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找不到措辞,而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理智了,她急迫的想去看看他,看看他怎么样了?
“我说过的,若言先生有事,整个苏家都是死,给我安静的呆在这里,不允许离开。”赵嫂冰冷的很。
“可他是为我受伤的,我一定要去看看他。”她坚定的很。
赵嫂刚伸出手,苏安歌就对着她,眼眸低吼着:“赵嫂,你打我也没用,如果你真的担心他,不是在这里跟我争辩,如果你不能照顾他,我可以的。”
“你滚,你靠近就是害他,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出现,别怪我当众揭露你的身份,为了言先生,我什么都做得出,贱人。”说完,她就气愤离开了。
苏安歌迈起的脚步,停下来了,她不敢也不能去。
言瑾陌,他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
眼泪啊!根本就停不下来,她发了疯的难受。
顾君骁走进病房,看着她流泪满面,有些紧张和不解了:“你,你没事吧?怎么了?”
她摇摇头,哭的跟孩子一样。
“你明明就有事?告诉我,你怎么了?”顾君骁依然追问。
“言,言先生为我受伤了,我有点愧疚,没有其他意思,没有别的。”苏安歌说着。
因为她过于悲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发现,这个男人眼眸复杂的变化。
“我觉得,如果你喜欢他,可以直接表白,就算没有成功,自己也不会后悔,更何况,危难关头,他肯舍命相救,想必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的,与其在这里哭泣,不如,努力一把。”顾君骁压低声音说着。
她擦干眼泪,摇摇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顾先生,真的谢谢你了,你没受伤吧?”
“没有,苏安歌,我还有点事情,我要做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不了解你和他的关系,更不清楚,你的心,但是,我觉得如果真的如此担心,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别违背太多,人是抵不过心的。”顾君骁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安抚着。
“我…我没有资格的,他可是言瑾陌。”自卑是骨子里面的。
“我只是觉得,生而为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所谓的自卑,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没有那么多讲究的,不过,你自己的事,自己会决定的很好,我走了。”说完,就迈起脚步,准备离开。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记得的。”苏安歌说着。
“上一次你来参加我的演奏会,言先生也来了?”顾君骁问道。
“是,他来了。”苏安歌回答着。
“他看到我了?”又问了句。
“你我四手联弹,应该看到了吧,不过,也不一定,那个角度,那个灯光,有可能并未看清楚你的脸,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苏安歌有点疑惑了。
顾君骁笑了笑:“没事,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他到底是你的救命恩人,去说一声谢谢,也说的过去吧,所谓的资格,是自己给的。”
就这样他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说了句:“我救你,举手之劳,倒是他,救人。”
门关上了。
最后一句‘倒是他,救人’感觉有点意思,但是,此时的她依然悲伤,并未有所察觉。
上了车之后,顾君骁眉头紧锁,拳头握紧,半天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助理有点疑惑,问道:“少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如果说,言瑾陌参加过我的演奏会,没有将我认出来,是真的还是假的?”顾君骁问道。
“我……”
“我要演奏会那天,宾客位子的视频,我想看看,是真的没有将我发现?是真的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还是另有原因?如果说,这是一场游戏,你说开始了吗?”顾君骁笑起来了。
助理沉默并未说话。
“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苏安歌,着重调查他跟言瑾陌的关系,我觉得不简单,开车吧。”顾君骁说完,就发动车子了。
助理眉头紧锁,这关系是越来越复杂了,既然需要调查,那就好好调查清楚吧。
风波未曾停息过。
苏安歌调整好自己,小心翼翼的去寻找言瑾陌。
只是,急救室被人保护起来了,赵嫂就着急的等待着,她想要靠近,是不可能的,更不能被发现了,否则,偷偷看一看,都不行了。
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会不会有事呢?
言瑾陌,不要有事,绝对不可以。
突然,急救室的门打开,赵嫂就冲过去了。
因为隔得有点远,的确是听不见他们之间的,但是,看到她的笑容了。
她笑起来了,自然是没事的,她松了口气,眼泪直接落下。
为了不让赵嫂发现她,她忙回到病房。
知道言瑾陌没事,心里的确是好过了很多,但是,要见他,一定要见他。
就算没有资格,跟他诉说,她的喜欢,但是,言瑾陌作为她的救命恩人,她感谢一些也可以吧。
只是……赵嫂在这里,她就没有希望的。
苏安歌要怎么才可以见到他呢?
言瑾陌明明是恨着她的,很多时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可是,生死关头,又为什么救赎她呢?
以前救赎,他也算是无意间的,毕竟,都不记得她,但是,如今,在恨着她的时候,以命相救,为了是什么呢?
苏安歌的小手,放在她的胸口,轻声的叹了口气。
言瑾陌,永远都是他,生死关头,有他的救赎,心都安稳了很多。
见他,一定要见到他。
刚好护士走进来,她有了注意。
等再度离开,她带着口罩,换上了护士服,拿着医药工具,一步步的往言瑾陌的病房内走。
“言先生,那你先休息,我回家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过来,让你住的舒服一点,你放心,这里的人,都给你安排好了,不会让你难受的。”赵嫂忙说着。
言瑾陌挥挥手,她点点头,走到‘护士’的面前,冰冷到了极点:“照顾好言先生,如果他有事,整个医院都活不了。”
她点点头,赵嫂就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