,月儿并无大碍。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他们怎么了吧。”
神识查探,见月儿真的没什么事,两人迅速赶回战场。
刚刚还满是杀喊嚎叫,人仰马翻的战场,现在却如过了千百年一样,地上没有丝毫血迹,刚刚还是活生生倒下的尸体,全部像风化的干尸。整座首阳城犹如一座死城方圆十里之内毫无活人的气息。
两人在十多里外找到张保宗永安和童兴炼一众,见他们都没有事,暗舒了一口气。
永安看了看和游云飞并肩站在一起的月儿,失神的道;“怎么会这样。。。死了好多人。。。”
张保宗也脸色紧绷,苍白无色。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一边的龙阳疑惑的说。
童兴炼点点头认真的说;“我也是,好像两夫妻,要什么弄弄,不知道结果弄了没有。真强悍,刚刚如魔头临世,世界末日了还想着弄弄。”
看来他们因为神识比较弱,并无法听到那两人的对话,恐怕月儿也没有完全听清楚。游云飞不理童兴炼,问张保宗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我们军的未上战场的大部分修真者都跟还跟在后面逃了出来,并无大碍。只是普通军士在后营大暴动,互相屠杀,只要受了点伤流血的全部死了。其余的不是痴呆傻愣,就是逃走了。不知还能招回多少人,现在赵明和其他将军去找了。”张保宗失神的说道。
游云飞看着茫然的众人,道;“我们先回城吧,到时若别处的黑衣军来,还可以应付一下。”
剩下的三百多人,全部是太平教辟谷期以上修真者和一些还修真者带出来的重要将领。
回到首阳城,见城市内也是横尸无数。首阳城虽然是主要驻扎军队的,却也有不少居民居住,当时全部躲在室内。此刻也全部在室内死去。
张保宗看着满城的惨状,眼中悲悯不已,动情的长叹道;“若我张保宗有幸能成为天下主,必不愿再平地起干戈,叫黎民受此大难。”
众将领神色黯然,那些过惯青灯古佛的太平教修真者,也一脸肃穆,最后一起动手,把城内的干尸都找了出来堆在一起焚烧。
半个时辰之后,赵明和其余将领陆续归来。他们多的领回2万多逃亡兵众,少的也有万余,全部加起来有五万多。张保宗立即下令,令修真者探查这群人有没有混子。再让所有的将领仔细查对,看看有没有黑衣军的奸细。
20多万人,剩下这5万多人,这一场战争,是张保宗遭受最大损失的一场。心中无比的悲痛,却强作精神,四处查探城池。
还好首阳城并没有遭受太大的破坏,防御功能几乎没有受损。只是破了一扇城门,还是游云飞击破的。城内秘藏的粮草也颇为丰盛。若是五万人,吃半年也吃不完的。
见此,张保宗心中稍有安慰。再下令让所有的兵士先造饭饱餐一顿。并再清理一下城内的干尸,然后全部休息。
回到城主议事大厅中,张保宗眉头禁皱的看着地图。旁边放着的饭菜都凉了也没有动一动。门外的夕阳拖着长长的影子照进大厅里。
“报!!!城外出现敌军,约七八万之众,据猜测可能是首阳城附近的的几股黑衣军。”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探子在门外冲进来,大声说道。
张保宗抬起头,冷哼一声,道;“现在才来么?速度太慢了吧。”说罢霍然站起来,大步踏向门外。
城西门外,张保宗站在护城楼上,望着那群在下面叫嚣却不敢攻城的黑衣军,
一个肥胖的将领分析道;“黑衣军这点兵力,并无力攻城,只能叫骂引我们下去搦战,若我们军下城搦战,则总兵力都比不上人家,而且据说敌军的修真者也不少,难有胜算。若不下城,黑衣军也乐意拖延时间,等别处的黑衣军来围住我们,到时 ,我们就和洛阳城一样,只有被围死的份了。”语气中颇含颓废无奈之意,引得身边本来就斗志不高的其余将领暗中皱眉。
张保宗又看了一会,道;“真是个白痴,敌军将领没有打过战么?若他们想长久围攻我们,此时应该先下塞,扎好阵脚再说,现在却在这里谩骂。而且看他们刚刚赶来,体力有所消耗,却不及时补充。导致如今军旗不举,阵营离乱。只仗着自己人多就以为稳胜了吗?哼!胜这群乌合之众岂不容易。”
一边的游云飞点点头,说;“对方阵营中,最强修为的只有一个金丹期修士,可攻。”
张保宗转身问身边的小校;“赵将军出城多久了?”
那小校毕恭毕敬的答到;“回殿下。赵将军申时引全部骑兵,约2万众出城,大概已经去了一个时辰了。”
张保宗转身对刚刚那个将领说;“你立即领一万城东守军过来,出城应战,尽力去打,若败可退入城来。”
那将军楞了一下,大声说;“太子殿下,那城东守军是你刚刚抽调出来的老弱残兵,并无战斗力,领他们去应战不是送死吗?”
张保宗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去还是不去?莫非想违抗军令么?”
那将领咬咬牙,不敢二话,低头领命去了。
张保宗又对一小校说;“你领6千强弩劲弓兵,埋伏在西门大街的两边屋舍上。见敌军进城,只管放箭。”
那小校高声应道,领命而去。
张保宗再对一将领下令道;“你领一万精兵,埋伏在西门街头,只闻三通鼓响,立即出击冲向城门,见敌军就杀。”
那将领也领命去了。
最后,张保宗对一个老道说;“尤观主,你分二百修真者,协助弓弩兵,埋伏在西门大街房舍两边,尽力施展法术。再让100精锐强力修士,伺机城门桥索。待敌军入城过半,可尽力强攻夺回机关,拉起吊桥。”
那金丹老者点点头,施然退下。
张保宗再大喝道;“其余数千兵众分守三个城门,若有情况,速速来报。”
其余的一些将校皆领命而去。
见人全部都去了,张保宗傲然看着下面的七八万黑衣军,对游云飞道;“恩公,我们来看一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