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道友?这个年轻修士就是那个郝风!”
樊刚下意识的低喝,引得过往修士一阵侧目,驻足朝这边看来,有修士惊呼出声,道:“他不是炼气期八层的修为吗?怎么...?”
“废话,你我都能突破到炼气期九层,别人为何就不能呢?”旁边另一名修士好奇的看了郝风一眼,反驳道,接着又压低声音:“谭道友当日也在场,据他描述,应该就是那位道友无疑!”
“凡武击仙,真有那么厉害吗?看着这么年轻,怎么还曾经是天道高手呢?”又有别的修士说道。
“嘘...别惹事!”
同行的人急忙打断她的话头,小声道:“ 刘家那个庆鸿,你知道吗?被一顿老拳...嘿嘿,真他娘太解气了!这是李道友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
过往的修士虽然纷纷驻足小声议论,但并没有人过来搭讪,生怕无意中惹上什么祸事。
“众位道友请了!”
被人当稀有物种围观,郝风一阵无语,不过,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也不在意,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正是郝风!”
“见过郝道友!”
郝风自报家门,众人再无怀疑,一起回礼,不敢有任何怠慢。
“樊道友别来无恙,呵呵,看道友红光满面的样子,最近一定是财源滚滚啊!”郝风随便应付了过往修士几句,等他们逐一离开后,转身笑着对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樊刚说道。
“你...你...你怎么出来了?”
樊刚憋了半天,有些结巴的冒出了一句,但马上又觉得不妥,有些担心的指了指坊市里面几座新建的宫殿,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会不会...?”
“无妨,呵呵,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几位前辈已经将那件事情解释清楚了,多谢樊道友关心。”郝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那就好,郝道友今天是?”樊刚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问道。
郝风和刘氏家族起了的冲突,又惹出了后来子虚乌有秘术的麻烦事,平心而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当天议事钟响后,毕竟是他相约郝风一起前往的。
出事后,摄于家族势力的威慑,他根本就不敢露头,更别提说什么公道话了。所以,樊刚还真怕郝风因此而心生不满,前来找自己麻烦。
亲眼目睹了郝风一瞬间将刘氏家族十几名修士揍的哭爹喊娘,最后又在几名筑基期修士的袭杀下毫发无损,这等手段,几十个自己加到一起也绝不是对手。
一念至此,樊刚真有些忐忑不安。
“呵呵,在里面待得有点闷,出来随便转转。”郝风微微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笑着道。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罢了,自己像那种蛮不讲理,遇事迁怒他人的人吗?”他心中不觉有些好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还有些感谢此人。
毕竟万般机缘都可能在一念之间改变,那天如果不是樊刚相约,郝风的确不会匆匆前去广场那边,也许,只要晚几分钟过去,就会避免和刘氏家族的冲突。
但那样一来,自己肯定不会进入石峰等人的视线。
和他们达成交易,弄到几炉炼制筑基丹的灵药倒是小事,但没有凌飞雪的解惑,等自己魂飞魄散的时候,还是个糊涂鬼呢!
天地禁法,九劫厄难,这种上古隐秘,哪是等闲之人可以知道的,就算普通的元婴期修士也未必能明了一二。
虽然郝风对如何渡过九劫厄难一点头绪也没有,但提前做些准备,也许,就能拼出一条生路来,最不济,也能对身后事做一些安排。
最起码,自己身上的巨额修炼物资,他得想办法交给龙常海他们。
毕竟在郝风的猜想中,龙常海他们都是身居灵根的,有了这一大批物资,想必师兄弟们以后的修仙之路肯定要顺利很多。
自己也许是没机会再回地球了,但师兄弟们只要实力上去了,还是有希望的。
郝风如今虽然充满了斗志,但对打破九劫厄难却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能做的只是尽力而为,永不放弃罢了。
所以,他今日出来,一是散心;二者也的确是为了樊刚而来,虽然不是专门表达谢意而来,但肯定是没有任何找麻烦的意思,只是想和其做一个简单的交易。
原本他是想找段铁鹰帮忙来着,不过,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一是,凌飞雪告诉他,为了掩饰他突破时闹出的动静,黄姓老者安排段铁鹰和童小海演了一出李代桃僵的好戏,段铁鹰将几个大家族的子弟骂的狗血喷头。
所以,就算段铁鹰没有去闭关突破筑基期,郝风也觉得短时间内他并不适合离开坊市。
二是,郝风觉得自己和封三的关系,还是不要让流云坊市这些人知道的好,这倒和信任没多大关系,只是回头自己的一些安排还要牵扯到胡掌柜、小六子等人,还是尽量小心些好。
但他以后必须要全心全意准备应付九劫厄难的事情,就算封三也来到了坊市,两人也未必有机会碰上。
万一封三头脑发热,也去了青灵山脉,十有八九有去无回。
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但想想也能知道那片区域迟早会成为一片无法的修罗地狱,筑基期修士暂且不提,炼气期修之间的争斗、厮杀,恐怕比任何时间都要残酷。
毕竟,这也许是九江郡炼气期修士近千年来最大的一次机缘盛宴。十颗中阶地脉怨念珠,就能换取一枚筑基丹,这足以让任何炼气期修士疯狂。
自己寻不到没什么关系,总会有人寻到的,死人是不需要任何东西的!
封三如果死了,那他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联络修仙界和世俗界的合适人选,这对自己以后身后事的安排极为重要。
所以,郝风准备让樊刚替自己赴约,将封三带到流云坊市来,自己对身后事,提前做一些安排,以防万一。
樊刚此人,虽然爱占些小便宜,但也是性格使然,为人却是不坏,而且,又胆小怕事,就算为了一些好处,替自己去赴约,也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毕竟自己如今算是个众所周知的大麻烦,和自己走的太近,闹不好就会有池鱼之殃,以樊刚的精明,不会如此不智!
看郝风的确不像来找自己麻烦的样子,樊刚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拘谨,道:“郝道友真是为我等散修大涨了颜面啊,在下以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道友勿怪。”
“呵呵,樊道友说笑了,小弟哪有那份本事,侥幸逃过一劫罢了!”郝风微微一笑,道。
看郝风始终笑语晏晏,樊刚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精明,道:“嘿嘿,郝道友过谦了!道友修为大进,又蒙黄前辈看重,亲自选拔进流云卫,以后可真是前途无量,筑基大道指日可待,着实让樊某羡慕啊,在此先向道友贺喜了!”
“哈哈哈,那就承樊兄吉言!”
郝风心里一站苦涩,能不能闯过第一次劫难都是两说,还筑基大道呢?不过,面上却不露分毫异色,大笑道。
樊刚闻言,神色突然有些扭捏,道:“那天...在下,还请...?”
“道友这是什么话,在下岂会不知道有的难处。”郝风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了话头,继续道:“樊道友制作的坐忘符,小弟用着极为好使,不知还有没有?”
“奥,坐忘符啊!有有有,不是在下夸口,制作的...郝道友需要几张?”谈起符篆,樊刚立马进入了口若悬河的状态,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微微露出一丝肉痛的表情,拿出一摞坐忘符,嘿嘿一笑道:“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十几张,全送给道友了,就当在下给道友的贺礼!”
“樊道友不必客气!还是像以前那样交换吧!”郝风接过坐忘符后,放进储物袋,顺手拿出了两个玉瓶,抛了过去,并低声传音了一句。
“哈哈,小弟也祝樊兄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回头有时间还请去小弟哪里小坐!”樊刚接过玉瓶,刚想说什么,郝风却大笑着告辞。
樊刚若有所思,并没打开两个玉瓶观看,而是直接收进储物袋,不动声色的继续招揽过往的修士。
......
“呵呵,的确是聪明人!”
看到樊刚谨慎的做法,郝风微微一笑,转身朝回走去,心中暗道:“两瓶适合炼气期后期的灵丹,足以让他跑一趟了吧!”
他给樊刚的并非以往用来交换的洗髓丹,而是和练气散一个等阶的“黄龙丸”,这是当日黄姓老者拿给他,作为突破炼气期八层时使用的。
这种灵丹对郝风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樊刚来说却绝对算得上珍贵之极,每一粒最少也价值一块低阶灵石,两瓶共一百粒,他摆摊售卖符篆,一年也未必能买得起。
当然,玉瓶里还有郝风写好的一张字条,相信樊刚绝不会拒绝这种好事的,毕竟只是出去跑一趟,接个人而已,并没有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