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十成把握之事,两三成已经足以让我等甘冒奇险。”
“前辈所言极是,不过,此事毕竟还有两三成失败的危险,晚辈倒也不是贪生拍死,只是...”
“嗯,让你陪我等冒险,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郝道友,修仙本来就是风险和机会并存,我虽然目前不能告诉你具体的事情,但是却可以告诉你,若此事可成,你也会大有收益。”
“这两颗灵丹,就算我等的诚意!”
凌飞雪说着素手一扬,一个小小的玉瓶稳稳地落在郝风身前。
“筑基丹!”
郝风打开玉瓶看了一下,又闻了闻,故作失声的说道。
“不错,除了这两颗筑基丹外,刚才所说也定会让你满意,当然,你若还有别的要求,也可以一并提出。”
“多谢前辈厚赐,晚辈并非贪心之人,但前辈也知道,晚辈正在修炼丹道,前辈刚才所说的“化凡丹”丹方,能否...?”
郝风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白色玉简迎面飞来。
......
“怎么凌道友去了这么长时间,那小子难道还敢推三阻四不成?老夫这就去给他点厉害瞧瞧!”
坊市的另一处密室中,其中四人正在密目养神,坤道灵却突然起身,有些急躁的说道。
“坤道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这时,已经匆匆赶来的黄姓老者,急忙出言安抚。
“呵呵,你胡子都一大把了,怎么还这般性急,若那小子真能帮我等打开“封灵柱”,取得凌道友所说之物,别说等一半个时辰,再等三十年又有何妨,就算让老夫管那小子叫祖宗,平心而论,老夫也不会觉得太为难!”
另一名胡须花白的老者也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常道友说的没错,你刚才已经扮了半天黑脸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我等虽然比凌道友虚长了近百岁,但对人心的揣度,还是远远不及,这种事还是听她的好。”
龚泰接着说道。
“你们几个死老鬼倒是沉得住气,不过,老夫真有些不明白,区区一个炼气期小辈,就算淩之以威,强迫他成行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还敢反抗不成,为何偏要绕一个大圈,还要许下种种好处。”
“凌道友一介女流,有妇人之仁,难道你们几位也是?”
“唉,你啊,平时也是心思灵活,但在这件事上,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死老狗,你一把年纪倒是没活到狗身上,那你给老夫说说,这是为何?”坤道灵大怒,对着常远说到。
“老夫懒得搭理你,你还是问问黄道友吧。”
“常道友说的没错,坤道友,你可千万别小看了那位郝小友,我等若用强,绝对会事与愿违!”
“黄道友,这话怎讲,那小子就算有些能耐,但在我等手上,还真能反了天不成,老夫还真不信。”
“唉,坤道友,这一点你可看走眼了,那位郝小友看着谦恭谨慎,但绝对不是任人摆布,束手待毙之辈。”
“且不管他实力如何,就凭他在最后关头,还能保持镇静,电光火石之间,就能判断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准备朝着家族子弟冲过去。”
“试问,我等在那种情况下,是否还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呢?”
“单凭这点,就足以证明那位小友绝不是易于之辈。”
“依老夫判断,他要真如此的话,不管还有没有什么后手,最起码,也有三成逃脱的机会,当然,外面那些同道是否会阻拦他逃脱,就说不定了。”
“这样谨慎的性格,加上果断的心智,我等若不大费周折,站在和他公平交易的基础上,消除他的戒心,他岂会轻易将生死觊觎在别人心慈手软,放自己一马的念头上。”
“就算我等到了最后,的确没有过河拆桥的心思,但坤道友觉得他会相信吗?呵呵,放到道友身上,恐怕到了最后,也肯定会做殊死一搏。”
“老夫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重光极阵”,但以凌道友所说,只能依仗纯肉身的强横才能通过,孙道友肉身的强悍,为我等之冠,也只有一两成通过的把握而已。”
“我等也万万没有通过的可能,要不然,稍微动用一丝法力,都会引起整个空间的自爆。”
“到了最后,还得依仗那位小友,才有可能最终摘得“元金果”,到那时,圣物掌握在他手上,你说他会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来。”
“万一有什么闪失,嘿嘿,就算将他抽魂炼魄又有什么用处,所以,这件事情,我等一定要先显示诚意才行。”
“如今,我等不但救了他的性命,还冒着压力继续庇护他的安全,甚至连筑基丹也都先给了两颗,足以证明了诚意,就算他心中还有其它想法,但不到万不得已时,岂会自寻死路。”
“当然,到了最后,肯定还会有一些波折,但最多也是要挟我等发下心魔毒誓,放他离开罢了。”
“但这些都是小节,真能达成所愿,就如常道友所言,将他当成祖宗供起来又有何妨?反正我等也的确没有最后过河拆桥的意思。”
黄姓老者说道最后,眼神也变得无比期许、火热。
“黄兄说的不错,若真能取的“元金果”,怎么都行,坤某的确有些急躁了。不过,以凌道友所说,好像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啊!”
“唉,要么说,你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易地而处,你会轻易将自己的底牌都暴露出来吗?要知道,肉身的强横,现在可是他最大的保命手段,嘿嘿,而且,不捞点好处怎么行呢?”
“这倒也是!”
坤道灵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常远。
“凌道友回来了!”
一直注意着密室入口禁制的石峰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