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稽岳拜别白云老翁之后勤加练剑,剑法突飞猛进,已将春融剑法第一式‘冰破云消’,第二式‘山高水长’,练得炉火纯青。只是这第三式‘地动惊蛰’一直拿捏不准,发挥不出蚩黎剑的真正威力。
这日稽岳独自一人来到风雨酒楼,一边喝酒一边思索春融剑法第三式,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身后有打斗声,转身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在对刚才上菜的店小二拳打脚踢。这男子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右眼眉梢一道刀疤,是这一代有名的恶霸,名叫顾炎武。听说他力大无比,心狠手辣,刀法更是蛮横凌厉,在这一带少有敌手。
稽岳本不想管这桩闲事,眼看那店小二奄奄一息,要被活活打死,周围的人竟都躲得远远的,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稽岳不禁感叹道世态炎凉,于是上前劝到:“兄台,何故将人打成这般模样?”。
顾炎武瞪了稽岳一眼恶狠狠的说道:“少管闲事!”,接着拔出大刀欲砍在这店小二的脑袋上。
稽岳手腕寸劲一使不知何时已将蚩黎剑担在顾炎武的刀下,任顾炎武如何发力,这刀却不能下落半分。
“你是何人,敢挡你顾大爷的刀”顾炎武看向稽岳。
“在下稽岳,还望兄台得饶人处且饶人”,稽岳道。
顾炎武一看江湖人没听过此人名号,顿时火冒三丈,核桃大的眼珠子瞪得暴起,提刀反手一挥径直朝稽岳面门劈去,这一刀快如雷霆,刁钻至极,足有千钧之力。
稽岳见状也不在犹豫直接使出春融剑法第二式‘山高水长’,身体后倾,步法变换,手中蚩黎剑仿佛孕育出生机,任顾炎武多么蛮横的力道竟不能伤稽岳分毫,仿佛都打在了棉花上。
顾炎武从未见此剑法,逐渐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总觉有一座大山挡在自己面前,任凭自己如何劈砍都不能撼动那大山分毫。
这‘山高水长’的精妙之处正在于通过灵巧的身法将蚩黎剑的灵巧和坚韧相结合,使对手不能攻守自瑕,在心理上营造出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水更比一水长的心理屏障。使对手露出破绽,借此一剑破敌。
顾炎武逐渐落入下风,见此情形也无心再战,遂抬手掀翻桌子朝稽岳扔去。
稽岳提剑格挡,谁料那顾炎武狡猾至极,一把抓起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店小二,将大刀架在小二脖子上,这小二吓得哭爹喊娘的求饶。
顾炎武怒吼道:“闭嘴,再叫把你舌头割了喂狗”,小二一听再不敢吭出一声,只是瑟瑟发抖,接着对稽岳说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送这厮去见阎王爷”,说着小二脖子上已划出一道口子。
稽岳见状收起蚩黎剑缓缓说道:“你放了他我便放你走,否则你很难全身而退”。
顾炎武见稽岳松口一脚将小二踹向稽岳,眨眼间几个健步逃出风雨楼,走至门外时朝稽岳喊到:“姓稽的,咱们走着瞧。”,说罢,便消失在人群中。
见那恶霸离去,稽岳扶起趴在地上的店小二问道,“小兄弟要不要紧”。
店小二见是稽岳这才敢起身跪谢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边说边磕头。
稽岳将小二扶到一旁坐下不解地问道:“小兄弟,你怎会招惹到这般匪徒?”
“唉,稽大侠你有所不知啊,这人名叫顾炎武,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霸,平日里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我怎么又么敢去招惹他呢,他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今天幸好遇见你,要不然我定被他打个半死”,小二无奈地说道。
“那你们就没有人一起站起来反抗的吗”,稽岳又问道。
“没用的”,小二摇摇头说道,“我们也想过连起手反抗,只是那恶霸武功高强,诡计多端,我等只不过是狼入虎口罢了”。
小二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何况他在西边乌龙寨还有一众弟兄,个个身手不凡,心狠手辣。之前我们反抗的兄弟不是被他们活活打死,抛尸荒野,就是割下头颅挂在了墙头,再后来就没人敢去招惹他了”。
稽岳听罢气得捶胸顿足,又问小二:“小兄弟,你可知道去乌龙寨的路怎么走?”
小二一听急忙说道:“稽大侠你救我一命,我也帮你一回。”小二凑近稽岳,用手挡着小声说道:“稽大侠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去那乌龙寨,那顾炎武不光刀法了得,而且十分狡猾,他们在那山上布满了陷阱,而且他手下的弟兄也个个身怀奇技,我们去乌龙寨的弟兄不是中了他们的陷阱轧断了腿,就是利箭穿心而死,再者就是被他手下的兄弟折磨而死”,说话时小二仿佛身临其境,眼神中尽是恐惧和不安。
稽岳见他这般也不再追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谢谢你,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罢提剑起身离开。
小二赶紧朝稽岳喊到:“大侠,我说的都是真的,千万别去那,你斗不过他们的”,小二一脸惋惜地望着稽岳离开。而他却不知道,稽岳的蚩黎剑很快将迎来一次新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