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35700000029

终章 最靠近,最遥远(7-4)

我以前总在想,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爱,究竟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从我自己的经历上来说,我会觉得子女对父母的爱才是天生的,在出生的那一刻,在睁开眼的那一刻,注定对于在这个世界上第一眼看到的人,我们爱得比他们原始和深刻。即使被遗忘,被割离,如我,即使被怨恨,被折磨,如靖瑶,即使从未见过面,如安先生,我们始终遗憾或可怜,因得不到这份完整的爱而渴望着,等待着。而父母,他们有太多不属于我们的羁绊,因为他们的无奈,他们的遗憾,他们的期望,就将我们轻易拒之门外,即使不懂怎么去为人父母,也总是在要求我们给予机会和原谅。

我也想过也许是我现在并不是父母的角色,所以无法理解,甚至还觉得,因为不懂,所以当我们开始变成父母之后,又是另外一个循环。但是住在牛津大街的那段时间,那位住在我对面的优雅的老太太,却给了我另一番为人父母的体会。在我答应为她拍摄一组照片的时候,我得以有幸,能够记录和保留她人生最后一段时光里的故事。

房东太太如果今年还在世的话,已经76岁了,她是一位慈祥和蔼,头发银白的老人,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一位护士,她讲究时髦,穿着打扮都带着一种优雅的淑女气质,即使老来,她也一向注重自己得体的服饰和妆容。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她一个人住在整个二层楼,她的丈夫在十年前因病过世,而她那同样是军人的儿子,也在前一年,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不幸牺牲了,太太是自己一个人孤寡独居,除了她把房子的三楼租给了两户人家,然后便是把二楼的另一间房租给了我们。

在我的记忆中,太太是一个脾气有些孤僻,生活非常讲究的老人,她每天准时起床,在固定的时间点吃早餐,早餐永远是面包、橘子酱加红茶,搭配《泰晤士日报》。她养了两只柯基犬,一只三岁多了,一只刚满一岁,除了早晚她要出去遛狗,其他时间她很少出门。我有时碰见她,是在院子里泡着茶晒太阳,有时是瞧见她坐在窗边,在房间里用缝纫机裁制衣服,她会每天8点定时收看8点档的肥皂剧,除了这段时间,房客们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找她,她会在十分钟之内回复。

太太的独居生活是典型的英国有钱老太太的生活方式,像装裱在名贵相框里的一幅仿制画,又像是一个精致的琉璃杯,准备装盛年代难得的葡萄美酒,不够碎片化,也不够生活化。在我老家的地方,年纪大一点的爷爷奶奶退休之后,如果子女不在身边的,也会养养猫狗狗陪伴自己,但是除了照顾自己的宠物之外,他们还有自己独特有趣的生活。

比如去剧院去听京剧,回来自己也唱一两段,再者来一段广场舞,在大公园里跳得起劲。老爷爷喜欢提着鸟笼子一大早出门,约几个邻居一起在马路边上泡茶下棋,下棋和看棋的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到了饭点也不肯了离去。老奶奶则更有打算,牌瘾来了,拎了午饭出去麻将馆搓几局,不到晚上做饭的时间是不会回来的。比之太太,老家的老先生跟老太太的生活,更有一种烟火气,更有生活的人气。

太太一惯不喜欢被人麻烦,所以很少主动搭理不熟的人,更早一点的时候,我逢出逢进遇到她打招呼,她也并不热情,多数只会用点头来回应我,当然对于其他房客,她也“一视同仁”。后来,也是这住在对门的便利,我因为要赶最早去学校的巴士,6点就要出门,而她是因为多年的作息习惯,在我出门的时候,早一点她也起了,我出门去上课,她也早起出去买菜。大概碰到的次数太多了,我又每次碰到都会朝她笑笑,后来我们俩出进再撞到一块,她也总会对我说‘回来了’或者‘要出去了’之类的话问候一句。

老实话,在我母亲忽视了她对我的关注之后,太太对我的关注和关心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在情感和精神上,她代替了我母亲给了我支持。

我和太太真正熟识起来,甚至还成了忘年交,是在太太邀请我同她一起参加她“儿媳妇”的婚礼之后,后来我才知道她指的是她前准儿媳妇,也就是她儿子在世时的恋人。

那是我搬来别墅第二年,母亲已渐渐振作起来,她和在这边的朋友两个人有计划开一家工作室,打算重操旧业。我学校课业忙,也因为上学期落后的进度,这学期成了老师重点监管的对象,偶尔会去外面接一点摄影的私活赚零花钱,背着我的相机到处穷游。

太太过来找我让我帮她挑选参加婚礼的礼服,我那时刚从温彻斯特拍外景回来,收拾完了自己,坐在床上导照片。母亲正在午休,路过她房间的时候,听到吊扇呼呼转的声音。

开了门,太太站在距离门口一米远的地方,手里捧着一盒殷桃。那殷桃像是刚从树上采撷下来,色泽晶润,粒粒饱满,非常讨喜。太太说是朋友刚送过来的,见我回来了,给我拿了些过来尝尝鲜。

我跟她说了声谢谢,她又试探着问我,现在有没有时间,她想请我帮一点小忙。我到她家的时候才知道她要准备参加一个婚礼,不知道该选什么礼服,希望我能给她参考一下。

我说,这件小事完全可以包在我身上。我还以为她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帮一下忙。

太太勤劳手巧,夏天要穿的很多衣服都是她亲自缝制的,这一点倒跟我母亲以前一样,我母亲自己要做的衣服品牌,样品都是她设计和裁剪出来的。

两款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只是在个别细节设计上独出心裁,一款白色斜肩无袖,一款是紫色斜肩飘袖,缎面水纹,那纹路镶嵌在针织走线中,别有一番古典之韵。我替太太选了更衬她肤色的紫色礼服,并且建议她可以将头发蓬松地盘起来,这样她看起来真是一个可爱又优雅的老太太。

我问她:“是谁的婚礼让您这样费心呢?”

“她叫Erin。”太太一边打量这镜子中的自己,一边对我说。

“Erin是?”她之前从未对我提起过除了她丈夫和儿子以外的人,我不由好奇多问了一句。

“她是Ryan之前的爱人。”太太说。

虽然我替她惋惜和遗憾,如果今日她的Ryan还在,那么Erin就是她的儿媳妇,她马上要参加就是自己儿子的婚礼,但是太太的语气里这些遗憾和惆怅都没有,只有对新人的祝福。

太太跟我说,在Ryan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她和Erin两个人相互扶持,度过了一段非常难过的时候,她说那个时候如果不是Erin在她身边陪着她,她或许永远都挺不过来。

我想,或许没有一种痛可以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绝望,到如今那个伤口仍然隐隐作痛,只是剩余时候,那些遗憾和哀怨已经被完完整整的思念所取代了。

“Erin原先是不愿意走的,她跟我说我们两个可以相依为命,她就留下来代替Ryan尽孝心,守着我,照顾我。”太太脊背挺直地站着,她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又微微地侧回来,低下眼脸。“我哪里能耽误那么好的姑娘,是我和Ryan没有这个福气。”

我上前轻轻揽住太太的手臂,将头靠在压得肩膀上,对她说:“您别太难过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背,又摸了摸我的脸颊:“我不难过,我是放心了,像我这样的老人迟早是要走的,没有什么比你们年轻这一辈的幸福更重要。”

太太让我想起了外公和外婆,我和母亲不能陪在他们身边,不知道他们对我们的思念和牵挂是不是一样的慷慨和无私。

我本来就是一个同理心极强的人,这一番场景又让我更难过了。

太太说,时间是冲淡不了我们对所爱之人的心意,只是有的人他心意变了,那这份爱便不在,而大部分我们只是将这部分心意由占有、陪伴变成了遥遥的思念和祝福,而思念和祝福是改变不了爱的浓度的。

“Erin每年会给我来信说怀念Ryan,没有什么比我们共同思念一个人,更能让人感到安慰。”太太跟我说,她又问我:“何小姐,你是一名摄影师对吗?”

我点头:“请叫我小曦。”

她说:“小曦,那我能请你帮我拍一组照片吗?”

我说:“如果你想要成为我的模特的话当然可以。”

“邀请你是不是很贵?”她很认真地问。

我笑了笑:“当然,我的报价是很高的,不过......我老师上次刚给我们留了作业,您运气好,这次碰上免费的了。”

太太参加Erin的婚礼,我受邀请也去了,那是我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参加婚礼,我拍下了太太牵着Erin手并将它递给新郎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被这场婚礼的圣洁和纯白洗礼了一般,脑袋里回放着太太曾在我难过时安慰我的话,仿佛此刻才明白其中的定义。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贫穷也好,富贵也罢,聪明也好,愚笨也罢,到后来才会发现,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所有的希冀,望子成龙也好,但求安稳也罢,最终不过是希望他能够热爱我这个母亲,如同热爱我给他的生命,让我能再好好拥有他。

太太说的这个“她”,正是指的我母亲,而那个“他”则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安慰我说不要现在就对我的母亲感到失望,因为我母亲有一天会明白,现在她所经历的那些难过和煎熬的感受,都不如我爱她,也热爱她给我的生命这个事实重要。

我发现我重新审视了婚礼的意义。它是新生,新人,新家,往后还有新生命,它也是结束,老去,衰落,甚至是死亡。

太太是在我搬进来的第三年春离开的,她将牛津老街的这所房子送给了Erin夫妇,毕生所有的积蓄都捐给儿童福利机构,我为她拍下的最后一张照片,是在她的葬礼上。

是细雨如丝的春天,朴素寂静的墓园,打着黑色雨伞,黑色着装表情肃穆的人,白色的菊花捧在怀里或献祭在墓碑前,画面里的人没有她,但是他们都是为她出席,为她祷告和告别。

太太有张照片我特别喜欢,她坐在屋子里靠窗的桌子前,桌子放着一台旧式的缝纫机,她穿着红色的裙装,银色的头发盘起,手里收着线,看向我的镜头。

黄昏的余晖好像看到了生命的最末,另外一种“复古”的美学元素却好像冲破了什么禁锢走到新生,卷土重来,被称为摄影师Sunny在美学思考上的巅峰之作,直到现在,这张照片仍然挂在伦敦美术馆的一隅。不过却不再有人知道,我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想的是这也许是太太最后一张照片,也许我只是想拍下我心中的她原本的样子。

从斯普林斯回到杜兰戈,我先是在艾文家住了几日,后来母亲先回温哥华,我坐火车出发去丹佛准备给安先生一个惊喜。

到丹佛市的那天刚好是一个雨天,安先生在施工地检视没有回来,我将随身的行李寄放在临时旅馆里,跟着工程队的程工一起前往工地。

到仓库板房前,安先生戴着安全帽,一只手拿着图纸,另一只手撑着伞,正在跟仓库检查员交代着什么,见到我简直不敢相信。

“少女,你怎么来了?”他使劲瞧了我好几眼好像才确认了是我,惊喜地问。

“Surprise!”我边说着,越来越快地走过去,跳到他身上。安先生猜到我要做什么,他早就扔了自己的伞,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我。

程工对安先生说:“你的电话忘带了,是我带何小姐过来的。”他不太好意思打扰我们相处,就先跟检查员离开了,离开前不忘交代安先生:“你未婚妻没打通你的电话,一直担心着,你......好好安慰一下人家。”

安先生早就跟我说过程工这人耿直豪爽,也算是他在这个项目中半个师傅,师傅的话他自然是不敢不听,只是转头意外又疑惑地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有意见?”

“没有。”安先生摇摇头,他将头深深埋在我的颈间,深吸一口气,“少女,我想你了。”

我跟安先生平常生活相处,很少有直接跟对方表露心意的时候,大概只有在相聚相离这种机会,才会让那种情不自禁的依赖,毫无保留的,又比以往更加清楚地表达给对方。

这一年再回来温哥华已经是8月份了,我已经向美术院提出了离职申请,并且开始筹备自己的工作室。温特先生作为我的领导没有多问什么,他和妻子正打算搬家,刚好是我住的新房子的隔壁,我们直接从同事变成了隔着一条街的邻居。

9月中旬,安先生从丹佛返回温哥华,他先回的家,然后来医生诊所接的我。我在医生的诊所里做完了最后一次复诊,恢复效果良好,医生没再给我拿药,而是真正给了我一个鼓励的拥抱。

和安先生牵手回家,问他:“见到我妈妈了?”

“算是正式拜访了。”

“紧不紧张?”

“不紧张。”

“真的?”

“骗人的,不过阿姨比我更紧张。”

我撇嘴,我妈妈有什么好紧张的,她对这个女婿不知道多满意。

我又问安先生:“我住的新房子怎么样?”

“比我想象得大。”非常肯定的语气。

我笑了笑,面对他,往后看了一眼我们走出来的那条街道,问他:“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安先生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说:“有。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去超市买菜回去做?”

我说:“好,不过我不太会做饭,你做给我吃。”

魁北克的枫叶,在加拿大盛名远扬,我们的婚礼场地,是在一个向着南边的小山岗上。邀请过来的亲人朋友都说,安先生选择这个地方极为用心和浪漫,代表我们婚礼的神圣,代表他对我们婚姻的珍惜,重视和忠诚。

我不曾怀疑安先生的诚意,他选的定是极好的,只是当我穿着母亲缝制的婚纱,在婚礼进行曲中,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走向宣誓台,便觉得这一天是那么的不真实,如踩在软绵绵的云彩上,每走一步都担心脚软下去,便随了自己成为安先生的牵线木偶,只有牵着他才真实和安全。

要亲吻的时候,安先生过来替我解了头纱,将发温柔地拢至耳后。微风轻拂,温暖惬意,我低头,手里的桔梗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捧枫叶,身边的朋友亲人也全都消失了,安先生呢,再抬头看他好像不在,如梦一场。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睁开眼睛,暖黄色的壁灯透过玻璃罩晕出一层层光圈,搁在腰上的手臂瞬间收紧了一些。安先生还没睡着,温热的身体靠近了,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

“安太太,结婚一周年快乐!”

“做了个梦......”我说,翻身抱住安先生的腰身。

“什么梦?”

“没什么。”我埋在安先生颈间,感觉他的手顺着我的脊背抚触,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梦都是反的。

我和安先生的第21个年头,2017年10月21日0点01分,我在安先生怀里安心睡去。

——正文完——

同类推荐
  • 涧溪花开

    涧溪花开

    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因为门当户对,父母之命而结婚。婚后的生活如云淡风轻般的惬意,两人互不干涉。一次偶然,李世东发现妻子有着双重身份,还有一往情深的前男友,不服输的他,选择强行介入。花涧溪因为母亲承诺只要结婚一年就给自由,所以下嫁,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在婚姻里纠缠,面对前男友的处处温情,现任丈夫的咄咄逼人,花涧溪还能守住最初的承诺吗?
  • 踢走前夫:爱情不打折

    踢走前夫:爱情不打折

    “季莫,我们离婚吧!这个叫季莫的男人,在他20岁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跟了他,在他30岁功成名就的时候,他甩了我。年轻妖娆的小三高傲地炫耀着自己的胜利,但是,我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个男人仅仅是我丢掉的破鞋,我不稀罕。前夫把房子的一半租给了陌生人,我极力反对却无济于事,从此,我必须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同生活,真是抓狂…——推荐新书《权门婚宠》
  • 名门错爱

    名门错爱

    一个重男轻女的观念,一场不忠诚的婚姻,引起了一个家族无休止的争斗!连水晶鞋都不曾拥有过的灰姑娘,却成了名门王子内心唯一的王后,为她舍弃名利,放弃一切,最终,却还是让她为他人披上嫁衣,而他自己,却挽着别人,走进婚姻的坟墓!没有爱情的婚姻,却固执的渴望真爱,看永不放弃真爱的他们,如何收场名门贵族可悲的商业联姻之路...
  • 你想不爱上我都难

    你想不爱上我都难

    老公:“约吗?”老婆:“约。”老公:“在哪里见?”老婆:“城外小树林,不见不散。你一定要等我。我有可能今天去,也有可能明天去,更有可能明年去,最有可能的是下辈子去。千万要等着我。”老公:“好,我是树妖,一活几百年,总能相见。”老婆:“嗯,如果你当真能站成一棵树,等待我来生的经过,或许我会发现你是材,砍回家生火,也能做上一顿饭。”老公:“老婆,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再爱上我一回,不行么?你看我现在已经学得很乖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 一生蹂情

    一生蹂情

    我不得不写下,我和这个中年男人的故事。都说中年男人看上年轻女孩,从来不为爱。三十多岁的男人,习惯沉默习惯霸道体贴起来又能溺死人,在他对女人最有魅力的年纪。“你是我的女人,我会好好保护你。""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姿色,竟敢耍我? ""所有女人里,我只对你一个是真心的。"三天相爱三十天陌路三十天鸟笼三年曲折三世约定。我不是不爱你,只是,不能爱你。蹂情一生,爱的归宿是婚姻还是婚后的离异?婉兮琬兮自《一夜(蹂情)》后回归。这次和你们分享一个比一夜更现实,却比童话更美的红尘爱情。99%保持日更,你们的支持是我更多更新的动力推荐elny 《玩爱》 ,好热心的小妮子,精彩的故事。
热门推荐
  • 海贼:我的马甲有点多

    海贼:我的马甲有点多

    白羽穿越至海贼王世界,又获得了“万物本源”,只要获得神秘力量,就可以开启新的基因。 从此他便拥有了无数马甲。耶梦加得:“我就是海上的霸主”一方通行:“抱歉,此路不通。”佩恩:“感受痛苦吧!”宇智波带土:“你的武装色可打不到我哦……”蛋糕岛,白羽将剑插入大妈的胸口,说道:“新世界有君临天下的四皇,而我则是四皇之上唯一的白帝!”
  • 新生军训,扮演全能高手!

    新生军训,扮演全能高手!

    叶天穿越到平行世界一个体弱的大一新生身上,军训时被同班同学嘲笑。“瘦的跟一个猴一样就这还来军训,回家养病得了!”“就是,长得还跟个小白脸一样!”“说不定啊,人家是天天累的呢,哈哈哈!”【叮,觉醒神级选择系统。】【怒怼同学,获得完美健身体格!】【忍气吐声,获得千万资产】叶天:今天就是不要钱也要干你们!结果,叶天获得完美身材,一口气做了几百个俯卧撑,震惊教官,惊艳校花。“高手,这是个高手!”校花:“天哥哥,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 神约录

    神约录

    陆权与自己相恋多年的女友,在结婚前夕突遭车祸,重症不治。令人没想到的是,两人死后灵魂竟然同时穿越到了一片异世大陆。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 无悔青春之回忆

    无悔青春之回忆

    一家公司的老板,接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好久没见的老同学,是为了同学聚会而叫他的,
  • 终极小县令

    终极小县令

    外企青工柯寒与心仪已久的美眉约会,却跌落悬崖,穿越,当了一个县令。他“好色”,却深受美眉遵从!他“贪财”!却又贪得有理!他“刁蛮”,却刁蛮的可爱!他“独断专行”,却好事不断!他混账、他狂野、他很自我,可以不受任何的约束!他傲慢、他张扬、他仿佛能指使一切,可以自由掌控他的世界!他的挫败使人同情;他的成功却又让人十分地眼红!他,柯寒,一个穿越男孩!彻底颠覆了一个文官的“光辉”形象,他的荒诞不羁竟然改写一个县衙的历史?!他用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方式改变了人们对他这样一个昏官的看法,得以重塑威望!他将一个濒临瘫痪的县衙整得容光焕发,将一个遭人唾弃的衙门变成了百姓的主心骨、靠山和脊梁!老百姓一面可以骂他混账一面却又将他尊奉为神仙!于是,在不为人知的野史,流传着一个充满争议、又充满了神奇色彩的《终极小县令》的故事……
  • 遗失心智

    遗失心智

    穿梭在人群中,存在于各种形态生活环境,遗失的那份心灵,慢慢于感受,经历,时间,等待
  • 女配攻略又是迷上她的一天

    女配攻略又是迷上她的一天

    因为某种原因,凊甯带着系统开启了她的任务之旅。每次都会遇到不同的人生,敢绿她?先绿了你!各种高能,各种修罗场!凊甯的任务就是替她们完成她们所不可能实现的人生,涉及古代、现代、玄幻、吸血鬼以及其他世界,女主走着走肾不走心的人设,谈情说爱,就是不走心,任务世界里只把人物看做是人物,主要就是一个渣女苏炸天,花天酒地,寻花问柳,以事业为重,可能最后也改变不了多少,哎,随心而为吧,作者不会强迫她干什么的,毕竟是亲妈一枚!女主的三观不代表做着的三观,请不要套入作者本人,作者玻璃心,不接受批评,文笔可能略微稚嫩,文风也是独具一格,你会发现越到后面越精彩,值得一读。
  • 黑暗集团的内部厮杀

    黑暗集团的内部厮杀

    宇宙海盗集团和黑暗帝国两个主要的黑暗势力集团的战争即将打响!海盗四魔将,黑暗五魔将,汪氏家族,陈氏家族,汪氏家族,李氏家族,杨氏家族等家族即将在各大星球展开激烈的激战,争夺宇宙霸权。
  • 该醒了,创始者

    该醒了,创始者

    “末影龙……存在吗——”“末路之地,并不属于末影人,我们的祖先发现这里时,那些堡垒就已经在那儿了。”“唯一会建造堡垒的,就只有……人类了,是吗?”“我相信末影龙是存在的。”“你不能逃避现实了,醒来吧——”
  • 也许偷偷藏起过

    也许偷偷藏起过

    也许,我也偷偷喜欢过一个人,一个藏在心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