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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兄弟相见

皇上点头同意,夜海华站了出来,罗依被太监带进大殿,罗依先是叩拜圣上,云想容是直接问话:“罗姑娘,把那天你在江边茶馆看到的事情,说一下。”

“那天,我陪着容公主和蕊公主去了茶馆,我们正喝茶聊天,忽然杀出了一堆的黑衣人,想谋害我们。当时很危险,还好江大哥来的及时,把我们都救了下来,当时我就听到江大哥吩咐下属,此处人多,不要正面抓人,会伤及无辜百姓,放他们走。之后又听江大哥的下属说,这些人是黑风寨七当家的手下,受人雇佣来了京城,早就被九门提督府的人盯上了,所以一觉得不对,就马上报告了九门提督府,江大哥才会出现的这么及时,至于后面抓没抓到人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罗依说道。

罗依这么说,满朝文武是信的,她说江轻尘说不要正面抓人,这个做事的风格,就很江轻尘。

“陛下,臣也想带个证人上朝。”夜海华说道。

皇上心说,今天大家都准备的挺充分,为了显示自己足够客观,都会带证人了。皇上应允。

就见禁军带上一人,乍一看,大家都有些吃惊,这人和郭大长得好像。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郭二一上朝,还没向圣上叩拜,就看到了郭大。

郭大也很吃惊,不是说郭二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九门提督那里?

禁军警示郭大,让他先叩拜圣上。郭二叩拜结束。

皇上示意对峙开始。

“你是何人,为何会来京城?”夜海华问道。

“小的郭二,是黑风寨七当家的手下,之前大当家为了让黑风寨脱离黑道生意,就接了些小买卖,结果也没赚到什么钱,七当家不愿意了,就带着我们脱离了黑风寨,几个月前,七当家说是接了个大单,是京城的买卖,就带着我们来了京城。刚到京城就有人接应我们,把所有的人分到京城不同位置的三个宅子住了下来。”郭二说道。

“他们让你们做过什么?”夜海华问道。

“最开始没有,就是说不能和外界联系,我们没有住在一处的人,也不能联系。所以我已经很多个月都没给我哥写信了。上个月,七当家忽然来了我们住的地方,说要开张了,第一单业务,一定要让客户满意,这样搞不好下次还能涨点价钱。就从我们这里挑走了十个武功最好的人。”郭二说道。

“你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吗?”夜海华问道。

“开始不知道,估计就是杀人放火之类的。”郭二说道。

“后来是怎么知道的?”夜海华问道。

“他们离开的第三天,之前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二狗,满身绿油油,还很臭的回来了,说是七当家单子没完成,还把命给赔了进去,他说他是运气好才逃了回来,估计也中毒了,活不了多久,让我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京城,跑得快的还能留下一命。”郭二说道。

“你们逃出去了?”夜海华问道。

“别说逃了,二狗刚说完话,整个院子就被禁军包围了。”郭二说道。

“那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最后是谁告诉你的?”夜海华说道。

“审讯的大人说七当家接的活,是杀南希国的公主,当时就把我们吓个半死,谁活得不耐烦了,接杀公主的活,我知道即使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过,估计小命都已经不保。”郭二说道。

“你们就没想过立功赎罪吗?”夜海华说道。

“我真想,可是这些机密的事情只有七当家和他的两个亲信知道,但都死了。不过后来江大人和我们说,只要帮着查找所有七当家的手下是否全在京城,查找齐全就当立功赎罪了。江大人还说,九月是圣上的寿诞,会有一批犯人大赦,到时他会帮我们没有犯过事的人争取减刑,估计会流放个几年,但是前提是我们能答应他服完刑,好好做人,脱离黑道。”郭二说道。

皇上觉得这确实是江轻尘的做事风格,不愿意伤及无辜,可是这些人虽然无知,但确实犯法,所以会帮着减轻刑罚,也绝不会免去刑罚。

江轻尘一直内心有温度,做事有原则。

“七当家手下的人你们都找全了吗?”夜海华问道。

“跟我们一起进京的,除了死了的,都被抓进了九门提督府,其实七当家手下,还有两个武功很高的人,早就和我们分开了。大家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反正没和我们一起进京。”郭二说道。

“那人你认识吗?”夜海华指着郭大说道,

“那是我大哥郭大,他不是七当家的手下,他是黑风寨二当家的手下,二当家现在在做正当生意,我不知道我大哥为何会来京城。”郭二说道。

“二子,我几个月没收到你的消息,以为你已经不在了。”郭大说道。

“他们管的很严,不让和外面有联系,大哥,你为何要来京城。”郭二说道。

“哎,我,哎。”郭大说道。

“他是来举报七当家带着手下火烧都亭西驿的,就是南希国公主的住所。”云想容说道。

“大哥,你疯了吗?我们到京城就做过暗杀南希国公主的事情,之后就被抓进了九门提督府,那里还做过放火的事情,你是嫌我们刑罚不够重,还是你受人指使?如果是,你现在马上说实话,我们可以向九门提督求情,申请个宽大处理。”郭二说道。

其实鲨鱼都不知道江轻尘在里面设的局,因为江轻尘一直对外宣称,黑风寨七当家的手下,罪行深重,已经全部斩立决。

这也是为何鱼先生敢大胆启用郭大,不怕穿帮的主要原因,要怕就怕一个,就是江轻尘忽然回来。

郭大低着头跪着,实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过,郭二没死总是好事。

“准确点说郭大是指控江轻尘指使你们去都亭西驿放的火。”云想容说道。

“大哥,你连江提督都不认识,你就来指控人家,你是不是拿人家钱了,你现在说实话,不要再硬撑了,我原本想,等着我减刑下来,到了流放地就通知你,以后我们两个不再碰任何黑道的事情,那怕黑风寨已经做白道的生意,我们都不要再与它有往来了,我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大哥,你到是说句话呀。”郭二说道。

“好吧,我说实话,我之前听说郭二得了重病才来京城的,进京后又听所郭二被江大人杀了,我想为他报仇。后来有人找到了我,说江大人和他也有仇,希望我们联合起来,我就同意了,是他和我说七当家带着所有的手下,都归了江大人,也是他说的都亭西驿的火,是江大人放的。”郭大说道。

“陛下,我想把郭大带到九门提督去审问。”夜海华说道。

皇上明白夜海华的意思,郭大知道一些烧都亭西驿的线索,毕竟朝堂上的人过多,不方便,只是这人犯是大理寺的,夜海华不好直接去要人,只能走圣上这关。

“可以,但大理寺要是想问询,你们九门提督府也要配合。”圣上说道。

夜海华应允,点头谢恩。

夜海华让人带着郭大,郭二下了朝堂。

客观说,今天夜海华的表现可圈可点,很明显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可他毕竟年纪小,人又是在军队成长起来的,官场上的一些弯弯绕绕还是有些应付不来。

之前九门提督府下面的人,就报上来,郭大是黑风寨二当家的手下,去大理寺自首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企图。

霍修建议夜海华,去大理寺打探消息,夜海华很犹豫,他觉得九门提督府和大理寺本就是两个独立办案的部门,你去干涉别人的案件调查总也是不好的。

再说了你去打听,人家告诉你还好,要是人家不愿意说,自己多尴尬。

夜海华的做事风格没问题,但这样做事很难把事情办好,所以后来,霍修不得不通知了夜海青,让他来处理大理寺的事情。

这也就是为何江轻尘已经顶替了霍修的工作,但还是留霍修在九门提督府,帮助夜海华,因为江轻尘知道夜海华就是几年前的自己,做事虽然很有思路,但不懂得变通。

江轻尘还交代霍修,真有事情就去找夜海青,他会出手的,果不其然,几个时辰后,夜海青就把消息搞到了,这时大家才知道郭大的真实目的。

夜海华没怪霍修去找大哥帮忙,客观说,自己要是去也打听不出来,自己的关系都在军队,京城里真没几个认识人。

知道对方的目的,这事就变得很好办,夜海华其实早就做通了郭二的工作,让他当堂劝说郭大自首,交换的条件就是,帮他们两个人都申请减刑。

郭二当然知道郭大是来诬告的,有刑罚是肯定的。这事其实很好查的,如果让人找到足够的证据,别说减刑了,不重判郭大就不错了。

所以郭二在朝堂上,一直努力劝说郭大自首,其实也是为了救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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