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聪明剔透,不是传言颜主子娇横跋扈,争风吃醋,横刀夺爱吗?看来传言也不是真的。”
那句话我是试探,但没想到没逃多远,消息就这么快传递出去,来来,这位紫袍衣男子果然认识我!早就知道!他甚至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知道为何刚才还敢强行轻薄我,这是公然的藐视皇帝权威,这人到底是谁?这么说是皇帝的某位亲戚……狗皇帝年少登大位,而太后垂帘听政,大婚后还未得实权……难道皇帝就是传说中的傀儡吗?连眼前这位男子都敢如此傲慢。
Shit.!我就算找到冬秋宫的那位皇帝,又有何用?还不是人为鱼肉,他为刀俎。他泥菩萨过河,都自身难保,现在……只能靠自己。
赌他一把,他刚才没有把我交出去,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一丝的生机?
我试探性的丢一张牌:“为何要救我?”
紫袍男子玩世不恭的用左手勾起我的下巴:“祸水,你随着我,夫君自然会护你周全。”
我闻言,顿时差点原地爆炸,他这是什么意思?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属正常,本来这个也是一个逃出生天的契机,但我非任何人的附庸品,怒意顿起:“皇帝的妃子你也敢要?”
紫衣袍男子嘴唇勾笑,一对眸子深沉如潭,“别说他现在不在宫里,就算他在,他也周全不了你,也许本王爷能护你一二。”
王爷?这自称王爷的人,竟然是狗皇帝的兄弟?!
我心怦怦乱跳,被吓得不轻,苦笑,还真给我猜中了,看来他来头不小,非常不小!我皱眉,抬头望他,后者正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我。
不过一面之缘!我慌乱,正寻思脱身之法。
我轻轻捏了捏他的臂膀,重新露出一对酒靥来,眨了眨浓密的眼睫毛瞅他,随便又重新低下了头,“你当真想要我吗?”
他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朝我放荡不羁地笑着,他紧紧扶上我的肩,目光邪邪落在我的红裳下的绿色抹胸上,他将身子欺身压压近,轻声问道:“我现在想尝尝一下芳泽。”
“唔,我——”我装出有点窘迫和脸红,我想此刻应刻把脸颊稍稍抬起来,好让他方便地亲自己,手绕上他的脖子,好吧。
在他要吻我刹那,我右手向半空中划一个弧形手刀,狠狠向他后颈劈砍下,他果然是高手,当即将头往前一倾,我那记手刀便落了空。
打架会有后招,我右膝盖弓起,飞跃向他下腹,耶!击中狼垒,在我提裙准备夺命而逃的余中看到,他痛得狰狞的面容。
但我犯一下致命错误,武功的厉害,没有跑出几步,腰裙带被他提起,整个人被惯摔在假山上。
背后火辣辣地痛,估计我这身子板要折断几根,我拭擦嘴角的血,冷静地盯着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狠狠地擒艳情我的下巴,眸光凶戾。
”小野猫爪子够尖的很哪,你真敢打爷啊。”他抓起我的手,而后,我便痛苦得无法自拔,因为,听到骨头移位的清脆声音。
他大爷的! 我痛得眼泪都要飙,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示弱,这只会激起他的凶残,迎上男人残忍冷酷的目光。
咬牙笑靥如花,“藐视皇权,轻薄宫闱,欺君阙上。某人不是自诩聪明了得吗?无论如何,天下之大,莫非黄土,等你皇袍加身登上大位再说。皇上无论如何还是我的夫婿,保不保得了还轮不到你去说,除非你想揭竿而起,改朝换代么?果真狼子野心,图谋篡逆,天下人人人得而可诛之!”
我说完这话也大吃一惊,居然能把<<甄嬛传>>台词是背得溜了,意识到居然为那个把自己扔在深宫当枪靶的狗皇帝说话,我真的是太疯狂,这不是给自己找死节奏吗?
不出所料,紫袍男子一听,一凛,眸光狠戾。“好张厉嘴,被贬罚的宫妃现想要做三贞九烈的妃子了,那爷不会让你失望!”
占了我的便宜,还把自己标榜成盖世英雄,这都是街头混混玩剩东西,你本来就没打算放过我,我暗想,当然我也不会傻到把这句话说出来,刚才自己义薄云天人的幼稚已让骨折付出代价。
现在我决定闭嘴。
突觉身上的一痛,已被提起了,紫袍男子冷冷的说:“颜妃娘娘在此,还不过来见驾!”
引来禁卫大惊,纷纷折回。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从逃离命案现到这里不过就是二十多分钟时间。老天,我穿越之旅没收路费就宣布报销,我敢说已创穿越最短记录。
宫前,凤撵,仪仗,禁卫,太监,宫婢,妃嫔,王爷,好不喧嚣。
我华丽丽被扔到穿着一身梅花暗绛紫色宫服的雍容华贵老人面前,我沿着她的脚望上去:指上带着几可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护甲,披着披风,披风也绣着凤凰,三千银发被绾成盘丝鬓角,用紫金翟凤冠珠和一只绿白琉璃珠装饰。
用脚拇指想,都可能猜到此人是谁,我学考古专业不是混来的,此服饰上位者标配。
我明白,此人因是太后吧?
此人睨了我一眼,冷漠刻薄的讥笑从老人的眼底划过,颦笑间华贵露,只是眉间隐隐蕴了些疲惫。
“贱婢性行刁劣,深恶其行,倒是命硬得很,不过,这一次,哀家要亲眼看你上路。”
果然,是八字不对盘的太后。
我笑着,喉咙痒痛,张嘴连续数口鲜血吐出来。
眼睛微微阖了阖又睁开,右手支撑着地面,不至于昏厥过去。
只见那紫袍男子抱拳朗声道:“儿臣萧凌过母后,见过皇后娘娘、各位娘娘。”
原来叫凌霄死变态,果真是一位皇子,重要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太后一笑含额,对这位叫凌霄的男子倒是一幅慈眉善目。
另一道声音淡淡的响起,温柔婉约,"六王爷多礼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