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阳适时制止的李柏芝的愤怒,但也是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臂,“都别再说了。”
一个堂皇登陆的小三敢居然指责原配。
半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东西,真的居然是李柏芝,我记得我的心真的好痛,心痛如刀割。
终于仰制不住迸发而出。
我用尽全身力气,抄起茶碗向泼去。
她一声尖叫,被泼了一身热茶水,应声跌坐到地。
我冲她吼:“你这个坏女人!这个小三!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把你们这些丑事给抖露出去,这个事情爆出来,比艳照门、泼水们都还要轰动。
陈家明推了我一把,“你疯了吗?”
六年相识,三年夫妻,家明说我疯了,一把将我推向到地狱。
我终于被击倒,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虚张声势,他的轻描淡写一定是在隐藏着他深沉的怒意,这个世上都是凭实力说话,而他拥有这个实力。伤害我。
陈家明掏出手绢,陈家明给李柏芝擦了擦脸上和头发上的茶水,一把把她从地上扶起,转头对我说,“顾里,你自己冷静一下,李柏芝打算自立门户,人各有志,我不打算强留,这一些事情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说完陈家阳就扶她出门,我瞪大眼愕然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手握在门把上的李柏芝回过头来。,给我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似倨傲,似讥笑,似想放声大笑,似怜悯,似胜利……
我就像傻子一样坐在休息室里,拿着另一只杯子无法控制的朝墙壁狠狠砸去,结结实实的响起“嘭”的一声然后掉落在地,陶瓷碎片四花溅起。
终于,捂着脸,失声痛哭。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她。
心如刀割,不过如此。
终于被击倒,原来一直犯愚蠢的错误,一错再错。
我的呼吸越来越难受,像有一只大手扼住我的喉咙,拼命的去抓住我的手包,天哪,我的手把我放在刚才的休息室里,那里有我的极速救心丸!
怎么办?没有药,我好难受!
我从来没有品尝过这样的心痛的滋味,越来越窒息的感觉包围着我,我的牙齿不由自主的打颤,头昏脑胀,无法思想。只觉得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我快要死了。啊,天哪,不要让我死!我要活着!
痛苦,窒息,绝望。
如果还不吃药,我必死无疑。
视线一点点的黑了下来,过往的种种片段像电影里面的镜头在我眼前一一而晃过,父母的欢欣笑语,陈家阳的深情款款,爱我到天荒地老,他曾是我头顶上最耀眼的星光,因为他,我而变得璀璨。
也是他所谓的爱,让我陷入了万劫不复,坠入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
我的头垂了下来,沉甸甸的,再也挺不住了。
我顾里一声坦坦荡荡,芳龄二十六而已,无时无刻不要娴静安然,微笑着纤尘不染。我不敢说自己大公无私,也不敢说自己一生完美,但求对住良心。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如果有因果报应,真不该让我就这么痛苦的死去。
也许冥冥之中有命运操作,有人同情,有人觉得我还不该死。
让我再度醒了来。
不是顾虑里,而是米朵朵。
不是那个为爱委曲求全、为爱的卑微的顾里,而是那豆蔻年华、青春飞扬的米朵朵。
不是那个忍气吞声、孱弱者无能的顾里,而是满血复活、拥有一颗勇敢心的米朵朵。
夜幕下华灯盏盏,似近还远,有风吹来,仿佛经历了世间沧海桑田。
而我,重生了。
......
现在是七月底,帝都还没有完全进入秋季,但略感到一丝秋风凉凉。
外婆的家住帝都在六环,算是一个郊外地段。
外婆这段时间为我的看管如同护小鸡,她总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我,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小时候的故事,借此希望我能尽快恢复记忆,使我知道,她担心着我再次想不开。
废为了好一番口舌,外婆终于同意我和刘娜一起出门去逛街,对我千吩万嘱。
乘坐三号地铁,临窗而坐,飞光掠影,到处一片繁华。我曾经生活在这个城市二十六年,少坐地铁地铁,料想不到,地铁外的景象也是如此的繁华似锦。
当初的我从来起步都是凯迪拉克房车,制服的司机、卡布奇诺coffee、直播卫星TV,香奈儿最新款,纯种阿拉斯加忠诚趴着。从城西到城东,鞋子绝粘不到一丝灰尘。
如今我挤在地铁车厢里,和一群上班族抢着有限的座位,大家都汗渍淋漓,身边还有呱呱大哭的小孩子,上班峰期临还被挤得像罐头里沙丁鱼。
这样想想,也无所谓。上辈子虽然只活了二十六岁,总算是过着公主一般奢侈的生活。要知道这种生活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享受过。
星辰国际传媒集团总部坐落大连万达广场是最繁华的商业地段,是一栋高六十层的大楼,购买此大楼20~60层的全部产权。
20~40层从办公室自用,包括有制作室、编辑部、广告部、成本预算部等等。
50层到53层,打通了所有的隔断,2000m作为接待大厅,无比恢宏,墙壁都挂满了公司的历程,同时还开辟了大型空中花园,小桥流水,雕刻玉亭,名贵草本,每一处细节彰显出巧夺天工。
54层,员工餐厅,咖啡厅,健身室,室内游泳池和各类室内球场,及餐饮休闲娱乐为一体。
55层到59层酒店式公寓,提供给单身高级主管或者解决出差员工的出住宿问题,其中几间配置有顶级的总统套房,是专门提供给外来合作者小酌地点。
60层以上不对外开放,曾经是我和陈家阳的私人办公室,专门有密码设置。
我和刘娜还没刚走到大门,就看到一群女孩子吵吵嚷嚷,这群女孩子穿着时尚,脸上倒还是幼稚的表情,或拉着横幅,或举着牌子,大都是一副悲枪的形象,用尽生命在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