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地方,景儿四处打量着镜儿带她来的这个陌生地方。不知为什么,景儿看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一点都没有害怕,因为景儿觉得她长得跟自己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你是我妹妹还是我姐姐。”景儿看着镜儿,一脸乖巧的问,若不是她现在是失忆了,我真想骂她脑残。
镜儿看着景儿,一脸的疑惑,这个丫头这是演双簧呢?镜儿原本冰冷的眼神,立即变得温柔了:“景儿,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镜儿啊。”
景儿歪着脑袋看着镜儿,低声嘟嚷着:“景儿,镜儿,怎么像顺口溜啊。”
镜儿看着眼前的景儿,心里也觉得诧异,她怎么会突然间不认识我了呢。
“景儿,你再看看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景儿摇摇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来她是真的失忆了,想到这里时,镜儿的嘴角微微翘起,她已经有了要拿到龙丹的计策,而且简单的很,只要景儿在自己手上,段正严就一定会出现。
镜儿故意摸一把泪,略带伤心的道:“景儿,你怎么把姐姐都忘记了,我是你的姐姐啊。”景儿看她哭的很伤心,跑到她跟前,轻轻保住她说:“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姐妹,可相公怎么都没有告诉我我有姐妹呢。”
“相公。”镜儿疑惑了,这个大脑进水的女人什么时候有的相公,她不是跟段正严的吗?
“是啊,天鬼就是我相公啊,她很厉害呢。”景儿说的很兴奋,说着说着有些伤心了,低声道:“现在也不知道相公怎么样了,好像回家啊。”
看来是那个鬼郎中故意骗她的,镜儿眼珠一转道:“景儿,姐姐好容易找到你,你看你就要走,这可怎么让我去见死去的爹娘啊。”镜儿说着,又抹起了泪,死去的爹娘?景儿再次歪着脑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我们的爹娘都死去了吗?”景儿问。
镜儿转瞬换上恶狠狠的眼神,仿佛仇深似海一样的双手放在景儿的肩上:“对,我们的爹娘都死了,是段正严干的,大理的二殿下段正严,他亲手杀了我们的爹娘。”
镜儿说完把景儿抱在了怀中,呜呜的哭着,嘴角却露出一抹邪笑,眼睛微微眯起,一脸的阴险。景儿倒是跟着呜呜大哭起来。
“景儿,咱们父母惨死,一定要为父母报仇啊。”镜儿教唆道。
景儿呜咽的点头,镜儿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好哄,也难怪了,自己跟她长的一模一样,要是说她们时双胞胎的话,不信的才是有病。
街头上,天鬼遇到了伊红,憋着一肚子的仇恨,刺客,他恨不得把这个杀害自己姐姐的仇人碎尸万段。
眼前的伊红,头发散乱,神情恍惚的游走在街头上,身上还是那身火红的袍子,看到天鬼站在面前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伊红抬起迷茫的头看着他。
伊红的眼睛红红的,脸颊上还有些泪水,微笑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伤心的表情,因为她的眼睛骗不了人。
“天鬼,我知道你是来索命的,我只想说一句话,你带给段正严,我一直以为妖孽无情,现在我真的明白了,妖孽有情了,就不在是妖了。”伊红的脸上没有期待,没有惶恐,没有任何表情,
伊红转身,一转眼飞了起来,天鬼转念想,这个妖孽,居然想用感情骗我,纵身飞起,跟了上去。
这个地方很熟悉,对于天鬼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蝴蝶谷最上面的悬崖,伊红在崖边停了下来。
“妖孽,你来这里干什么?”天鬼还手持着剑。
“传说,这个崖叫绝情崖,只有真爱的人,才会永生。”伊红脸上的泪被风干了,脸上的微笑时那样的伤感,天鬼站在他的后面,不禁大喊道:“妖孽,你还要耍什么花招。”
“天鬼,我欠你的,今生还不了了,来世再还吧。”伊红自顾的说。
“妖孽,你拿命来还。”天鬼怒气冲冲。
伊红依然自顾的说着:“天鬼,我今生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把我和罗柳葬在一起,每年的今天,撒点牡丹花,罗柳生前很喜欢牡丹。”
天鬼还没有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伊红转身看着天鬼,天鬼看到她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微笑,似乎是对死的渴望,罗柳没了,她已经没有在活的理由。
只见伊红向后倾身,张开双手,像是只鸟儿,终于,她倾倒在了悬崖下,天鬼跑到崖边大喊一声:“伊红!”悬崖下,传来他的一阵阵回声,在那个瞬间,天鬼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有泪流出。
伊红看着越来越远的崖边,越来越远的天鬼,不禁笑了:“罗柳,我感觉到了你的气息,因为我离你越来越近了。”
她仿佛看到罗柳在向她走来,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对她说:“走,跟我走。”伊红笑了,因为他还没喝孟婆汤,他还记得她。
天鬼下去崖底,用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是他最快的速度,在崖底,他找到了伊红的尸体,伊红的眼睛微闭着,脸上还有微笑,天鬼突然觉得很愧疚。
轻轻抱起伊红的尸体,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显得沧桑了许多,蝴蝶谷的山坡上,天鬼竖起四块碑,沧海和灵术的,罗柳和伊红的。
天鬼从山洞里拿来一壶好酒,坐在四块碑前独自喝着,渐渐地天黑了,他就这么一直坐着,坐着。
黑衣人来到尚真那里时,尚真正在包扎伤口,见到黑衣人进来,尚真想要下跪,却砰地一声跌在了地上,黑衣人对他的伤漠不关心,转过身不看他。
“叩见天尊。”尚真努力的拿出姿势,拱手道。
“起来吧。”黑衣人依旧没有回头看尚真的脸。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黑衣下的段绮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至于尚真,他现在死了,段绮都不会有一丝的感伤。
尚真继而又跪下了:“回天尊,属下该死......”
不等他说完,段绮已经知道尚真的意思了,转身一挥袍,打在了尚真的身上,本来身受重伤的他就已经体力不支,痛苦不堪了,而段绮却没有意思的关切,尚真有些怒了,拼尽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起身划伤了黑衣天尊的手臂,房门开着,尚真转身逃离了。
其实段绮是可以追上他的,但他相信,尚真绝对会再回来,因为蛊毒的解药他还想要。
段正严在紫竹林里焦急的徘徊,等候着高泰明给他的消息,这时,空中飞来一只鸽子,轻轻落在段正严的肩上。段正严拿下鸽子身上的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不可。
段正严回到屋里,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用力过猛,桌子瞬间裂开了:“不可不可不可,什么都不可,难道要一辈子逃吗?”现在的段正严孤身一人,已经有些乱了方寸。
高泰明现在也在踌躇,因为他们现在的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单说手段,就没有人能比得上他。高泰明在屋里转来转去,转的高夫人很是心烦,一把抓住高泰明的衣袖,咣当一声就把他扔在了作为上:“我说你就不能停下来安静一会,你转的我头都晕了。”
坐下后的高泰明也一直没有说话,最近几日他一直在想对策,高夫人简直以为他中邪了。
忽然,高泰明登时站了起来,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对,就这么办。”
高夫人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气的站起来大喊道:“喂,你怎么回事啊,要吓死我啊。”
高泰明没有理会她,换上官服就出了门,高夫人纳闷的看着他,低声嘟嚷着:“难道真中邪了?”
来到皇上的御书房,李公公尖声尖气的通报了一声,高泰明就进去了,单膝跪地行了个礼。
皇上最近几日憔悴了不少,不禁觉得自己让段正严去北国进贡是不是错了,弄得现在严儿下落不明,皇帝唉声叹气的给高泰明赐座。
“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高泰明说着,看来一眼李公公。皇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下人们和李公公摆手:“你们下去吧。”随后,所有人下去了,高泰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门口警惕的向外看看,李公公想在门口偷听,看到高泰明向外看,不得不转身离开了。
“有什么事,就说吧。”皇上坐在书案旁的塌上。
高泰明走到皇上跟前,轻声道:“皇上,恐怕段绮要谋反。”
皇上听后,稍加思索问高泰明:“这可不是小事,可有证据?”
高泰明拿出尚真给他的纸条,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皇上,二殿下现在还在紫竹林,恐怕处境危险啊。”
皇上听后多少有些欣慰,至少段正严还活着,虽然处境不妙,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高泰明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刚才,李公公已经去了段绮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