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胤祥,我心里却无比纠结。
到底要不要去看胤祯呢?!
一夜辗转反侧,不待天明,便起身,研磨铺纸,最后我决定还是写信吧。
“胤祯:
见字如面。
我本没有资格对你说什么,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人想对你说一句,百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些天,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时常想起小时候,第一次与你和胤祥相遇,第一次和你们去看灯会,第一次和你争吵......
时间久了,很多东西都会变得清晰起来,就好像我对胤祥的感情,也许起先只是年少,不懂什么叫做生死相许,但这一遭,却让我坚定了不离不弃。
你问我,究竟哪里不如胤祥,其实,你们本就不同,如何类比?!也许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是你,可有些事情没有先来后到。
将来的你定会驰骋疆场,风光无限,而我只求一个能相守一生的有情人。
无爱无忧患,无爱无畏惧。
铃铛是个好姑娘,生性单纯,望你好好待她。
韶璎”
隔天康熙下旨9月准备前往泰山封禅,众阿哥同去。
于是我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准备工作。
兴许是我的信起了作用,胤祯隔天真的就好了,继续上朝继续念书,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
这一天,散了朝会,我独自在御花园里采花,大老远就看到张廷玉款款而来。
“廷玉哥哥......”我张口叫住了他。
他笑着问我,“璎儿妹妹何事?”
“明知故问。”真是的,还跟我装傻,明明知道我想问什么。
“哦......”他饶有深意的拖长了尾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又继续说,“是问我十四阿哥收到信之后可有说什么?”
我顽皮的反问到,“您说呢?”
“没说什么。”他淡淡然的说着,“看完把信一收,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原来,他并没明白我的意思,看来他心里这个疙瘩是解不开了。
“你这是着急呢?还是惆怅呢?”他戏谑的问。
“都是。”懒得理他,提着花篮准备转身就走。
他倒也不拦着,一个劲儿的在我身后笑,似乎是捡了多达一个便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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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出发去泰山的日子,一早我就和苏麻喇姑准备了很多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可还未等到泰山太子就病了,得了很严重的寒热症,太医们束手无策,康熙和索额图急的彻夜不眠,苏麻喇姑看着康熙一天天消瘦下去,心疼不已,可除了多加劝慰也并无其他办法。
御驾行至泰州,太子病的下不了床,这下子整个队伍不得不放弃继续赶路,留在泰州给太子治病。
“皇上今儿又是滴水未进,总是这么熬着可怎么了得?”苏麻喇姑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弄得我也心神不宁。
其实这寒热症就是今天的伤寒,多时由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其实只要有药是能治好的。
对了药......
“姑姑,这泰州可有洋人的教堂?”我忽然想起来,中世纪也曾流行过寒热症,洋人早就研究出了应对之策,只要找到西药就有希望。
“璎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苏麻喇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丝丝的拽着我,着急的问着。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打心里不喜欢太子这个人,可也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我也不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再说,关于历史我也不能妄作改动,这会儿离废太子还有些时日,姑且还是救他一命吧。“是有主意了,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只能试一试。”
苏麻喇姑微微思虑了片刻,说,“城中似是有个洋人的教堂,不知道有没有你需要的东西。”
“有教堂就好办。”我说。
她点了点头,叫来李德全,又吩咐了几个小太监和我一道换了百姓的衣服,出了行宫直奔城里的洋教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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