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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他爱的不是我,却还是停不了对他的爱。他怎么会爱上男人呢?!没有人会对一个男人产生爱的感觉的,可是我明明知道他不爱我却依然甘愿守在他的身边,甚至愿意……帮他守护他爱的女人。”

一号再一次泪光盈盈的看着我,惹得我竟一时不知所措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心里忒不是滋味了。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贼,偷走了别人最宝贵的东西。

“对不起。”

当我终于再次鼓足勇气抬起头迎上一号温润的目光时,他却只是看着我温和的笑了。

“我是不是很傻?!”

“不会,爱情本来就没有对错可言,爱上男人也没有什么好可悲的,只要你们两人真心相爱,那么别人怎么看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我觉得,一号,你对你主上的并不是爱,相反的,我觉得你这种情感里面所包含的更多的是对你父亲的爱与尊敬。你爱你的父亲,而你父亲在临终前对你最后的交代以及期许则是希望你好好保护你的主上。于是,你在内心深处就将你对你父亲的爱加诸于你主上了,只是你自己不明白罢了吧。”

说实话,爱情这种东西,又是谁能分得清对与错的呢。我这么说只是因为我是这么想的而已,说到底我还是自私的想要将一号从无果的感情中拉回来。毕竟,他所经历的爱情,无关世俗却是被他所爱的男人所不能接受与感觉的。

“是这样的吗?我不爱他吗,我只是将他当做父亲的嘱托、一种责任是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一号看着我的眼光中带着无限的期许,仿佛急切的想要听到我肯定的回答;但同时却又害怕躲闪想要逃避,害怕听到我肯定。我看着他仿徨失措的样子笑了,曾几何时,我自己也是带着这样彷徨无辜的眼神,错过了最爱我的人。而现在,我不希望我身边我所爱和关心我的人,也重蹈我的覆辙。所以我想,跟一号打开天窗说亮话:将嫣儿的事情告知于他。

“一号,不瞒你说,其实我的嫣儿很喜欢你,而我也一直很想撮合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但是现在我突然不敢确定我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对紫嫣好,毕竟,她是我最相信最想照顾好的人。我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好好的照顾她、爱护她,为她遮风挡雨让她不再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可是,你却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更何况,身为雪卫统领,有时甚至连自己的安慰都难以顾及,又怎能保护她的安全呢。所以现在,我犹豫了,虽然我清楚嫣儿是真的很喜欢你。”

一号默默的低下头去,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庞更无从感知他的情绪,他只是长久的沉默着。虽然氛围伴着桂魄有少许的压抑,但此刻我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敞亮与平和。话匣子像被人抽去了阀栅,打开了就不再能合得上。

“以前我也很爱很爱一个人,他也曾爱过我吧——现在我已经不敢确定,毕竟,他已经另娶了她人为妻。那时候我真的生活的很不开心,身中剧毒不说,还被人胁迫着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嫁给了一个不想嫁的人;被迫住进了一个自己想到都头疼的牢笼;有一个成天都想方设法侮辱我的相公。可是他却不管不顾别人的看法,承诺我如若有朝一日我想离开这里,他便带着我离开。虽然我们都明白,这些话,大都只是说说而已,也许永远不可能成真,可是心里依然还是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我重伤之后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之际,他竟然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啊。而且,很快他便同主动上奏皇上,要迎娶我的堂妹过门。你知道吗一号,当时我真的觉得如晴天霹雳一般,炸的我透不过气来。虽然我在人前故作淡定,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心却像在被刀生生的剐着血肉一般疼痛。

可是我也要谢谢他,不论他有没有爱过我,至少他也曾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过我肩膀让我依靠、让我能够有一丝闲赋下来喘息的机会。我更要感谢他让我清楚明白的看到,原来最爱我的那个人一直在我身边,默默的守护着我,一直不曾离开。所以现在,我已经不再觉得那里是一个牢笼,我爱的人在那里,经历着危险与挣扎、苦痛。而我却帮不上他的忙,这才是我现在让我感觉到最无力。其实一号,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离不了谁的,只是看你能否放开心去接受另一段感情。”

巴拉巴拉的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一号到底听懂了多少,嫣儿,我已经尽力了。如若不成,你就还是跟着我好好混吧,管吃管住管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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