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内。
苏安歌就坐在大床上,委屈的眼泪落下来了,那是她母亲的遗物,就这样不复存在了,她想一想,都觉得难受。
门被轻轻的推开,她快速的擦干眼泪,但是,还是瞒不住。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将妈妈的东西藏好,让她拿走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苏威森抱歉的解释着。
“爸,我的记忆很零碎的,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办法想起妈妈的样子,那个房子,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回忆之地,就这样没了,我心里很难受。”她说着又流出眼泪了。
“我知道,但是,有些记忆,是在脑子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别难受,爸答应你,会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争取再买回来好吗?”苏威森的安抚,让她好了很多。
“爸,我觉得苏家交给她们,我不放心。”苏安歌调整好状态,认真的说着。
“这件事情,的确是你阿姨处理的不够妥当,但是,这些年,她也是有功劳的。”
“功劳?如果不是她太过于贪心,公司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言先生已经愿意帮忙了,她还不肯妥协,她这是要得罪言先生吗?爸,你认为,在这一所城市,跟言家作对的,有几个人可以坚持下去?”苏安歌挑眉问道。
这倒是实话!
“爸,我是为了苏家好。”她又轻声的说了句。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心里有分寸了,你呢?和言先生相处的如何?”苏威森笑着问道。
她脸色一变,忙说道:“爸,你说什么呢?什么跟言先生相处?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是说你去他公司上班,同时要接触的吧?你怎么那么紧张?”
“紧张?我哪里紧张?爸,总公司那么多人,我想见他都难,哪里来的相处?我和他,就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你别误会。”苏安歌有些尴尬的解释着。
她真的不愿意说谎,也不愿意骗人,但是,有些时候,真的没有办法。
但愿有一天,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违心吧!
会有那么一天吗?
“你和他,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对吗?”苏威森看着她的眼眸问道。
苏安歌呆住了,有一天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她哪里做的不够谨慎吗?
慌了,她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不敢多说一句话。
“今日的事情,如果不是言先生告诉你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毕竟,这件事情,我都不清楚,是他告诉你的对吗?”苏威森问道。
原来,说的是这件事情。
苏安歌松了口气,笑了笑:“是,这件事情是言先生提醒我的,真的还好有他的提醒。”
“我知道,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会觉得我烦,但是,如果你可以跟言先生在一起,会不一样的,而且……”
“爸,为何偏偏是言先生呢?你已经要我和他,我不明白?他的确很厉害,可以帮助我很多,如果跟他在一起,苏家也会一世无忧,可……”
“我只是觉得言先生很好,也很适合你,作为父亲,我的女儿是我眼里,最珍贵的公主,当然希望最优秀的男人,跟她在一起,我就是希望。”苏威森笑着解释着。
苏安歌笑了笑,说着:“爸,我现在想以事业为主,这些事情暂时就不想了,好吗?”
“好,你不想我也不会逼着你,但是,言先生那边,还是需要你说几句,毕竟,公司这个情况……”
她虽然无奈,可还是点点头:“爸,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公司,到时候找个机会,再求求他,但是,没有第二次。”
“是,你阿姨这边,我会说清楚的,辛苦你了。”苏威森说完,就离开了。
苏安歌就这样站起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苦涩的笑起来了。
怎么跟言瑾陌平等的站在一起呢?
他们,不,不是他们,是她没有资格的,永远都要求着他,依附于他,一开始,他们的地位,就已经不一样了,纵然她很努力的想要改变,可是,周遭的事情,让她无能为力。
就如此时一样,为了苏家,纵然她再不愿意,都要去卑微的乞求。
卑微的她,卑微的爱,卑微的没有结果。
这难道就是她的人生?
要终其一生都卑微吗?
苏安歌有的选吗?
哎!
不想太多了,拿着包包就这样离开了,走到门外,苏紫心就站在那边,仿佛在等她。
苏安歌走过去,苏紫心扬起手,耳光还未落下来,她直接接住,狠狠一甩开,冷笑的说着:“你想给你妈讨回一个公道?”
“你太嚣张了。”苏紫心激动的吼着。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让爸也过来,我想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如何?”苏安歌挑眉说着。
“你别仗着爸偏爱你就如此得意,你……”
“得意?是我比较得意还是你们比较过分?苏家不是你们手中的玩偶,由不得你们这样乱来,没有下一次的,与其在这里堵我,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解决这些问题?”苏安歌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紫心握紧拳头,等着吧,不可能一直都嚣张。
苏安歌原本是想要去公司的,但是,收到短信,是让她回家的,这不,她就赶到言家了。
走到门口,赵嫂就看着她,冷笑一声:“有些小门小户,就是屡教不改,你说,这样的家庭,言先生还呢么护着做什么?”
她不想理会,迈起脚步想走。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问,靠你的身体,还能救苏家几次?”赵嫂挑衅到了极点。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有些时候,苏安歌真的无法接受。
“我的事,跟你无关,你以为你是谁?这里的女主人吗?还是言先生的母亲?你这样倚老卖老,算什么呢?赵嫂,我已经努力的隐忍了,可是,你咄咄逼人,你真的觉得,我可以随意的被你欺负是吗?”她不悦的问道。
“你在反抗吗?”
“是,我在反抗,我说过的,我欠的只是言先生一个人,为何你始终都要针对我?这样的羞辱?你觉得很好玩吗?大家都是女人,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