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柳,单名一个叶,柳叶是也,从小生活在民风淳朴的小村镇,住在南山半山腰的一个破道观中,每日上树掏鸟蛋,下河捉鱼,到处撒野泼皮,顺便跟师傅习武,捉弄师弟竹笋,当然,那是小时候的事。
彼时,我六岁,他刚入师门,还不会武,一个五岁的娃,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点都不像五岁,那时他很胆小,一直躲在师父身后,师父慈爱地摸摸我的小脑袋,对我说“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弟了,好好照顾他!”我是很开心的。
道观里只有我一个小孩,虽然我并不孤独,闷了可以去缠师父陪我玩,或着下山找大牛小牛荷花小兰一打小伙伴玩耍,但是私心里,我还是希望有个兄弟姐妹的,哥哥可以保护我,姐姐帮我梳头穿衣,妹妹缠着我给她讲故事,弟弟嘛,自然是拿来揍的。
不怪我小小年纪就有暴力倾向,那是因为我总看见大牛揍小牛,小牛想哭又不敢哭,那时我问他,为什么总打小牛,为什么不欺负荷花,因为在我看来荷花柔柔弱弱的,比小牛更好揍,当然我可不敢说实话,因为我怕他也像揍小牛一样揍我,那时他看了我一眼,用像看笨蛋的眼神,对,就是笨蛋,或是傻瓜,反正就是脑子迟钝那一类的,非正常人,然后用孩童特有的柔软音色,却故作老成,道“小牛皮厚,耐打,弟弟嘛,本来就是拿来揍的,而荷花,是妹妹,是女孩子,皮细着呢,可不经打,打破了咋办?再说了,爹娘说了,做为兄长,要照顾妹妹,不抢妹妹的东西,不让妹妹受委屈,荷花又那么乖,那么可爱,怎么可以打呢?”
“哦!”对此,我表示很受教,知道了弟弟是用来揍的,我一直这么认为,所以看见竹笋的时候候我很开心,眼晴亮亮的,好像天上的星辰,这是竹笋后来告诉我的比喻,我想我有弟弟了,不再是一个人了,多了一个玩伴,还可以揍呢,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