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段正严就要无法抵挡了,段绮慢慢靠近,手试探着伸向景儿。
“别过来!”段正严厉声道。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反抗的筹码无论怎样,不能让她落入段绮手里。
段绮一个飞身,抓起了覆在景儿身上的长袍,刹那间,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尽显诱惑,段绮停在那里都要呆住了,如此天仙般的美妙更让他下定决心得到景儿。
“段绮,你好卑鄙!”段正严大喊,转身将自己身上的一件衣服套盖在景儿身上,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长衫。于是他单膝跪地,护着怀里的景儿。
段正严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景儿的脸上,就在这时,景儿被滴醒了,头晕目眩的睁开眼,看到单膝跪地的段正严,而自己正是在他的怀里。
“这,这是怎么了。”景儿在他怀里问,想要起身,却被段正严抱紧了。
“景儿,你先穿上衣服。”段正严耳语道。
穿衣服?景儿的脑袋一片混乱,为什么要穿衣服呢?景儿低头一看,我的娘啊,自己身上除了这件大袍,几乎就没什么衣服避体了,景儿立刻抬头看着段正严。眼神中在问,你到底对我干了。
“你吃我豆腐?”如此直白的话她也问得出口。段正严摇摇头。
“那你看到了?”景儿又问。段正严点点头。景儿羞得要发疯。
“那他呢?”景儿看着段绮问段正严,他还是摇摇头。景儿心想,那就好。
想起来穿衣服,可一起身就曝光了,这可怎么办。景儿裹着他的衣服慢慢起身,看着他的手臂,心疼的问:“你受伤了。”
“喂,段绮,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他可是你弟弟,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景儿伤心了,谁也不能动她的段郎,更别说伤害。
“景儿,他都对你做了什么,你还护着他。”段绮的剑直指着那个被他称为御弟的人,这个男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景儿,怎么值得她去心疼呢。
“不管他做过什么,你都不能伤害他。”景儿喊道。突然间,景儿明白了伊红的话,确实,段正严就是她的命,动了他,就是动了她自己,一样的痛,一样的难以忍受。
“景儿,他到底有什么 好,你要这样对他。”段绮真的想不通,自己比段正严更爱她,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可以没了自己,只要她愿意。可自始至终,自己付出的一切,都不如段正严的一句话。
景儿已不再说话,背对着段绮投进段正严的怀里。段绮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要动手,他要杀了这个绊脚石段正严,只有他死了,打理江山才会是他的,景儿才会是他的。于是闪着寒光的紧握在手中,横在眼前。景儿被段正严推开,差点害她曝光。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谁都不好插手。
段正严慢慢站起来,拔出手里的剑,这不仅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出手,如此兵戎相见,也非一朝一夕。两人同时举剑向对方冲去,就在这时,景儿一个箭步窜到他们中间,段正严一看,吓得忙收起剑,段绮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景儿,你这是干什么。”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后又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
“这很危险,你到一边去。”段正严温柔的小声道,他怕景儿受到伤害。
“你们两个,我谁也不要,我现在就走。”景儿裹着段正严的衣服就要走,这个打扮出去,衣不蔽体,不出事才怪。
段绮放下手中的剑,愤愤的看着段正严道:“这次看在景儿的面上,我放你一马,记着,你欠我一次比试。我们之间,总要做个了断。”
“好,我们之间的事情,由我们的剑来说。”段正严也将剑丢掉,双眼发出睿智的光,胸有成竹的看着段绮,段绮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了,走前他看了景儿一眼,那一眼到底是爱还是恨,景儿自己也不明白。
夜里的风很凉,景儿披着段正严的衣服扶着他进了宫。他的伤口很深,看得出段绮是恨透了他,才会下手这样狠。景儿边给他上药,边流泪。忽然,段正严握住了她的手,力气稍微大了点,捏的景儿的手都痛了,刚刚消失的狼性又悠然而生,白皙的皮肤,红红的小嘴,难以压制心里那团**,一把将景儿扑倒在床上。
景儿挣扎开来,越是这样,段正严越难以自控了。“啪——”景儿一把掌打在段正严的脸上:“你就是一个混蛋,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玩具,不会再任由你摆布。”景儿将段正严身上的衣服猛撕下两件,穿到自己身上。再看段正严,差点“艳照门”一时间竟然红了脸,人家还是个处嘛。
段正严忙从床上拉下一条被单捂在自己身上,奶奶的,这个景十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哪天非脱光你不可。
景儿穿上段正严的衣服,最后竟还忘不了问:“喂!”
“什么?”
“把腰绳给我。”景儿大喊道,天啊,这小妮子简直想让他出丑。米了腰绳,不曝光才怪。
“不给!”段正严再怎么说也得保住自己的尊严啊,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堂堂二殿下,被一个女人给脱光了,那还不笑死天下的人。
不给?景儿坏坏的看着段正严,笑的有些猥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腰绳,瞬间扯了下来,再看被单下,一条白色内衫悠然落地了,这时,段正严将被单裹得更紧了,刚才那副狼性全然不见了。景儿将腰绳扎在自己腰上。哇,好漂亮的腰绳,上面还拴了一块玉,一看到玉,景儿马上想起了自己的银子,那可是白花花的一包袱啊,完了,还在客栈呢。景儿马上向外跑去,嘴里还在喊着:“银子,银子,我的银子。”
“喂,景儿。”段正严正要跟上去,无奈,刚要动身,自己的身体就曝光了。
景儿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那家客栈,一进门,哇塞,客栈老板的脑袋上又多了一贴膏药,贴在了腮上。好奇,怎么又多了贴膏药?
先不去找他算账,先去看看房间的报复在不在。昨天迷昏她的是先放一放,找银子要紧。店主一看到景儿,就条件反射的哆嗦,嘴里还嘟嚷这:“不紧张,不紧张。”关键是景儿身上穿着段正严的衣服,他不害怕才怪。
景儿一口气上了三楼,咿?包袱呢?床头上,床底下,橱柜里,甚至连老鼠窟窿也要翻一遍,还是没有,屋里被景儿翻了个底朝天,满屋里都插不进脚了。
“他奶奶的,还是来晚了。”景儿边骂边往下跑。
噔噔噔,景儿一路小跑下楼,来到那店主的房里,死盯着一脸膏药的老板道:“老实交代,我的包袱呢?”景儿摩拳擦掌的。
虽然这老板也有些怕景儿,不过,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钱哪,得不到美色,难道还不能得点钱?
“额,小姐,我不知道啊,自从您被他们劫走后,我一直没进您的房间啊。”话刚说完,景儿一个大巴掌就打在了店主的脸上,钱财的力量是伟大的,景儿出手特重,打的那店主都找不到北了。
“还真有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看本姑娘花见花开,出水芙蓉,貌似天仙,美若秋水......所以就来打我的主义,还说我是被劫走的。”一口气,景儿几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能形容女子美貌的词句全用上了,说的自己都口干舌燥了。顺手从桌上拿起一碗燕窝,小匙紧扒几下,一碗燕窝就被景儿消灭了,那膏药老板看着自己的燕窝都想哭,那可是最上等的燕窝啊,很贵的。
喝完燕窝,景儿正儿八经的坐下了,看这样子,是要耗下去了,小手一抹嘴,悠悠的道:“说,包袱呢?”
“小姐,我实在没见啊。”店主装出一脸的苦相,很无辜的看着景儿。昨天还气势汹汹的,今天就成老鼠了。
景儿盘着二郎腿,抓着桌子上的点心,吃了个够。看的那店主目瞪口呆。吃完,景儿将手举向空中,一把明晃晃的剑便落在手中,剑从凭空而出,店主还是头一次见,还没指向他,他就几乎要眩晕过去了。
“小,小姐,我,我给你。”店主已经哆里哆嗦了,再看一眼景儿的眼睛,散发的鬼魅的寒光。
“鬼,鬼啊,救,救命啊,有鬼啊。”店主大喊着,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屋外,听到店主老板的叫喊,手下还有店小二也都进来了,景儿回复了模样,剑也收了起来。所有人看到的就只有店主和景儿两个人,没有鬼啊。
“老板,哪有鬼啊。”一个店小二问道。
“她,她就是。”店主手指着景儿。所有人都想笑喷,如此一个美女怎么会是鬼,几个手下也觉得可笑:“老板,不可能,她要是鬼,那天就不会被迷香迷倒了......”那人赶紧捂住了嘴,一不小心说漏了。
景儿拿出一个鸡毛掸子在哪店主的屁股上狠抽了两下,居然 敢说她是鬼,简直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