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孩童时代都有梦想。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多数人因为各种原因,选择了放弃。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在生存面前,梦想真的算不上什么。
美术老师见我学美术的意向不大,惋惜道:“以你的绘画天赋,不学美术,可惜了。”
对此,我报以微笑,不予回答。
虽然我学美术的意向不大,但是美术老师依旧拿起了我的画作,开始指点我。
“你画的不错,如果高光再亮一点就更好了……”
美术老师讲得很认真,我也听得很认真。虽然美术只是我的爱好,但却是美术老师的梦想。
美术老师,给我指出了几个要点,就离开了我的座位,奔向其他孩子。
“唉,是真的无聊!”
我把沈依琳的画像反扣到桌面上,扭头看向窗外,正巧对上父亲探寻地目光,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扮口型道:“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啊,老爸?”
父亲见我对他说话,顿时喜笑颜开,也不知道在乐呵些啥。
“也许这就是蝴蝶效应吧。”我思考着,收回了望向父亲的目光。
在这个世界,我不再是“我”;父母也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一切都处在已知与未知之间,让人难以捉摸。
完成了美术老师的任务,我开始趴在课桌上小憩,全然忘了窗外还有一位“虎视眈眈”的父亲。
“小雨,小雨?”
不知过了多久,沉迷于美梦的我忽然感到地动山摇,猛然惊醒,疑惑道:“什么情况,我怎么在天上飞?”
“小雨!”那是父亲的声音。
“啊?”听到父亲的声音,我扭头一看,脸颊顿时染上了一朵红云,结巴道,“老……老……老爸!”
“老什么老,叫爸爸!”父亲听我见他老爸,两眼一瞪,不乐意了,“你跟谁学的,你爸有那么老吗?”
“妈妈不就叫你老头子吗?”我自持父亲对我怜爱,说话毫不讲情面,疯狂打击父亲。
“这……”父亲哑口无言。
“哼!”父亲吃瘪,我得意洋洋。
也许是父亲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将怀中的我放到了地上,牵着我的手说:“既然醒了,老爸就不抱你了,自己走。”
父亲这句话中,“老爸”二字咬的格外重,看样子是十分在意我对他的称呼。
“上车了,回家吃饭。”父亲虽然不说什么,但我总感觉他是在生我的气。
回家途中,我坐在后座上,扯着父亲的衣服问:“爸爸,你生气啦?”
“没有。”父亲口是心非。
“爸爸,我的好爸爸。”为了让父亲心情好起来,我豁出了我的老脸,撒娇道,“别生气了嘛!好不好嘛!我亲爱的爸爸!”
我怕火候不够,扯着父亲的衣角,不住的摇。小女生撒娇那一套,我简直是太熟悉不过了,从动漫的套路里随便拿出一套,就能把父亲治的服服帖帖!
“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儿呦。”父亲果然受不了我这一顿猛攻,败下阵来,哭笑不得地妥协道,“爸爸不生气,爸爸不生气。”
听父亲这么说,我松了口气,可撒娇的后劲却让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么嗲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竟然意外的和谐,就像是本该如此的一样。
“这就妥协了吗?”我在心中自嘲道,“妥协于这副身躯吧……”
我叹息着看向路边,试图缓解下内心的情绪。
“今天吃什么呀?”
“吃烧烤怎么样?”
“你请客啊?”
“当然是我请客,要不你出钱?”
“想的美!”
“哈哈,我就知道!”
“哈哈哈!”
那是一对在路边漫步的年轻男女,洋溢出幸福的味道。我盯着他们灿烂的笑容,内心说不出的苦涩,未来的我该何去何从呢?
想到了母亲给我提的苛刻要求,心情顿时跌入谷底,暗道:“谈恋爱……”
我有些迷茫,感慨道:“这便是我以后的人生吗?”
“小雨,你说什么?”父亲似是听到了什么。
我被父亲的问话惊到,连忙解释道:“没……没什么!”
父亲怕我出什么问题,关心道:“哦,有事说大点声,我听不清。”
“知道了!”我低落的心情被父亲这么一打岔,恢复了许多,盯着远去的那对情侣恶狠狠的说,“我要代表FFF团,烧死你们!”
“代表什么?”这下,我的父亲又听到了。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戳着父亲腰间的软肉说:“好好骑车,我可不想摔个四仰八叉,弄个鼻青脸肿的回家。”
“唉,你这丫头!”父亲再度被我打击到,却是笑出了声,“有时候,真觉得你不像个孩子,太滑头了!”
“不许叫我丫头!”听到丫头二字,我顿时露出了我尖锐的虎牙,反击道,“叫我帅哥!”
父亲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什么?”
“叫我帅哥。”
出乎我意料的是,听到“帅哥”二字,父亲竟笑出了声:“好嘞!我的小帅哥,抓稳喽,咱们回家吃饭喽!”
“什……啊!”父亲猛然加速,使得我一个踉跄,吓得叫出声来,“加速提前说一声,想吓死我啊!”
“哈哈哈。”父亲笑而不语。
“你……”听到父亲的笑声,我颇为无奈,父亲这是在调侃我,撇嘴道,“回去再收拾你。”
今天傍晚,没有晚霞,只有一轮孤零零地红日,缓缓沉入大地,颇有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觉。
“明天还得上学,好麻烦啊!”回到家中的我,坐在台扇前抱怨着,“不如过了这个月就跳级吧,嗯,就这么决定了!”
虽是夏末,可天气依然热的要人命。即便是坐在台扇面前,我的皮肤上依然布满了汗水,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别提有多难受了。
于是,我决定进行亲属召唤,喊道:“妈,有热水吗?我要洗澡。”
不是我懒,只是那热水壶太重,我拿不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怎么,知道热了?”寻声而来的不是我的母亲,而是父亲,“你妈还没下班,等你妈下班再说吧。”
“你帮我弄呗。”我热地焦头烂额,恨不得立马扎进水里,嘟嘴道,“我不管,等妈妈回来,我就快热死了!”
父亲哭笑不得,妥协道:“好好好,我的小公主,爸这就去帮你准备。”
“是小帅哥!”
“是是是,我的小帅哥。”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这撒娇,真的挺好用的。
“嗯,仅仅是撒娇的话,应该没关系吧?”我如此想着,将男人的尊严抛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