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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袖添香,儿女情长

残阳如血,鹤唳长空。

待稽岳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在一只小船上。船头一位青衣女子,蒙着白色面纱,摇着小船,身边还放着顾炎武的那把梨花刀。

见稽岳醒来,那青衣女子说道:“你中了竹叶青弯刀上的蛇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最好不要乱动”,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孤傲和清冷。

稽岳见状也不再动弹,躺在那弱弱地问道:“请问姑娘,我是怎么到这来的?”。

“说来话长,日后你自然会知晓”,青衣女子说道。

“在下稽岳,敢问姑娘芳名?”过了一会儿稽岳又问道。

白鹭看了看嵇岳期待的神情,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名字,你就叫我白鹭吧”,随后转过头望向远处。

江面上波光粼粼,夕阳的余晖将这水面染成了金色,乌篷的影子在波纹里荡漾着,稽岳望着坐在晚霞里的黄鹂好像一位披着金色头纱的新娘是那么的美,有那么一瞬他似乎忘记了江湖的尔虞我诈,打打杀杀,觉得这一切好像一个梦。

“再看就把你推进江里”,白鹭姑娘生气地说道。

稽岳这才发觉已经盯着白鹭看了许久,急忙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望向别处。就这样二人相对无言,在江面走了许久...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小船在一处渡口停下。二人终于上了岸,稽岳在白鹭姑娘的搀扶下,二人来到镇上的一家客栈休息。

进入客栈二人要了些酒菜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酒过三巡,稽岳借着屋内的烛光问向白鹭,“恕在下冒昧,白鹭姑娘,你身边为什么带着顾炎武那把梨花刀?”,稽岳想不通为什么白鹭要救他,更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带着顾炎武的梨花刀。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刺痛了白鹭的心。白鹭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梨花刀,眼角隐隐泛着泪光,但眼神里又有憎恨,似乎回忆起了伤心的往事。

接着忧伤地说道:“这把梨花刀本是我父亲的,那年秋天父亲带着我一起去往城中贩盐。父亲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教我背诗——‘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父亲读一句,我跟着背一句,一路上欢声笑语。路过乌龙山脚下时,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群强盗,他们截停了马车,把父亲的盐抢走,父亲冲上去上去与他们厮杀,可是他们人多势众,父亲不敌,最后惨死在他们的刀下。”,说着泪如雨下,趴在桌上泣不成声。

稽岳见状,急忙将一块方巾递上去,连声道歉:“在下该死,不该提起姑娘的伤心往事。”

白鹭接过方巾,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后来我被那顾炎武老贼带回了山寨,他并没有杀我,反而给我吃穿,还收我为义女,但从不许我下山。我隐忍着,希望有一天有机会能杀了他为父报仇。可这老贼奸诈狡猾,我一直未能得手。这一忍就是二十年。”

“唉,姑娘实在命苦”,稽岳感叹到。

白鹭将酒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那日,我见寨内火光四起,有打斗声,便悄悄溜出来查看,只见那竹叶青断了臂膀,顾炎武也节节败退,心想报仇的机会来了,见你们进了石室--那是顾炎武平时与他的两个兄弟竹叶青和无双商量机密的地方,就连我也只进去过两次。我吓(he)退其他弟兄,跟了进去。见石门落下,就知道你中了他们的奸计,我趴在墙上听到里面没了动静,这才拧开石门的机关,偷偷向里走去。后来就看到,你们几个都倒在地上,那老贼也奄奄一息,我走上前拿起父亲的梨花刀,一刀了结了他,大仇终于得报。后来,我从竹叶青身上拿出解药给你服下,让人把你拖到了马车上,告诉寨里的弟兄顾炎武已死,让他们各自回家,解散了乌龙寨。再后来就是带你坐船离开了那里。”,说罢白鹭终于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里带着一丝落寞和凄凉。

稽岳拿起酒壶将白鹭的酒杯添满,说道:“姑娘性情刚烈,巾帼不让须眉,稽岳佩服,为了庆祝你大仇得报,我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白鹭举起酒杯说道:“还是要感谢稽公子,那日若没有你将顾炎武这老贼打成重伤,恐怕我今生都难以报比大仇,这一杯酒我敬你。”,说罢豪爽地将酒喝下。

稽岳又将酒杯倒满打趣地说道:“在船上时,我还奇怪姑娘的名字怎么是一种鸟的名字,原来是这么来的,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

稽岳又问道:“白鹭姑娘,你今后作何打算?”

听到这句话,白鹭蹙起了眉,惆怅地说道:“我不知道,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亲也不在人世,我不知道去哪?”,说罢白鹭迷茫地望向了窗外。

见白鹭楚楚可怜,无家可归,稽岳实在于心不忍,说道:“如若姑娘不嫌弃,等伤好之后我打算去中原闯荡一番,姑娘可与我同行,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安家。”

白鹭大仇已报,了无牵挂,便答应了稽岳。

次日一大早,二人便乘船出发去往中原,此翻前行稽岳将遇见他的一生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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