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狄白，哈雷小脸上夹杂着艳羡和不可思议。而后不但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嘴里还不时传出啧啧啧的声音。
“你是不是踩到过天狗的排泄物”
他在狄白的脚边抽了抽鼻子，试图闻出一些特殊的味道来。
狄白脸色瞬间就黑的和锅底一样，什么天狗的排泄物，不就是说小爷我踩了狗屎吗。
等等，狗屎，狗屎运，难道？
这般一想，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用一种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哈雷，后者朝他挑了挑眉给了他一个是这样没有错的眼神。
“讲讲？”
心中有了底的狄白顿时心情大好，而后好奇心被勾起来的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
哈雷却不急着说话，反而咳嗽了一声，而后抬头看天，食指和拇指搓了一搓。
要说试剑前的他还颇为担心狄白秋后算账，那么现在的他简直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自己是谁？自己现在是大爷！
要不说近墨者黑呢，他这副姿态俨然和狄白当初面对凌空老人时一模一样，连神态中那种老子是大爷的韵味都是模仿的八九不离十。
深谙此道的狄某人自然是知道此时该做什么，话不多说，只见他双手一搓，两道手臂粗细的湛蓝色雷电就朝着哈雷大爷劈去。
“爽！！”
狄白这两道特意浓缩真气打出来的雷电让哈雷大爷彻底的嗨了，一张小脸因为兴奋而憋得通红。
而后，本着一步到位的想法，他不惜体内的真气，再度耗费了将近大半的金色湖泊又足足劈出来六道足料的雷电。
看着在半空中嗨的一塌糊涂的哈雷，狄白如同刚喂完自家小猪的农民伯伯一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终于，哈雷大爷吃了八道雷电之后满足地摇了摇手，表示自己吃不下了，太撑了。
“讲讲？”
见哈雷已经嗨完了，狄白再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脸满足的哈雷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小伙子很会做人的眼神。
“汝甚善，”
但是显然哈雷并没有完全清醒，一开口就让狄白的脸黑了下来。
“讲人话”
狄白掏出了长枪，寒光森森的枪尖正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地上的玉珏。
“咳咳咳，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哈雷小手将长枪往边上推了推，而后满脸讪笑道。
“轰”
下一刻，狄白周身真气爆发，蓝色电芒和无形剑芒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和哈雷与外界瞬间隔离开来。
“你说，有坏消息？”
狄白朝哈雷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孙贼，你玩我呢？把你伺候了半天你居然跟我说还有坏消息！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你也没问啊？”
哈雷将玉珏往自己身后笼了笼，而后仰头望天表示是你自己不问清楚的。
见到这家伙居然还狡辩，狄白一声冷哼，觉得还是自己平日里太善良了。
“安啦安啦，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到底什么是天衍阵纹啊？”
这个世界上拥有资源的就是大佬，信息也是资源之一，而哈雷如今就拥有资源，所以他就是大佬，至少暂时是的。
狄白自然是屈服在了大佬的威严之下，无奈地一声长叹，而后他便散去了自己的真气。
“先说好消息吧”
他决定先让自己开心点，这样好面对后面的坏消息。
哈雷点了点头，而后一本正经地坐在狄白的面前。
“首先要恭喜你，天衍阵纹即使在仙剑中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或者说即使是在所有的仙器当中也是万万里挑一的奇迹”
即使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是哈雷说起此事时脸上却是依然有着压制不住艳羡和感慨。这近乎是传说一般的奇迹居然在自己面前发生了，当真是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看着对面嘴角上弯，笑容逐渐变态的狄白，他在心中也是叹了口气。自己心中那些想法已经不重要了，这家伙日后的成就定然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那坏消息呢？”
虽然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笑容，但是狄白保持还是勉强保持了灵台一丝清明，还记得有一个坏消息。
“那首先你要知道什么是天衍阵纹了”
哈雷蹦到了他的肩膀上，而后小手一触他的额头将一道信息直接传入了他的脑海中。
立时，狄白的脑海中直接出现了一行行金色的文字，和当初玉珏中镇雷剑诀的字体一般无二，不过这些都是介绍天衍阵纹的信息。
“天衍阵纹乃是禁忌，你看完之后它们自会消散”
哈雷叮嘱道。
“禁忌？”
狄白摇了摇头，带着满心的好奇开始仔细阅读着脑海中的那些金色文字。
“天衍阵纹，乃天道衍化，不存于凡尘.......”
细细地阅读着关于天衍阵纹的信息，狄白的内心也从一开始的平静变成了后来的震惊和讶异。等到看完所有文字，一向无法无天的他也感觉到了一丝畏惧。
根据哈雷给他的信息来看，天衍阵纹乃是天道的衍化，是一界法则的映射，所以它们是不可能也不能存在于凡俗之间。
但是大衍五十，自有遁去第一。天衍阵纹还是有可能出现在凡俗的，而这唯一的方法便是依附于灵宝法器之上。
根据人族自远古以来的记载，但凡有天衍阵纹附着的灵宝，品级最低也是仙阶而且最多的也是仙阶。
至于灵宝上出现天衍阵纹的原因无人可知，但是已知的大部分蕴有天衍阵纹的灵宝都是在铸成得那一刻招来特殊天象，虽然大部分会被摧毁，但是存留下来的皆是发现了天衍阵纹的存在。
这些灵宝的持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渡劫之时的劫雷比起寻常修士皆是强了不止一倍，这也导致他们很少有善终的。
而自己本就是阳九之体，渡劫的劫雷定会比他人强不少，如今又有了这天衍阵纹仙剑，所以到时候雷劫的威力定会比他人强上不少。
不过让狄白感到畏惧的不是这个，而是根据记载不仅持有天衍阵纹灵宝的修士都没什么好下场，而且他们亲近的人似乎也皆是或多或少会被影响。
所以等到他脑海中的那些金色文字一笑消散，他连忙看向哈雷。
“这都是真的？”
哈雷点了点头，而后手托下巴沉吟道。
“看那剑莲显化的样子应该是你的龙族血脉和苍龙宝铁产生了共鸣，这才形成了天衍阵纹”
狄白听了之后，只觉得内心滋味复杂，心中顿时喜忧参半。
要说开心吧，那是挺开心的。这等剑阵一出，太浩那个黑王八岂不是分分钟被打成渣渣，想到自己以后靠着一柄仙剑纵横捭阖的样子，他觉得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可是开心归开心，但是想想自己以后要面临的事情，他就觉得心里压了块石头。自己倒是没什么，自从踏上了修行路发誓要护卫人族之时他就没有想着能够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只是若是会影响到亲近之人的话，那阿爹阿娘怎么办啊，以后的小萌萌怎么办？
所以，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有些纠结。
愣愣地看着远处发了好一会儿呆，他还是觉得心中满是复杂。
“你不是一直叫着喊着要护卫人族的吗？怎么这点破事就把你吓住了？”
哈雷狄白这模样还以为他心生畏惧不敢继续修剑了，当下飞过去就给了他一个脑崩。
后者只觉头顶传来一阵剧痛，而后立即下意识地捂住脑门。
“你干嘛！”
狄白咆哮道。
“我在打醒你，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岂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而存有畏惧之心。你只道那些人没有好下场，那你可知他们皆是修为通天之辈，是傲绝万族的一代天骄。你若是自觉拿不起这柄仙剑那便莫要再提剑修二字，我自会陷入沉睡等待着下一个传人”
哈雷话不留情，满脸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过，很快他就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此刻狄白脸上哪还有刚才那种纠结，满满的都是冷笑啊。
“你觉得我会怕死？”狄白冷笑。
哈雷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小爷是担心我阿爹和阿娘，你个憨批”
狄白怒吼，他怀疑哈雷故意找借口报复自己。
听到这话，哈雷顿时呆住了，搞了半天，是自己弄错了啊。
“我怀疑你故意找借口打我”
狄白眼神不善地看着哈雷，而后周身真气爆发，气势瞬间攀到了顶峰。
“你听我解释”
哈雷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暗叹训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啊。
“我不听”
想到自己居然被哈雷给教训了，居然还是以担心自己怕死这种极其荒谬的理由，狄白就觉得受到了羞辱。
再加上此前被他坑了数次，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恶向胆边生的他从戒指内掏出一物朝着哈雷丢去。
下一秒，一股恶臭传遍周遭山林。
“呕”“呕”
狄白和哈雷一人一灵体几乎是飞一样逃离了那里，狂奔了数十里之后，两人皆是趴在一处河流便是不住地干呕着。
“你到底丢的是啥？”
哈雷想起刚才那股味道，立时觉得浑身一颤，那个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又臭又膻不说还极其油腻。
自作自受的狄白无力地继续干呕着，过了好长时间才有气无力地说道“红臀猴稀释了上百次的臭囊液，呕”
被狄白干呕的声音一催，哈雷也压不住了，和他并排趴着干呕起来。
又过了好久，两人已经快虚脱了。
“下次别用这个了吧”
这是哈雷的声音
“嗯”
这是狄白的声音。
下一秒，“呕”“呕”
这是两人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