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叔孟调查饶雪漫的杀人事件,这段时间里没有好好睡觉,炎热的阳光已经照在玻璃窗户外面,导致无法思考问题,决定去一趟东暑警局见面饶雪漫,或许能够得到新的线索。心里抱着各种各样的希望,因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将饶雪漫从恶魔手中救出来。大约半小时后,太叔孟来到再熟悉不过的警局,走进狭小的审讯室。饶雪漫背对着门口,就坐在桌边摆放的一把椅子上。突然间,饶雪漫特有的暴脾气来了,简直是毫无征兆。正当太叔孟推门的时候,双脚并不打算踏入门槛,只听见挣脱手铐的声音,于是把脚步声减轻了一下,来到摄像架前面,按下电源开关。如果太叔孟不想让外面的警员听到谈话内容,应该达到目的。不过,太叔孟被饶雪漫透露的眼神吓了一大跳。饶雪漫一只手已经脱离铐具,如同锋利的弯刀伸过来,指着太叔孟的喉咙。还有一只手被铐具紧紧的固定住,也许太坚硬,腕处已经磨得鲜血淋漓。短时间内,太叔孟感到一丝丝抱歉,内疚地慢慢靠近。
“你胆子不小啊!”饶雪漫忍住手腕的疼痛坐下来,“名侦探,你不知道这一刻等了多久,如果把我放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过,我到这里来为了查清楚曾苡的死因。”
饶雪漫捶打着桌面说道:“想要让我配合绝对不可能。”
太叔孟的脸上察觉不到害怕,只是眼神中多了忧愁,然后解释道:“这是在救您,饶雪漫先生!”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太叔孟疑惑不解的问道:“您到底在怕什么?饶雪漫先生,如果您没有杀他,就不会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对吗?”
“是的,不过你当初推荐我过来的时候,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叫我如何继续相信你呢?”
“请相信我,饶雪漫先生,我能侦破这件案子。”太叔孟慢慢靠近对面的椅子,“让我给您包扎一下伤口。”
“又是这一套,名侦探,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另一只手扣上嘛!”
太叔孟放慢动作的解释道:“随便您怎么想吧,来人,快点拿来紧急医药箱。”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太叔孟说道:“饶雪漫先生,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案发当晚,您是一个人喝酒吗?”
“当然,名侦探。这个问题警方早就审讯了,我对死去的家人发誓!那天晚上就我自己。”
“好吧。”太叔孟追问道:“您为什么出现在那家酒店里面呢?”
“名侦探,接下来的话都是真实的。”饶雪漫说道:“那天我醉酒之后,已经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根本不知道怎么来到那家酒店。”
太叔孟果断相信这一段话,接过警员递给的医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轻轻涂在饶雪漫的伤口上。
饶雪漫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就问道:“你真的有把握把这件案子侦破吗?”
“简单处理了一下,这样就不会感染,饶雪漫先生,您应该知道我的办案能力,虽然这件案子离奇古怪,但是只要您的配合,很容易找到突破口。这么跟您说吧,每个案子都会存在漏洞,我要做的就是找出根源把它填满。现在您明白了吗?”
“不太可能,你已经成了上海会所的候选人,这样做肯定遭到广氏兄弟的怀疑。我永远不会看到结果,反而有一天站在法庭上,接受法律的制裁,名侦探,我再明白你说的话也没有用。”
“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不用再害怕他们。”
“可是他们势力很大,这是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
“是的,那又怎么样呢?饶雪漫先生,不要把结果想象得那么坏,我们是代表正义的一方,总有一天会战胜邪恶。”
“你的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
太叔孟坐回椅子上说道:“抗争他们,饶雪漫先生,您家里人也希望您活的幸福,脱离那个组织吧!今天我的到来就是帮忙您。难道您还想着报仇吗?”
饶雪漫看着手腕处绑了白色布条,轻轻的摸一摸,开口道:“哎,名侦探,你知道你在跟什么人对抗吗?我怎么能忍心留下你一个人呢?如果空手回去就会对不起最亲的人。如果我们换位过来,你也做出同样的决定,绝对不会甘心的离开组织。否则我就不是男人,真的能够苟活下来嘛!照样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不是我想要的愿望。”
“好吧,我决定了,饶雪漫先生,我的计划里面不能没有您。如今上海会所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我管理,有着一定的权力,我随时可以裁决员工。这样可以保定位置,让您重新进来,那样就能配合我的行动。”
饶雪漫不屑的笑了笑道:“上海会所的水深不可测,你以为广氏兄弟放着不管吗?”
“这样好了,我立刻向东暑警局申请释放,回去之后您就做我的助手。”太叔孟脑子转得很快说道。
“办法是可以,不过,那兄弟俩会相信我吗?”饶雪漫露出一筹莫展的表情,“以我看来,你就让我关在这里吧,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过来找我。”
“这里虽然安全,但不是长久的打算,因为威胁无处不在。目前上海会所正在准备下一届的选举活动,只要筹备完毕,您以为广镐不会下毒手吗?”
“我什么时候怕过他?只是势力过大,才没有碰他。不过,名侦探,你应该听我的话,我愿意关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对了,要是你每天有时间过来看我,记得带着上海的小吃。”
“您真是不怕我被骂!”
“当然啦,等到我进来东暑警局之后,才知道你原来在这里权限很大。好了,名侦探,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合作破案了,时间不能超过三周,我尽量配合协助调查。”
太叔孟笑道:“一个星期。”
饶雪漫不相信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有错,你潜入上海会所已经一个月半了。”
“哈哈,您记得比我还要清楚,至少我的身份没有暴露。”
“那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广氏兄弟跟警方断绝联系,并且撤走了眼线,才没有发现你的侦探身份。”
饶雪漫终于答应合作,但不愿意再次加入上海会所,就关在单独的审讯室。太叔孟高高兴兴的回到组织,原本以为调查时,就会顺利进行,没想到新江湾城失去了头目以后,便发生叛乱。最好的决定就是太叔孟出马,一些聪明人很快发现,想要不被总部清除,就得巴结年纪轻轻的候选人,收到很多贿赂,可是太叔孟灵光一闪,叫这些人拿来小道消息换走生存下去的资格,所以线索广泛了不少。
三天以后,太叔孟坐在上海会所的六楼办公室,来了一位很精明的中年男子,沉着冷静的坐下,外套是一件大皮衣,乌黑的头发被冷风吹向一边,加上短短的胡子,第一印象就是邋里邋遢的文化人。他身后跟着小男孩,畏畏缩缩地探出脑袋,一看变成内向性格,让太叔孟感觉很心疼。
太叔孟看向男子问道:“饶雪漫一直在保护的男孩就是他吗?”
“就是他。”
“先生,请坐下来慢慢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哦,我叫饶雪启。这个小男孩名字是查理,我哥一直在秘密的保护他,还有我。”
“您说来听听!”
“他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饶雪启解释道:“当时他只是孩子,广镐才放心离开现场。如今随着年龄增长,那次车祸的恶梦没有忘记,反而变成了追杀的目标。”
“这是肯定的。”太叔孟起来倒了两杯水,就放在桌子上。
“谢谢。”查理礼貌的点点头道。
太叔孟微微一笑作为回应,看着饶雪启说道:“你来的路上也许了解我是什么人,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如何把广镐和广煜送进监狱,计划的行动路线我会思考清楚。”
“这样最好。”
太叔孟秒变严肃的表情说道:“您们应该很多故事没有讲出来吧,尽量详细一点,可以吗?”
“当然。”
“广煜的事情掌握了多少呢?”
“我们的目标不是他。”
“哦,饶雪启先生,那么您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饶雪启坐在椅子上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太叔孟感到非常疑惑不解,但是不会强迫饶雪启陈述出来,就带去附近宾馆住下来,天还没有亮,就接到宾馆老板的电话,穿好衣服之后迅速赶过去,看着监控录像拍到的画面,饶雪启和查理在凌晨两点钟偷摸的离开了宾馆,门口一辆摩托车被盗走。
太阳慢慢的从东边升起,上班族开始走出家门,忍受着冬天的寒风,走在干净又热闹的街道两边,到达拥挤的地方时,变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太叔孟身穿一套棉衣,站在人群里面,不敢轻易的移动视线,因为正在跟踪饶雪启和查理。
跟踪的时间越来越长,突然,饶雪启和查理停下慢慢吞吞的脚步,站在一块空旷的广场,老人们正在锻炼身体,手中的小球抛向空中,准备好接住动作以后,往掌心吹一口暖气,然后使劲的揉了揉。这时候太叔孟凑巧路过,左手接到了小球,正在还给老人们的时候,饶雪启和查理走进一条路,道边种着许许多多颜色的花,完全看不清尽头。
等到太叔孟追赶过去,转角处走来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询问以后,并没有看见饶雪漫和查理,说明这条种满花的小路一定有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