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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坠马

94 坠马

柴灵笑了笑,随口说,“你真有意思,可马毕竟是马,不是人,跟待人不一样的。”

“待马跟待人是一样的,只不过结果不一样,你怎么待马,马就怎么回报你,但是你怎么待人,人却不一定像你对待她一样对待你。”

柴灵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问,“怎么,谁辜负你了?”

一槟抬眼看了她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事竟然在柴灵面前袒露了,而柴灵也是一语点破。

“哈哈,被我猜中了?”柴灵鬼精灵地眨了眨眼。

一槟冷冷地说,“没有!”他继续刷马。

这时,达叔扛着一捆水管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工人,“小火柴,先出去吧,我们要清理马粪了。二少爷,你这么早就来了?”

“是啊,起得早没事干。”

“你不跟一枫少爷去了杨氏了吗?还是刚回来想休息休息?”

“嗯是啊,不去了。达叔,我想我还是适合跟你一起在牧场呆着,办公室不适合我。”说着,他牵着闪电走出马厩,“我去骑两圈。”

小火柴看着一槟寂寥的背影,总感觉他隐藏着很多心事。

达叔上前说,“小火柴,还不快出去?年轻人玩一块儿去。”

“哦…”

马场上,一槟骑着闪电一圈一圈跑着。马背上,他利落地挥鞭,笃定地驾驭着这匹老马,眼睛像一头猎豹,自信而又激昂。或许,只有在急驰的马背上,和在呼啸而过的狂风中,他才能找到一丝丝安慰。

闪电是一匹老马,去年还大病一场,经不起如此折腾。小火柴见状,在看台上挥着双手大喊,“停下,停下,你会把闪电累倒的,停下~~”

可是,急驰着的一槟并没有听到她的喊声。

小火柴没辙了,跃上一匹年轻力壮的马去追,“杨一槟,杨一槟,你给我停下~~”

距离慢慢拉近,火柴骑着马从内道里超上来,一槟不得已放慢了速度,“你疯了,这样很危险!”他大吼。

“你才疯了,快停下,闪电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你有多了解它?能比我了解吗?!驾!”一槟根本不听,更加用力地挥鞭。

“喂…”火柴完全拿他没办法。

就在一槟加速时,闪电不知怎么前脚一崴,当一槟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连人带马往地上冲去。

刹那间,一槟抓紧了缰绳,小腿一蹬就凌空跳了起来。闪电摔倒在地,整个身体侧翻,它半睁着眼睛,四条腿还在原地一蹬一蹬的。

一槟也摔得不轻,不过还好他装备齐全,头套护膝都戴着,所以不至于骨折。他狼狈地爬起来,脸颊上以及衣服上都是泥灰,“闪电!”

小火柴连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停住,跳下马,“杨一槟,你没事吧?”

一槟大力一挥甩掉火柴搭在他肩上的手,吼道,“别管我,赶紧看看闪电,你不是对马很懂的吗?!”

火柴硬抓住他的胳膊,“马再好也只是畜生,当然是人重要了,你赶紧站起来给我看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一槟一下一下抚着马脖子上的毛,他懊悔着,心痛着,原来五年的改变这么大,大到令他连自己多年的老战友都不熟悉了。他无法接受。

“杨一槟!”火柴不顾三七二十一用力将他拉起来,但是她的力气没那么大,能把一个健壮的男人拉起来。她说,“在我没有确定你安然无恙之前,我不会看闪电的。”

还是这招管用,一槟没辙,他只好站起来,往前跨了几步,说,“我真的没事,你赶紧看看闪电吧。”

火柴点了点头,蹲下身来,拨开闪电的眼睛看,“我只是驯马师,不是兽医…”说着,火柴转身大喊,“达叔,达叔,出来一下。”

达叔听到声音,急急跑出来看,“二少爷,怎么了这是?”

“达叔,我没事,闪电有事。”

火柴带着丝丝怒气,说,“这位二少爷不听我的劝告,偏偏要骑着闪电快跑,结果害了自己也害了闪电。”

达叔担心地打量了下一槟,确定他好好地站着,没事,他说,“我马上叫兽医来。”

一槟又蹲下来,跟着火柴一起抚摸着闪电,火柴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以为自己有多了解马?还不都是自我感觉自以为是?你对闪电的了解,仅仅是一种情感上的寄托,你又不懂专业知识。马不是人,难受会说,痛会叫,它给不了你任何反应。”

火柴,“你就知道自己快活了,怎么不想想闪电正痛苦着?光活在自己的世界有用吗?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一槟愣了下,他完全不能反驳,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反驳。他对火柴刮目相看,昨天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开朗活泼的运动女孩,今天发现,她还有大胆野蛮的一面。

不一会儿,兽医来了,他检查了一番之后,叫达叔准备一辆大货车,要把闪电载到动物医院去治疗。在众人的齐心出力下,闪电被抬上了货车。

休息室,一槟坐着,机械地喝了一口水,如果不是他伸手敏捷,恐怕他将看不到今天的落日。动物医院还没有传来闪电的病情,他不安心离开牧场。

火柴拿了一块毛巾,包裹着一些冰块,递给他,“敷一下吧,你的脸肿了。”

一槟看了她一眼,接过冰袋,“谢谢。”捂在伤口处,他不禁发出“嘶”的一声,如果闪电能说话,它估计正在嗷嗷喊痛吧。

火柴又拿来医药箱,“你眉骨上蹭破了皮,我给你消消毒上点药吧,这里毕竟是马场,防止感染。”为了不让他拒绝,火柴又立刻说,“别说不用你没事,如果出事就来不及了!”

一槟沉默。

火柴先用湿纸巾擦去他额头的灰土,幸好只是蹭破了皮,不至于破相,不然真可惜了这张帅哥脸。然后用站着酒精的棉花轻轻擦拭他的伤口。

一槟只皱了皱眉,也没有喊疼。

火柴微微一笑,帮他贴上一片创可贴,“别沾水,明天再撕下来吧…问题不大,我想你这么一个大男人不会因为摔了一跤而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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