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气凝物是御气诀大成者才可以做到的,御气诀一共分五层,第一层是控风,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御气来做到对风的控制,这一层修到大境界后可以随意刮起沙尘暴、龙卷风等;第二层是屏障,这一层是通过御气来凝结保护屏障,与神话故事中的结界有些相似,修到大境界后可以结出数公里长的屏障,御气诀中说这种屏障非怪力不可侵,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这种屏障是很难被打破的;第三层就是御气凝物,通过御气来凝结实物,修到大境界后可凭空破墙,点水结冰;第四层是御气飞行,通过御气来使自己腾空飞行,我猜这应该就是神话中腾云驾雾的境界;第五层叫空裂,御气诀中说修到这一层后可做到穿梭于无形,大境界者可撕空裂地,无影周游。不过御气诀诞生至今还没有人达到过这一境界。我才开始修炼御气诀,连控风都还没有做到,想要达到御气凝物应该还需要很长时间。
小家伙渠殇在我肩头焦躁不安,我知道它是想让我去拿那两块玉片,不过我是妖体,这东西怎么说也算是仙家之物,我怕会对我造成镇压的效果,不过我突然想到,我还有灵符护体,要是有什么异样我祭出护身符即可。
于是我从李慕白手中接过玉片,起初我还小心翼翼,可接过手后我发现这东西不仅对我无害,而且握在手中还有一股温热。
突然小家伙渠殇眼露凶光,只见它双手结十,幽光一闪,两片灵符碎玉就像是长了嘴一样死死的吸在了我的掌心,一瞬间我丹田骤聚,两股怪力从我掌心而入,周游全身。起初疼痛剧烈,仿佛筋脉逆行,骨肉分离一般,按理说这种疼痛下我是不可能忍受得了的,说也奇怪,小穿山甲好像对我施了什么秘法,疼痛虽在,可神情不外露。
只见我一动不动的站立了片刻后,全身的疼痛感消散,筋脉通顺,怪力汇聚丹田,李慕白与吕鹏二人全然看不出我丝毫的变化。
“小东西,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穿山甲爬在我的肩头,我感觉到它好像仿佛有气无力的,可能是刚刚施法消耗了太多的能量。
“灵阵、可遇、不可、求,助你、吞噬、练《聚阳散》。”
说完小穿山甲从我肩头滑落,掉入我身后的背包之中。
“你没事吧?”
小家伙隔着包用爪子戳了戳我的后背,暗示我它没事。
李慕白拿着小木盒看了许久,突然说道:“你们来看,这后面好像有一首诗。”
四御五老凌霄上,
人间正道是沧桑。
祭日始祖金丹转,
五行之法妙可言。
祖祠之内三清供,
活水源头天地安。
“这就是一首道家诗,没有什么特别的。”
吕鹏看了看说话的老道士。
“这四御五老我都知道,可祭日始祖是谁啊?”
李慕白疑惑的看了看我。
“这些东西你都不明白,我怎么可能知道。”
“祭日始祖羲和,传说是太阳之母,与帝俊生下十只金乌,后来后羿射日被斩杀了九只。”
老道士倒是学识渊博,可我看着这首诗总觉得它应该不是一首普通道家诗那么简单。
“古人都喜欢作藏头诗,你们说这首诗会不会也是一首藏头诗。”
吕鹏的话点醒了我们。
四御五老凌霄上,
人间正道是沧桑。
祭日始祖金丹转,
五行之法妙可言。
祖祠之内三清供,
活水源头天地安。
把六句诗的头一字拿出来连在一起,“四人祭五祖活!”我惊讶的看着李慕白。
“这不可能吧?”李慕白凑上前来又仔细的辨认了一次。
“四人祭五祖活。”老道士也一脸惊愕,只有吕鹏不解。
“不是,你们具体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五祖是指南宗五祖白玉蟾,这诗的意思,应该是活祭四人就可以复活白玉蟾。”
老道士摇了摇头。
“我听老一辈的祖师爷们说过,这活祭是要集齐四时天命之人,再选阴阳调和的吉日,配上上古秘法,通阴阳,知生死,道行逆施复活故人,不过这种秘法知道的人很少,而且祭法残忍,通常不会有人轻易尝试。”
“什么是四时天命之人?”吕鹏侧头看了看我。
“这四时天命之人也就是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个节令出生的人。”
李慕白把玉片放入木盒后递还给了老道长。
“我说这两天我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江琦的生日好像就是九月二十三吧。”
老道长点了点头,然后又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江琦?”
“认识,我叫李慕白,曾经在龙虎山与江琦道兄一同修行过一段时间。”
“九月二十三是秋分日,你的意思是?”
我和李慕白对视了一眼。
“如果真如这首诗里说的一样,那下一个受害者很可能就是江琦。”
“问题是现在我们找不到江琦。”吕鹏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李慕白。
“还有时间,从任瑶瑶被害到慧灵法会暴毙,之间间隔了十二天,而且凶手两次都选择在道观内动手,这说明活祭对祭品的死亡地点和时间是有要求的。”
“那能算出他们具体的动手时间吗?”
李慕白摇了摇头。
“虽然现在两起命案被确定为连环杀人案,可凶手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们的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一个死在王华宫,一个死在玉蟾宫,下一个会死在哪?”
老道长仙风道骨,他看了看手中的小木盒,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我。
“查案的事情老道不清楚,不过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应该能帮你们。”
事后我和李慕白才知道,老道长叫林清风,是张至顺道长的师弟,玉蟾宫元老级别的人物。林道长说他认识一个怪人,曾经他亲眼目睹那个人只看了一眼死者的尸体就分析出了犯案凶手。
“道长说的人叫纪寒吧?”吕鹏好像认识林道长口中的怪人。
“没错,就是纪寒。”
我和李慕白都回头看着吕鹏。
“你怎么会认识这家伙?”
“我不认识,可我听说过他,海南的刑警有几个不知道他的。”
吕鹏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说说,什么人能在你们海南刑侦界这么出名?”
“这个纪寒是个法医,他有很强的行为分析能力,曾经凭借着一具尸体就还原出了全部的案发过程,并且还找到了凶手。”
“有点意思。”李慕白是世界级的名侦探,他认识许多破案高手,可透过尸体能找到杀人凶手的法医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更厉害的是这个纪寒透过凶手左手上的伤疤,竟然发现杀人凶手就是一年前海南平安珠宝店被劫一案的原凶。”
“这是什么逻辑?”我疑惑的看了看吕鹏。
“一年前平安珠宝店发生大劫案,劫匪在逃,据店里的老板说案发那个晚上,有两个蒙面人手持枪支走进珠宝店,抢走了店内所有值钱的珠宝。”
“可是这和凶手上的伤疤有什么关系?”
这都不知道,李慕白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分析道:“抢劫的时候凶手肯定是想尽快的拿走所有值钱的东西,而珠宝店里的东西又大多放在玻璃柜里,他们要拿又等不及店主一个一个开,就会选择用枪托来砸开玻璃柜,凶手右手拿枪砸,左手自然会伸到玻璃柜里拿珠宝,情急之下就有可能会受伤,玻璃口划过的伤痕与其他的伤痕不一样,纪寒是个法医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加上当时凶手已经落案,心态完全崩溃,所以稍加审讯他就承认了。”
吕鹏满脸崇拜的看向李慕白,“不愧是世界前三的名侦探啊,这分析与当时纪寒的分析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