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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梁上君子

一道灵光在曹洪心里一闪,心里一喜,他的手立即抓住了郭长寿那只没玩弄算盘的手。

郭长寿一脸不明白的表情盯着他,手没从他手里抽回去。

曹洪握着郭长寿的手,他感到这只手软绵绵的,心里一沉,他知道这样也试不出郭长寿来。既然郭长寿不承认自己是铁算盘僵尸手,无论他怎么握,还是不能叫郭长寿显露武功,反而让这里的人都知道郭长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曹洪心里这样一想,握郭长寿的手就慢慢的放开了。

郭长寿脸上不明白的表情不变,自然地,平静地玩弄着算盘。

盯着郭长寿的脸,曹洪突然说:“我很后悔。”

郭长寿脸上有了微笑,他答:“当然,您怀疑错人了。”

曹洪摇头说:“不是,我后悔没有阻止那个人救你。”

郭长寿盯着他,一脸迷惑的表情:“哦?”

曹洪紧紧盯着郭长寿,讲:“刚才乌邦要对你动手的时候,我应该拦着阻止乌邦的蓝衣人,让乌邦过来打你一拳。”

郭长寿笑了,他说:“乌邦不会打我,他只是做做样子吓我,我看出来了。”

曹洪说:“我应该再对乌邦说两句煽动人心的话,这样他就会真打你一拳了。”

郭长寿微笑着说:“如果是这样,您真的会后悔。”

曹洪盯着郭长寿说:“如果乌邦来打你一拳,你就会显露武功,就露出你的尾巴了,所以我现在很后悔。”

郭长寿说:“您错了,如果您真煽动他来打我,今天这里就有一个人要死了。”

曹洪说:“我知道,死的是乌邦。”

郭长寿答:“错,是我,乌邦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我这把老骨头怎经得住他那一拳?我要谢谢您,不然这里就再也没有郭老板了。”

曹洪说:“乌邦一拳是能打死一头牛,但他那一拳能打到你吗?”

郭长寿答:“能,我不会武功,躲不开,他说了,那个手握魔刀的人也没能躲开他的一拳,所以我要谢谢您。”

曹洪说:“你说了,他那是偷袭。张果老四人组的八仙阵都没能伤那个人,他乌邦能一拳把他打中?如果不是偷袭怎么可能?”

郭长寿盯着曹洪微笑,说:“刚才您怎么不当着他的面说他偷袭?”

曹洪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所以我后悔没有煽动他。”

郭长寿答:“所以我才要谢谢您。”

曹洪说:“有算盘在手,对付乌邦,你还是能很轻松的将他杀死,因为你还有一双僵尸手。”

郭长寿一脸痛苦的表情说:“可惜我不是铁算盘僵尸手,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铁算盘僵尸手,这样既不让您失望,也不会被别人欺负。”

曹洪说:“谁欺负你了?”

郭长寿答:“您。”

曹洪很吃惊:“我?”

郭长寿痛苦的说:“我不是铁算盘僵尸手,您偏要说我是,您说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曹洪张口结舌了,他睁大眼睛盯着郭长寿。

郭长寿一脸痛苦的表情没有变,手还是玩弄着算盘。

曹洪只好转身离开。

这时候,郭长寿在他身后说:“如果我真的是铁算盘僵尸手,您今天揭穿我,我一定会杀了您的。”

曹洪听得浑身一抖,脚步停下。

郭长寿在他身后又说:“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既然我没有那么做,说明我不是您认为的铁算盘僵尸手,您可以放心了。”

曹洪回头,紧紧盯着郭长寿的脸说:“如果白骨阴风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再也藏不住了。”

郭长寿听了曹洪的话后,脸上表现出不明白的样子,盯着曹洪的眼睛问:“白骨阴风是谁?”

曹洪没有回答,转身迈步。走了两步,他站住,依旧没回头,口里对郭长寿说:“我希望你明白我今天的意思。”

郭长寿在柜台后答:“我不明白。”

曹洪转身,盯着郭长寿问:“不明白?”

郭长寿盯着曹洪答:“不明白。”

曹洪走回来,站在郭长寿面前,说:“我希望你不要去打魔刀和刀谱的主意,否则,白骨阴风就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的那些仇人,也会陆续出现在这里,你在这里再也不能做生意了。”

郭长寿盯着曹洪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打魔刀跟刀谱的主意,你就会把铁算盘僵尸手的帽子强扣在我的头上,并传到江湖上去,让白骨阴风跟铁算盘僵尸手的那些仇人来找我,是吗?”

曹洪点点头,说:“明白就好。”

郭长寿突然哈哈大笑,说:“哈哈哈,魔刀?魔刀和刀谱是个什么东西,我一个做生意的普通人对魔刀和刀谱有什么兴趣?我一个不会武功的糟老头子得到魔刀和刀谱又有什么用?”

是的,魔刀和刀谱只有那些会武功的江湖中人才感兴趣。为了要得到魔刀和刀谱这样的武学瑰宝,他们不惜冒着失去自己的生命。在他们眼里,世上没有什么比得到举世无双的武学瑰宝更重要。他们认为,得到举世无双的武学瑰宝,就等于得到了权力,金钱,美人。但他们并不知道,得到这些东西的人生命往往不长,因为想得到这些东西的不只他们一人。就像他们不知道金钱得到得过多,就会成为别人的一样,因为,富人们都是官府养在圈里的猪,一旦官府难过的时候,就会杀几个富人来渡过难关,就如老百姓要杀猪过年一样。过去的沈万三是这样的,当今的胡雪岩还是这样的。所以他们更不知道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曹洪眼睛盯着郭长寿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端倪一样。看了会儿,他口里说:“这样最好。”

郭长寿微微一笑说:“就是我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胆量,魔刀和刀谱已经在张果老的手里了,我怎么是张果老的对手?怎么敌得住你们的八仙阵?我是一个不懂武功的糟老头子。”

曹洪说:“聪明人都有自知之明,你是个聪明人,特别聪明的人。”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郭长寿眼睛不停的眨动,片刻,就在曹洪身后说:“只怕有人已经在打魔刀和刀谱的主意了。”

曹洪停下脚步,转身盯着郭长寿,问:“谁?”

郭长寿眼睛已不再眨,微笑着说:“刚才乌邦走后,我看见一个陌生人跟在他后面走了,看这个人的面相,可能是位梁上君子。”

郭长寿很愉快的看到,曹洪脸色变了变。

曹洪盯着郭长寿说:“梁上君子算个啥,他不是张果老师徒的对手。”

郭长寿眼睛又不停的眨动了,他笑着说:“论武功也许不是张果老师徒的对手,论轻功,只怕他们要差他十万八千里,再说,他是偷。”

曹洪眼珠一转,问道:“那你说他会是谁?”

郭长寿微笑着答:“在我们这一带有一只飞天鼠,还有一只土拨鼠。”

坐在窗前喝酒的蓝衣人听了郭长寿的话后,愣了一下。

曹洪说:“你刚才说,他的轻功高出张果老十万八千里,那他一定是飞天鼠了。”

郭长寿答:“可能是。”

“哈哈哈!”曹洪仰天大笑。

郭长寿微笑着盯着他。

曹洪笑过后说:“你还说你不是铁算盘僵尸手?”

郭长寿笑容依旧,答:“我不是。”

曹洪走到他面前,问:“如果你不是,又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就是飞天鼠?如果你不是,又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江湖事?”

是的,如果不是江湖中人,又怎会知江湖中事。俗话说“言多必失”看来郭长寿也犯了这样的错误。世上很多人都是因为话说的太多,而露了机密。

这是否是郭长寿露出的尾巴?

曹洪是否已抓住了郭长寿露出的尾巴?

郭长寿微笑着答:“我开的是茶酒楼,凡茶酒楼的地方,总是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我在这里做掌柜,每天听到的,接触到的人和事,如和尚敲木鱼‘多,多,多’。”说后面的话时,他的手指也在柜台上一下一下的杵响。

郭长寿微笑着盯着曹洪。曹洪没有说话。郭长寿又说:“至于飞天鼠的事,您是否还要我说?”

曹洪心里知道,如果要郭长寿说,郭长寿一定会说他在这里开了三十年店,见的人多了,认识的人也多了,所以就知道那个人是飞天鼠。但曹洪还是说:“说来听听。”

郭长寿见曹洪还不死心,就说:“我在这里开了这么多年的店,这一带的人我全认识,今天来的这个人我却不认识,虽然我不认识飞天鼠跟土拨鼠,但他们两位所做的事迹却传满天下,我见这个人生得贼眉鼠眼,而且走路没有声音,所以我拿飞天鼠和土拨鼠的传说来判断他是谁,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会看人,这也许是生意做久了,接触的人和事多了的原因。”

郭长寿笑眯眯的盯着曹洪,问:“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曹洪答:“没有了。”

郭长寿说:“那天,黑衣人看上去武功很高,承受乌邦一拳没有问题,怎么会被乌邦打死,莫不是诈死?”

曹洪一愣,片刻后说:“我知道五雷拳的厉害。”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曹洪的背影在茶酒楼门前消失,郭长寿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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