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京的精神很快地恢复起来。但因为手上背上的刮伤,仍住院治疗。小晴要请假来陪她,阿京怎么也不 肯,笑着向她抬手:“我活动自如,什么都可以做,不要你来照顾。”
路安把电脑带到病房里,就在阿京的旁边工作。
他坐在床边削苹果。阿京抚着手上的伤有些纳闷:“以前割裂了比这大好多深好多的口子,也不过一个 晚上就愈合了,怎么现在两天了还没好?”
路安听得心里一震,刀子险些削到手上。他不打算把事实告诉阿京。以她的性子,如果知道后遗忘症, 一定会不想拖累他,也许从此更自暴自弃,甚至离开他,永世都不再见面。她做得出来。受过她母亲的伤害 ,她不是眼睁睁在旁边躲了八年?
路安把苹果递给阿京,望着她巧笑如花的面容,伸手将她抱住。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动着。他低头往细 白的脖颈上咬下去。阿京轻轻地笑。这淡淡的笑声勾起他的情欲,他将阿京轻轻放倒在床上,半伏在她柔软 的胸前。
阿京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地叫:“安子。安子。”
路安答应着。把头深深地埋进去,闻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他爱她,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孤独的。他 好不容易找到她,就不想再放手,无论有多少伤害和痛苦,他都会和她在一起承受。这一辈子,注定要一起 走,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路安坐起来。看阿京大口地吃苹果。胃口不错。他转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林千娇遁去美国。他联系过美国的分会,对方很为难。米字军在美国的势力发展得相当强大,盖过当地 单行道的风头。而林千娇无疑是师奶级的重要人物。很难对她下手,如果造成伤害,势必演变成一场大事件 ,直接威胁到单行道在美国区域的存在和发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路安微微地眯起眼睛。没有关系,既然鞭长莫及,他可以等。除非狐狸永远不出 洞!
杨本虎那一身的伤,路安也很快查到。居然是那天在凤凰山翻车!他看到他们了?倒果然是巧。因为看 到他们,居然心乱到翻车?似乎不是那样简单。但总是让路安不舒服。似乎手里捧着一颗宝贝,却总是被一 旁的人虎视眈眈。
第四天早上,护士来给阿京换药的时候,拆开纱布后,很惊奇地咦了一声。路安凑过来看,伤口居然结 疤了。而头天晚上检查时,还曾用棉纱将伤口清洗,可以看到里面泛白的肉。
“这是个好消息。”医生观察后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这样的话,如果正常,本周可以出院了。”
阿京开心地笑起来。
路安被医生单独叫到办公室:“情况看起来比我们预料的好。也许伤害没有达到严重的程度。但你仍要 注意长期的影响。”
路安谢过医生,走在病室的长廊上,这个从不信神的男人,也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念:老天,谢谢你的保 佑!
阿京周末出院了。回到家里,小晴做了一大桌的饭菜来祝贺。阿锦和平子也来了,阿锦长胖了一些,精 神很好,可是坐在沙发上居然打瞌睡。阿京盯着她好久,小声地问:“多久了?”
阿锦一下红了脸,伸出两个手指头来。阿京吃吃地笑了,斜着眼睛望着她掰着手指头算:“怎么加,结 婚也才一个多月么。”
阿锦笑着打她。阿京抓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要当干妈。”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吃过饭,路子善迫不及待地让阿京看一看她练习的道具,问阿京:“还看不看得清?”
阿京盯了一会儿,点着头。路子善高兴得哈哈大笑,拍着掌:“很好很好,没有受影响。可以继续练习 。”
阿京觉得师父的紧张有些好笑。不过是受了些惊吓,擦破了表皮,关眼睛什么事呢?如今恢复了,当然 能看得清楚!
对于阿京能看得清楚秒钟瞬间带动的针的轨迹,叶子善相当地满意,随后的日子里,他又想出一个新花 招,带阿京去高尔夫球场,观察飞动中小白球的轨迹。通过对它运行轨迹的观察,在心里预测小球最终的运 动方向。
这个有些难度,但因为换了新鲜的方式,不用再呆呆地打坐,而且高尔夫球台练习场芳草萋萋,凉风习 习,兼带可随时观赏众多养眼的帅哥美女。阿京便雀跃不已。一老一少每天正儿八经地穿了雪白的运动衫, 路子善还特意花高价买了一套球具。但事实上,几乎就是坐在球场上眯了眼晒太阳。阿京在老头儿的严密监 视下,无奈地坐着或站着,常常数十分钟紧盯着某个击球高手打飞的球。以至于很多次,都有人会因为这执 着的观看而发出邀请:“小姐,要来试一下吗?”
路安看他们每次衣着光鲜,汗都不出一滴地会来,忍不住笑话:“你们这样悠闲地来去,真是浪费了我 出的两笔昂贵的会员费。”
渐渐的阿京也开始摸着杆儿尝试。路子善睁只眼闭只眼,允许她打一会儿练习一会儿。
阿京的球技开始随着眼力一起进步了。
但球打多了,胳膊会酸疼。阿京每天晚上回家就要擦红花油。路安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心疼:“别打了 ,难不成要你去当新一代老虎伍兹?”
去川城终于提上日程。路子善这一次学乖了,自己一个人早早飞走,让路安和阿京甜甜蜜蜜地跟了来。
阿京还是有些紧张。和上一回的心情完全不同了。如今,她真真正正是要以路安的女朋友的身份出席。 被那个金发高挑的女郎“不幸言中”,如果这一次再遇上,她是否仍旧要被挑战?
“怎么了?”路安察觉到她的不安,低下头来问。小直升机在高空飞腾,偶尔有气流穿过,造成机身的 轻微震荡。
“上一次的重要来宾也会来参加吗?”
“嗯,可能会来。”路安微微沉吟。“怎么?”
“我不大习惯。”阿京淡淡的说。不想将事情告诉路安。不过是没有城府的女孩子肆无忌惮的信口胡言 ,不值得拿来计较。
“应该会比较隆重。”路安搂着她。“不过没关系。我们只要出席生日当晚的寿宴就可以了。不会有很 多应酬。你不喜欢张扬,我也希望能安安静静地休息。”
阿京笑着点头。路安一直在忙,上一次,因为她的事情,他甚至差点推掉准备了很久的交通台的联谊会 。阿锦说得对,她实在应该学会多一些心眼,照顾路安,而不是总让路安担心她。
阿京捧着路安的脸,直起身子来认真的看着他,轻声说道:“谢谢”。路安就势低下头来去,吃得一口香甜软糯的口脂。。手不老实地开始动作。两人在千米高空的直升机后座上演款款深情。好在驾驶员全副武装,带着头盔,挡着隔板,未受到这情景的影响和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