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琴音扭开浴室的门。满室的白色水汽扑面而来。
那熟悉的身体,泛着麦色的光芒,那曾经是她的神诋!
琴音在水汽中走进去,从后面拥抱着湿淋淋赤裸的路安。
他的身体那样健壮,他的皮肤那样温暖。琴音把脸贴紧了他宽阔的背,紧紧地拥着他,喃喃说道:“安 子,我有你所有钥匙,包括身体的。”
路安惊悸地转过身来,蓝色的眼瞳中布满血丝,瞪着她。
琴音闭上眼睛,流下泪来,却不放手,紧紧地拥着他,贴紧他,等他再次爆发愤怒和拒绝。
她是这样无耻啊。因为不甘心的爱而无耻。因为无法放弃的爱而丢脸。
路安定定地看着闭起眼睛的琴音,她刚刚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句话,他这一辈子,只对一个深 爱的女人说过。
路安看着琴音小小的苍白的脸。她的衣服湿透了。脸上有水流下,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浴室的水。这张脸 ,在水汽中模糊,和另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重合在一起。
路安捧起这张小小的脸,凶猛地,狠狠地咬她柔软的唇瓣。是做梦吗?
琴音疼得吸气。路安咬她!咬破了她的唇,血流出来,渗进两个人的嘴里,血腥味冲入两个人的咽喉。
真的吗?是真的吗?阿京?路安低头,将她搂在怀里,念出声来。
“阿京走了,是琴音回来了。琴音带着阿京的心回来了。”
琴音流着泪提醒他。是的,她终归不再是百分百的阿京,她有琴音的身体,琴音的面容,琴音的声音。 却又一颗阿京的心!
路安听到她的回答,猛然一滞。一把将她推开。
琴音的心瞬间凉透。他终归接受不了!她掩面转身,就要夺门而逃。
刚刚抓到门把手打开门,路安一把抓住了她,凶狠地把门关起来,将她挤压在门板和身体中间,低下头 来,将她如挤鱼干一样压在了中间,用力之大,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琴音在路安的怀抱中昵喃着,挣扎着,痛苦地哀求:“安 子,放开我。我不再是阿京。我是琴音。我是琴音!完全不同的面孔,完全不同的身份,我用琴音的身体, 承受阿京的生活和爱情。如果你不能接受,就放开我,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路安不说话,暗蓝的眼睛里闪着可怕的亮光,如同陷入疯狂中,伸了手,衣服如纸片般被丢弃在地上。
琴音如雕塑般完美的在水雾中展现在路安的眼前。
路安忽然冷静下来,温柔地拥吻她,贴紧她。轻轻抚摸,温柔而珍重。
琴音在这袭击中发出不连串的声音,手搭在他的肩上,无措地一声一声地叫:“安子!安子!”
路安把她搂紧,房间温度陡然升高。琴音咬住了唇,忍不住轻哼出声来。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具身体,是还不曾绽放的娇嫩的花蕾。
路安深深地凝望着她。
琴音白晰的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他在努力。可是,他越用力,她越是疼痛。
“琴音!”路安忽然停下来,清晰无比的呼唤,然后,猛地抱起她来,打开浴室,大踏步走进卧室里, 把琴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转身走开。
她不好吗?他不要了吗?
琴音拉住被子盖着脸,伤心与失望一起袭来,让她在床上发抖。
路安拉起窗帘来,覆下身去,驱走了她所有的不安。
路安在轻轻的满足的叹息声中,充实她 的焦虑和期盼。
“琴音。琴音!”路安一遍一遍呼唤。
被翻红浪,前情尽显。所有的思念与忍耐,所有的猜疑与犹豫,终于都如绷断了的弦,离了弓的箭,尽数奔赴到极致。
路安把头埋在她的胸前。
“安子。”琴音轻声唤他。
“唔。”路安迷糊地点头。
“我是琴音,还是阿京?”
“你是我的女人。”路安嘟嚷了一声。小心而不舍地离开,紧紧拥着她入睡。
他很累。已经不想再去分辨这个问题。
琴音就是阿京,阿京就是琴音。既然已经是这样奇怪的组合,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他接受。全盘接受。既然弄明白了,就不再困惑和烦恼。
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好的呢?
没有了。
琴音在路安的怀抱里睡得香甜。她从来没有睡得这样舒服快意。
睡梦中又被路安折腾。她迷糊地配合。
“阿京!阿京!”路安的声音,似乎要穿透到她的骨髓里去。
“嗯。”
她应着。舒服得直哼哼。
“琴音!琴音!”
“嗯。”
她还是应着,迷糊中被送入一个又一个巅峰,飞在天空中,高高地落不下来。
他的狠吻,依然是那样凶猛。琴音常常被他啃得七荤八素,在他怀里快要被窒息,分不清东西南北。
三年的思念与牵挂,三年的迷失与留连,只用两天来弥补,似乎仍嫌短了些。
琴音懒懒地呆在床上,看路安把吃的喝的堆在茶几上,一大车的送过来。
她腰酸背痛。路安好像,要在这两天里,把三年中错过的,全部都要回来。她想起缠绵的情景,依然脸 红耳热。
“我错过今天的飞机了。”琴音啃着苹果。
路安坐在床边。
“什么飞机?”
“回美国的。”琴音轻轻地笑。“你再不理我,我就走了。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了。”
“嫁给我吧。”路安回过身来,蓝色的眼瞳炯炯地盯着她。
“不是早就嫁过了吗?”琴音用手指轻轻划过路安壮实的肩膀。忍不住笑起来:
“你不是已经骗着我,得到了性与爱的合法的通行证吗?”
路安深深地看她,摇着头:“我总觉得像在做梦。老天怎么会这样宽待我?”
“不是做梦。”琴音坐起来,抱着他的头亲吻:“安子,我爱你。现在。我有健康的身体,没有辐射, 可以给你生很多健康的宝宝。可以到五十岁的时候,和你一起去爬山。”
路安不说话,紧紧地拥着她。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
琴音放开她,伸出手去:“还在吗?”
“什么?”
“那枚求婚的钻戒,我记得上面的钻石好大的。”
“小财迷。”路安笑起来,“我重新送你一个更大更美的。”
“对了,杨本虎和林千娇现在怎么样了?”琴音坐起来。
“你还记得他?”路安眯起眼睛看着她。
“为什么不记得?”琴音笑起来。有些惆怅:“虽然恍苦再世为人,但这些回忆,却是清清楚楚抹不掉 的。”
“林千娇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路安淡淡地说。
“有没有羡慕?”琴音笑起来。
“现在还来得及,可以加倍努力。”路安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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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和路安去了美国。那里,有她温暖的家。她要把未婚夫一一地介绍。
路安的帅气和温雅,让姐妹们眼热了好一阵子。钟妈妈甚至有些得意,夸赞女儿果然神速,才几个月的 时间,就搞定一个阳刚俊美的极品男人。
琴音和路安相视而笑。不是几个月,是三年啊。
从美国回来,没过多久,就在川城和翠湖城分别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场面之隆重,用度之奢华,被当地 媒体一度热捧。
新人敬酒的时候,路子傻呵呵地笑:“怎么样?我说过,花开并蒂好姻缘吧?”
婚礼结束后,路安又买了一张房车。
还好别墅是五年前就买下的那一栋。有巨大的车库。
别墅里还有当年阿京亲手做的布置。以及宽敞漂亮的婴儿房。
“趁着我们还没有做出宝宝,先去环球旅行吧。也许,我们可以用不同的地域,来给我们的孩子取 名。”路安调试着他的钢铁老婆,歪着头对身边的老婆说道。
“现在就开始旅行?”琴音迟疑了一下。“爸爸师父和单行道怎么办?”
“没有姓路的,单行道一样会运转。”路安笑着,回过身子来拥住她:“可是路安却不能没有昔日的阿 京,今天的琴音。”
“贫嘴。”琴音笑着。被路安按倒在车上,连连惨叫:“不要啊。这个座位好硌我。”
“那你在上面好了。”路安贼贼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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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正在通电话。
琴音在那边发着愁:“阿锦啊,你说我们的第一个女儿,是叫路香香,还是叫路格格,或者是路拉拉? ”
“为什么要这样叫?”阿锦好奇怪。
“因为我在香格里拉生了她嘛。”琴音有些委屈:“安子非说要用地名来取名呢。”
阿锦笑起来,问:“小宝贝呢?”
“被大宝贝抱着呢。都快要宠得把我忘记了。”
“说什么呢?”路安的声音遥遥地传过来:“除了香香,还要有格格里里和拉拉的嘛,怎么敢忘记老婆大人 ?”
话筒里传来响亮的琴音细细软软的笑声。阿锦笑着收线。琴音又被贪心老公骚扰了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