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居大楼寂静一片，静静耸立在黑夜之中。
询问过涂飞和王怀仁确认无异常后，龙一凡来到了秦菲的办公室。
一个美女扑在监视器前的桌子上睡着了，满头的乌丝散开在桌子上，发尖垂落在桌子下的空隙处，阵阵的幽香从发间散开。
真香！
真好闻！
真丝睡衣衬托着盈盈背影，背后缕空处洁白无瑕，在灯光的照射下如白玉般莹亮。
龙一凡有些惊喜，又有些纳闷了：她怎么睡在这了？
怎么不睡到里面去，是在等他吗？
龙一凡摇摇头，不想了，感觉气温有些凉了，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秦菲的背上。
有那么一瞬间，秦菲似乎动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睡了。
美女也能睡得这么香么？都走进来一个人了还没醒，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吧。
龙一凡如是想。
他找了个地方，轻轻坐下，闭上眼睛。
如海的意识向着整栋大楼扫去，大楼的每一个角落尽在他心底。
昨天他明明感受到苍云鼠的困惑，它肯定发现什么了，为什么不和他讲呢？
也许是它也不确定。
原本今天说好要来的，可临出门进龙一凡把这茬给忘了，现在再叫他过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来吧，也许能发现什么。
意识中扫过每一个地方，确实没有发现什么。
不，应该还是有所发现：大楼内多了不少老鼠，还游来了几条小蛇。
这应该是昨天苍云鼠安排进来的，它们很小心的在大楼的每个空隙、每个小洞钻进钻出，无人之地这群老鼠和蛇会发出一些声音，也许是什么在传递些信息。
有人把守之地，比如十五楼，一楼，它们不敢发出声音。
龙一凡灵机一动，将意识分出几缕，放在了几个老鼠身上，跟着这些老鼠看看能有什么发现不。
咦！
一道极快的影子朝这边来了，意识刚一接触影子，龙一凡心底就传来一道信息：
“老大，是我，你怎地跑了这么快，把我给忘了。”
苍云鼠的神识给他传音。
它还是来了，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十五楼，龙一凡为了怕闹大动静吵醒了秦菲，制止了它继续过来，让它在十五楼随便找个地方等他过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秦菲发现苍云鼠。
他们在十五楼的大办公区随便找了个地，苍云鼠道：“那个小妞怎么在外边睡了？老大，你可以啊，竟让一个大美女等你大半晚上，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
显然，苍云鼠也发现了秦菲爬在卧室之外睡着了，还发现了她身上披着龙一凡衣服。
“别瞎猜，我们真没什么，先正事要紧。”龙一凡瞪了它一眼，说道。
“哈哈，老大，你这是心虚啊，没什么？你的衣服怎么在她身上？”苍云鼠眯着个小眼睛看着龙一凡。
“滚，再说我把你踢到萱萱那去。”龙一凡威胁道。
“别，我不说还不行吗。”苍云鼠瞬间变乖了。
这齐若萱的威名竟恐怖如斯，着实历害。
“有没有什么发现？”苍云鼠问道。
“没有，不过我想了个法子，我将意识分出几缕，附在几只老鼠身上，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龙一凡说道。
“哦，那老大，你还是和昨天一样，你的意识附在我神识之上？”
“嗯，你的神识比我意识强多了，更容易发现问题。”龙一凡想起昨天的异常，决定继续用这个方法。
苍云鼠没再说话，闭上眼睛，比龙一凡强大的多的神识覆盖开来。
龙一凡随即将自己的意识依附其上，两人现在可以不用语音交流，所有的心思和心理活动都能在彼此心间“看”见。
那几只依附了龙一凡意识的老鼠被苍云鼠分派到了几个区域，每只老鼠都在自己的区域来回窜动。
苍云鼠的神识则重点关注着它们，昨天的困惑让它很是奇怪。
作为上古凶兽的存在，已经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它感到困惑了，使得它不得不重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人一鼠在心底感到一丝不对劲。
“嗯？”
心底中同时发出疑惑：有那么一只老鼠，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是的，就是消失不见，仿佛是在这个大楼里消失了，甚至他们有种感觉，在那一瞬间，那只老鼠完全就不在这个世界。
这种感觉才刚刚升起，却又发现那只老鼠又出现了，只不过出现的地点发生了小小的偏移，离刚才的地方差不多有5米的距离。
不可能，从它消失再到它出现，也就一瞬间，最多不超过0.1秒。
这0.1秒，这只老鼠就能跑出5米的距离？这得多快的速度？
一秒能跑50米？
飞人吗？不，飞鼠吗？
决对不可能！
苍云鼠的神识何其强大？这栋大楼的每一个角落连一粒灰尘都逃不过它神识的捕捉，这只老鼠能在它神识的重点关注下消失0.1秒，这在它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但是它，龙一凡的意识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好吧，就算是错觉，这只老鼠又是怎么回事？0.1秒内从5米之外跑到这里？
一人一鼠心底在交流，一定有问题，必须找出问题。
于是这一人一鼠注意力集中，所有神识、意识收回，全部集中在这几只老鼠身上。
终于确定这楼绝对有问题，这是他们一致认识。
三个小时过去，他们一共发现五次这样的情况，这五次虽然看似偶然，发生在三只不同的老鼠身上，地点也是不尽相同。
地点分别是九楼、七楼、十三楼、十一楼、九楼，九楼发生两次，但这两次地点也不一样，至少有一百多米的距离。
一次是在靠里面的办公室墙角，一次是在电梯前的空阔地方。
他们本来想继续查探，走廊内去响起了脚步声，是秦菲的。
她醒了之后，发现身上披着龙一凡的外套，猜测是他回来了，可在办公室内并未发现他的身影，于是出来了。
龙一凡给苍云鼠打了个眼色，苍云鼠略微点头，瞬间消失在办公区内，到了大楼之外，然后消失不见。
龙一凡则装着爬在办公室睡觉的样子。
脚步声近了，停了，然后朝着龙一凡走了过来。
秦菲停在龙一凡边上，手里拿着他的衣服，看着他的睡姿，脸上出现了些表情，很复杂。
有感动、感激，有心疼，还有一丝纠结。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披上，龙一凡就装着被脚步声吵醒的样子，抬起了头，直起了身子，伸起了懒腰。
再后再装着看见秦菲吃惊的样子，说道：“啊，秦菲，你怎么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