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李狗银刚坐上不久,七星金蛤趁其不备,突然一个大跳,跳出十几米远,将李狗银甩飞,然后朝西边一处小丛林跳去,想要逃跑。
黄铁蛋似乎早有防备,见此,早一步出手,朝李狗银奔去,未等李狗银落地,一把托住其后背,然后轻轻将其放于地上,李狗银未受半点伤,然后,黄铁蛋快如疾风,又一个七步赶蝉的身法,朝西赶上七星金蛤,纵上蛤背,一拳击出,不偏不倚,正落在七星金蛤眼睛上。
黄铁蛋边打边喝道:“小蛤蟆,还有胆跑?”
七星金蛤万万没想到,黄铁蛋身法这么快,一下子就追上了自己,还给了自己一记老拳。
受此打击,七星金蛤有无数星星在眼里转动,眼睛似乎也要瞎,它痛得“呱呱”乱叫,在地上来回翻滚,白色肚皮和金色背皮来回朝天,这回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只顾叫。
黄铁蛋打了七星金蛤一记,早飞身下了蛤背,站在原地看七星金蛤打滚,一副高手的优雅风范。
从预判,到出手救李狗银,再赶上七星金蛤,再打中七星金蛤,再跳下蛤背,黄铁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特别是最后那优雅风范,令得众童又惊又喜,纷纷赞道:“大蛋哥哥,你好厉害,我好崇拜你啊!”
李狗银早已回过神来,他对着七星金蛤骂道:“小蛤蟆,脾气还挺大嘛,看小爷不剥了你的皮。”
可惜七星金蛤还在那打滚,压根没办法回应他。
李狗银啐了几口,回过头对黄铁蛋说道:“谢谢大蛋哥哥。”
黄铁蛋摆摆手道:“不用。”
又对众童说道:“这都小场面,大家不必太崇拜了。”
眼见黄铁蛋这么有风范,众童更加狂热,纷纷道:“大蛋哥哥好帅啊,我好喜欢。”
黄铁蛋说道:“低调、低调。”
众童又纷纷跑过来看七星金蛤打滚,边叫边拍手,同时咸一句淡一句的吹一下黄铁蛋的彩虹屁,黄铁蛋这才知道,他们哪是真崇拜自己,只是觉得好玩,随口说的,对此,黄铁蛋撇撇嘴,一时无语。
李狗银跑过来说道:“大蛋哥哥,你这呆蛤一点都不好玩,你自己留着慢慢玩吧。”
黄铁蛋苦笑道:“行吧!”
白小娥过来说道:“大蛋哥哥,你这呆蛤本来就呆,这回眼也被你打瞎一只,变成了独眼蛤,你自己仔细看看,是不是?”
其他儿童纷纷说道:“对对对,我也看到了,这呆蛤被大蛋哥哥打成瞎子啦!大蛋哥哥是个瞎子金蛤哩!”
黄铁蛋听来,众童说的话,怎么像是在骂自己呢?他不免暗暗吐槽道:紫菜萝卜大蛤蟆,这群魔童,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差点没气死本大修,算了,童言无忌,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本大修还是赶快走,免得这金蛤被他们弄死。
他苦笑着对众童说道:“小银、小蛾、小东,大蛋哥哥的金蛤变呆变瞎了,没办法给你们玩了,你们去玩别的吧。”
李狗银说道:“你这呆蛤又呆又瞎,我本来就没打算玩。”
白小娥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呆蛤不好玩。”
林三东说道:“对对对,还不如林子里的井蛤好玩,小弟小妹们,我们走。”
边说着,三人带着众童一哄而散,又回到原地,拿着自己的玩具,开心的玩了起来。
黄铁蛋被众童嫌弃,不免抓了抓头皮,在风中凌乱起来。
象皮虾哈哈大笑,过来对黄铁蛋说道:“铁蛋,我们走吧。”
黄铁蛋骂道:“紫菜萝卜大蛤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象皮虾摆摆手,忍不住又笑一阵,然后说道:“没笑,我可没笑,真的。”
黄铁蛋说道:“没笑?你都没停过,怪怪龙地冬,王八上烟囱!”
象皮虾哈哈笑道:“没有的事,我们走吧。”
黄铁蛋一脸黑线,说道:“行,走吧!”
于是,黄铁蛋去牵七星金蛤,七星金蛤被黄铁蛋一记老拳打中眼睛,眼也瞎了,这会还扑簌簌在掉眼泪,它被黄铁蛋牵着,再不敢反抗,也不敢逃,独眼当中满是幽怨。
黄铁蛋牵好青牛、七星金蛤,同象皮虾一起,往杨柳村某处去了。
杨柳村东南部,设有一处街市,叫“杨柳市场”,它是整个青石镇北部最大的货物交易市场,青石镇北部所有村子的乡民都会来此交易,就连青石镇南部的乡民也会来此做生意,所以,杨柳市场常常是乡民往来络绎不绝,是一处相对繁华之所在。
杨柳市场面积很大,差不多占了杨柳村四分之一的面积,其间街道整齐、纵横交错、错落有致分布,其内设有众多的交易摊位,它的四边,楼房林立,即是乡民居所,也是交易的门脸。
二人的目的地正是杨柳市场,二人南行,不久就到了东街,街道两边,早有乡民在此做营生,这时街上叫卖吆喝之声此起彼伏。
这时已是下午某时,西边太阳坠向西山,有一缕阳光自西天穿透过来,斜斜照在二人身上,将二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老长老长。二人踏着夕阳,往前行了一段路程,就来到了街道靠东的一处院落前,二人就此停下了脚步,原来这里正是象皮虾家。
象皮虾家门前,黄铁蛋早见一个中年妇女,在那用“纺布机”纺布,这中年妇女不是别人正是象皮虾的母亲,叫做“牛爱花”。
牛爱花正在自家院前的街边纺布,早见自己的儿子带着黄铁蛋往家里走来,于是站起身来,出口训斥象皮虾,说道:“你这腌臜泼才,一天到晚,不想着踏踏实实做事,净做一些狗屁烂事,还去魏府比斗,就凭你这破烂玩意,能有什么出息?你说说看,能有什么用?”
她长得牛高马大,嗓门又亮,一开口,声音震动,连街边的景物似乎也跟着颤抖起来。
象皮虾被骂,一脸讪讪,小声说道:“妈妈,小声点,我好基友还在这呢!”
牛爱花一听,声音更大,骂道:“我呸,什么好基友,这混蛋只不过是个破落户,和你一样,是没出息的东西,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早晚都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