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不想伤害你……”
幕天安开始无助的抱着我,我想跟木头一样任由他抱着、晃着,心却冷静的如冰一般。虽然没有说,但在心中我早已原谅了他。长夜漫漫,之后的时间没有劲爆画面,而是我很三八的伙同幕天安一路促膝长谈至天明。
我问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扶苏。
他回到,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禁锢他,他气的,是他不远万里、周波劳顿、快马加鞭的赶到边境来,只为早点儿见到我。却不想,我心中心心念念想见的,竟然是别人。
我问他,不在京都好好的当王爷跑到这边远小镇来做什么。
他回到,雪域同天琴积怨几世不得解脱,雪域人虽然个个骁勇善战、身怀绝技却无心念战,怀着和平之心立于世间。可是最近连他也不知,为何边境会出现大量的雪域的军队,一直于边境滋扰生事、扰民安生。因为此次的敌人非同小可,所以,皇上希望他能重回军营,带兵打仗。他跟幕天南交手多年,幕天南想什么他不会不清楚,只不过这次,是他自己也想亲自弄清楚这些军队的真正来头。所以,他最终还是接下虎符,带了五万精兵赶了过来。
我笑着打趣问他,兵呢?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回到,半月后才能到,他要先来见美人啊。
我已经忘记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萧扶苏他们真正的主上并不是我想当然所认为的上官傲,而是另有他人。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停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情,事实就这么突兀的摆在了我的面前。杀的我措手不及,一片惨败。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可是我还是想亲耳从幕天安口中得到证实。
我继续问他,其实他才是萧扶苏同木兮源的主上;其实他才是当年冷皇后产下的遗腹子;其实他才是雪域真正的王。而上官傲,只不过是一个悲哀的傀儡,一个放在世人面前蛊惑大家的小丑罢了。当日,我发现我身中天懿草毒不省人事,生命危在旦夕之时,来救我的人也是他——幕天安。
他笑着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回到,言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问他,这种毒,连上官子燊都不一定能解,为何他会知道解毒之法。当时,我其实已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他坚定而又霸道的回到,言儿,有我在,就不允许你有任何的事情。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保护你,给你你想要的自由与幸福。
我翻了翻白眼,摆出标志性的痞女模样问他,说那么多废话,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解毒之法?
他傲娇的微抬了抬头,回到,天下万千奇毒我雪域王族莫不知晓?!这雪群花同天懿草自远古便是相生相克的两种植物,只是因着天琴同雪域王族的恩恩怨怨而分离上百年。其实解毒之法甚是简单,只需饮下王族之血即可。
我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问他,你竟然让我喝了你的血?!可是你怎么能那么快就从京城赶到木犀来?
他安抚般的拍着我的背,哄着我,那晚扶苏告诉他我已奄奄一息,可能撑不了多久了。他便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累死了三匹千里马,最后用轻功却还是跑了一天一夜才赶到。幸好当他赶到的时候还不算太晚,我尚有一息尚存。他便立刻割破了自己的腕血,让我饮下。他说自己自幼便习武,虽然让我饮下了他很多血,但是自己调息修养了几日便不成大碍了。
言儿你不用太担心我的,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事。况且,比起幕天南,我更希望你身体里面流的是我的血。最终,幕天安看着我,含情脉脉的如是说。
我扭了一下嘴唇,很是尴尬的说到,你没事儿便好。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欲哭无泪了:我竟然喝了他的血?这特么也太恶心了点儿吧,血啊,人血!我竟然还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