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出宫后上了马,身后跟着大批人马,准备兵法城东,大队人马浩浩荡荡。
城东的府上,段绮的剑直指着段正严,景儿一个箭步挡在段正严的前面:“段绮,你如果要杀他,就先把我杀了。”段绮的嘴边掠过一抹笑,笑的有些凄惨,有些自卑:“景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他在一起。”段绮说着说着有些歇斯底里了,大声吼道:“我才是当今的皇上,龙袍应该穿在我身上的。”
景儿甩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直接让段绮怒了,剑顶在了景儿的胸前,段正严紧张的把景儿拉到一边,挺身站在景儿的前面,景儿被拉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躲在他的背后,景儿觉得心里好踏实,好温暖。
“这件事与景儿无关,你不能伤害她。”段正严道。段绮本身就被激怒了,抬手一剑就刺在了段正严的臂膀,接着又是几剑刺在了段正严的腿上,景儿吓得哭了,忙蹲身看段郎,由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大了,景儿蹲身很困难,索性跪在了地上,轻轻扶起段正严的头,泪落在了他的额头和脸颊上,段正严心疼的抬手擦去景儿脸上的泪珠。
景儿看到段郎笑了,他是在故意安慰景儿:“我没事,真的没事。”可他在说话的时候,景儿分明看到了段正严在直咬牙,然后便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她知道段郎一定很疼。
“段绮,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景儿努力站起身,从一个侍卫的手中拔剑向段绮刺去,身后的段正严一直大喊不要,不要,可景儿已经听不下去了,谁伤害她的段郎,她就要谁的脑袋。
段绮提起剑在手中旋转,绕过景儿的剑,他本无心要伤害景儿,于是以掌心打在了景儿的胸前,可掌力太大,景儿后退了几步,最后笨重的摔在了地上。
景儿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咬着牙,眉头紧皱着,可还是痛得要死,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痛苦的**着。段正严看到景儿受伤了,努力想要站起来,可还是不能,于是他便爬着来到景儿的身边,每动一下,伤口就钻心的疼,可他还是要过去。
“孩子,我的孩子。”景儿捂着肚子喊,下体慢慢流出一滩血,殷红的血阴红的景儿的大部分衣衫。段绮看到景儿流出那么多血,愣在了那里,稍稍回过神来,段绮大喊着:“御医,快叫御医啊。”跟前的一个侍卫道:“殿下,这里没有御医。”段绮听到后,愤怒的拿起自己的剑,一剑刺进那侍卫的心脏。
段绮跑到景儿身边,这次他真的慌了,他想抱起景儿,却被段正严一把推开了。
这时,伏在墙头上的弓箭手不知为何都落了下来,段绮仔细一看,他们被弓箭所伤,墙外还在向里面射箭,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包围了。
地下密室里的天鬼听到景儿痛苦的声音后再也呆不住了,此时尚真已经醒了,他也就没必要再陪着了。一个井盖轰隆一声开了,天鬼从地下爬了出来,看到景儿浑身是血,打不跑了过来。
景儿看到天鬼后死抓着他的衣袖:“孩子,抱住我的孩子。”天鬼皱起眉头,用力的点点头,一把抱起景儿就往屋里走,段绮前面,天鬼看着他道:“身为男人,你就真的想害死这个可怜的女人。”
段绮不再说话了,让开路让天鬼进去了,天鬼吩咐高泰明去烧水,躺在床上的景儿痛的差点背过气去,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嘴唇已经被她咬得出血了,天鬼知道,她恐怕是要生产了,可现在才八个月,恐怕要难产的。
屋外,段绮一把拉过躺在地上的段正严,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对着外面的人喊道:“外面的人听着,如果你们再不停手,我就将段正严的人头扔出去。”
皇上一挥手,所有的弓箭手都停下了,段绮的手下拉起段正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当他走出门口时,段绮握剑的手松开了,剑咣当一声就落在了地上,张大着嘴,瞪着眼睛。
腿一软,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段绮死都不会相信眼前的人会是他的父皇,他几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愣在那里半天,不,不能这样,段绮的脑海突然回过神,又再次捡起剑,他要段正严死,一定要死,于是高举起剑向段正严的头上砍去,瞬间,一只利箭刺穿了段绮的心脏。
那一刻在皇上的眼里仿佛是定格了,他看到段绮胸前插着剑,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然后道了一声父皇,那一刻,皇上的眼睛湿润了,就在段绮倒下的那一刻,皇上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踉踉跄跄的来到段绮身边,人生最悲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抱住绮儿的那一刻,皇上真的流泪了,皇上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即使孩子再有错,可孩子毕竟是孩子。
“绮儿,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总是跟正严抢东西,每次皇后总是护着你,你一直不想见她,你可知道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后宫大乱,琴妃妒忌便造谣说你不是她亲生的,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
皇上说着,段绮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泪,是悔恨还是懊恼,或者都有吧,自己亲手害死母亲,天下奇闻。
“父......父皇......”段绮轻轻喊出父皇二字,手边滑落了下去,皇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绮儿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了这个儿子了。
皇上忍住悲痛对跟前的侍卫道:“将大殿下抬走,埋进皇陵。”
“正严,你怎么样,还好吗。”皇上又来到段正严的身边,这就是身为皇室人的悲哀,争斗,血拼。他命令手下的几个人将段正严抬进宫里,但段正严迟迟不让,他不时回头看看屋里:“父皇,孩儿有一请求,我想再看一眼景儿。”
段正严被士兵抬着进了景儿的房间,但景儿还在痛苦的生产中,天鬼堵在门口始终没有让段正严进去。段正严就这样被皇卫队的侍卫抬走 了。
地下密室里的尚真醒来了,跌跌撞撞的顺着密道口出来了,手里还提着那把剑,房间里传来景儿痛苦的**,尚真提着剑走了进去,趁天鬼不注意来到了景儿的身边,因为难产,孩子一直没有生出来,额头上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天鬼的剑架在景儿的脖子上。
“我求求你,等我的孩子出生了,你在杀我。”景儿的泪流下来了,母亲的天性就是保护自己的孩子,猫妖也一样。
“不行,我不能让妖孽活在这个世上,更不能让你生出妖孽。”尚真的剑依然没有动摇。身后,天鬼走了过来,啧啧的道:“我没想到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显然,天鬼的话让尚真很是诧异,很是不解:“恩人?谁是我的恩人。”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这条命是谁给的吗,我告诉你,是景儿马不停蹄的跑到蝴蝶谷找我来,你才会捡回一条命,你以为你身上的蛊毒就这么没了?真是可笑。”天鬼嘲讽的说着尚真,尚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想要杀的人会就自己,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不可能。”尚真说着,可剑却离开了景儿的脖子,天鬼拿过他的剑道:“以为段正严觉得对你有愧疚,你当时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景儿不想看他伤心愧疚所以来找我。”
这样一说,尚真全明白了,天下能杀人的不只有剑,还有爱情,而自己没有过爱,或许才是人间最可悲的,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景儿的床前,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这时,一声清脆的孩啼声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天鬼吧尚真推出去,走到景儿身边一看,竟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而且是男孩。
天鬼用布单抱起两个婴儿跑到尚真跟前,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看,多漂亮的两个男孩啊。”
尚真看着两个孩子,不禁跪下了:“是孩子,是孩子,不是妖孽。”就在两分钟前,他差点害死了这两个孩子。站起身高兴的抱起两个可爱的宝宝,这个亲一口,那个亲一口,可自己的胡子好像扎到了他们稚嫩的皮肤,两个孩子又哇哇的大哭起来。
这时,尚真觉得自己的身上一片热乎乎的,低头一看,竟然一人尿了自己一泡。尚真哈哈大笑:“这两个破小子,长大了肯定淘气的很,哈哈哈哈......。”
一年后,段正严被封为大理国太子殿下,并于同年登基称帝。
威严的皇宫外传来两个孩子的啼哭声,一个布衣女子,一个道士和一个英俊的布衣男子站在宫门口,侍卫跑道皇上的大殿里:“禀,宫外有一个女子,两个孩子,还有一个道士和一个俊朗男子求见。”
段正严一听,来不及宣了,自己直接抛出去迎接,侍卫们还是头一次见皇上如此迫不及待,连鞋都落下一只。门外的景儿大喊大叫:“你们这些侍卫,知道我是谁么,还不让我们进,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皇上的人,这两个孩子可是皇子哎。”景儿吵着,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无理也要争三分,不过,这次可真是有理。宫门口的侍卫,还以为碰到疯子闹事,便一个劲的往外哄,皇上大吼一声:“谁敢哄朕的爱妃!”
景儿一头扎进皇上的怀里,这时,两个孩子又哇哇的哭起来了,丫的真是这辈子欠你们的。
皇上一把抱过两个孩子,明亮睿智的眼睛像极了他们的父亲,皇上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愿他们以后不要互相残杀。”
景儿在段郎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要记住,你欠我的,就要什么都听我的。”景儿说的时候很是嚣张,嘴角都快要撇到了天上。哼哼,敢让我吃那么多苦头,奶奶我不折磨你才怪。
“是是是,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段郎只得答应,没办法,谁让他有眼不识金镶玉呢。
景儿用袖口擦了擦鼻子,大步流星的窜到段郎面前,几乎要抵到他的鼻尖,然后坏笑道:“我要宫里最漂亮,最有才的宫女,还要羊咀咩里最漂亮,最繁华的房子。”
“额,你要那做什么。”
景儿靠在段郎房里的书架上,得瑟着腿道:“哼哼~~我要建一个羊咀咩内最豪华的练歌房,哈哈哈哈,到那时候,一定能赚很多钱。”
众生雷倒。
“什么是练歌房啊”段郎几乎想破脑袋。只见景儿又一阵坏笑,佛曰:古代没有练歌房,建一个一定赚钱。对了还有,要建一个特大商务会所,夜总会什么的,景儿想象着每日客流不断,然后银子金子一袋一袋的往金库里抬。
“景儿,景儿。”段正严轻轻喊这个脑袋里养鱼的家伙,看这个女人,连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指不定在想什么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