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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次

夕阳从窗户斜斜的照射进来,火红的颜色映在林清的瞳孔中,林清眯了眯眼睛,收拾好教案本,往楼上走去,回宿舍休息。

林清毕业于师范学校,目前是一名幼师,住在园里的宿舍中。林清打了水,洗漱收拾好,打开电脑在网站上找任务做图,一连做了两张关于节日庆典的海报,将图片上传,关了电脑,将桌子收拾好,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夜深了,宿舍逐渐安静,只听见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林清也逐渐进入睡眠。

“清清,起床了”林清在睡梦中只感觉脑海中传来一声声的呼喊,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窗外的阳光撒进来,屋子里光线充足,明媚亮堂,只以为上班睡过头了。定定神,来不及细细打量,便又有声音传来,熟悉且年轻又响亮的声音“清清,快点起床,吃过饭想睡一会儿再睡”,伴着脚步声,人已经到了门口,林清眼睛一亮,“妈妈”,林妈手里还拿着馒头,过来看林清已经坐起来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林清只感觉这一早发生的事情想做梦一样,抬手掐自己一把,“嘶,好疼”,舍不得下手掐,抬脚穿鞋下了床,看看墙上挂着的日历,呦呵!小升初的暑假,眨巴眨巴眼,看看熟悉的卧室,窗外熟悉的院子绿树成荫,林清内心激动,但听动静妈妈快要吃完,便不再耽搁,收敛心绪,赶快去洗漱,没有细细思量,抹了一把脸,刷了牙过去厨房林妈果然要吃完,碗里的粥只剩半碗了,林妈吃完便要出门工作,嘱咐道“吃完饭以后自己把锅碗洗了,有时间看看书预习预习,妈妈先走了”林清看着妈妈年轻的面庞,应声“好,妹妹呢?”

“西西去房后边郭奶奶家和盼盼玩儿去了,你一会儿把西西叫回来,她早上跟着你爸爸吃了点,半晌午饿了给她吃点饼干就行,中午等妈妈回来做饭。”林妈边嘱咐边把粥喝了,急匆匆擦了嘴,便赶快出门了。林清馒头就着土豆丝吃了点又喝了一碗粥,把厨房收拾干净,又把手洗了,洗漱台上放着的是惯用的皮皮狗,抹好。

看着镜中稚嫩的脸庞,婴儿肥还在肉嘟嘟的脸颊,林清忍不住捏了一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镜子里面的人,开始捋这纷乱的思绪,小升初的暑假,13年七月十三,也才刚刚放暑假不久,这时候林爸林正则还在跟着走工程,林妈郭楠则在村子一家作坊里帮工,家里小妹林汐,小名西西今年四岁,幼稚园小班儿童一名,自己则是定好了要去县里新办的一所中学上初中,林清记得还有入学考试。

林清把现在的情况大致捋了捋,便不再多想,先去把西西接回来,在院子里都能听见这丫头的尖叫声,快步走出大门,拐过去边看到西西和盼盼在玩儿,郭奶奶坐着小马扎在大门口和女儿闲聊。

看到林清过来了,西西这虎妞一个猛子就扎进林清怀里,林清被冲击的倒退一步,把西西抱起来,直乐的尖叫,炸毛的短发配起来整个一小疯丫头,林清撸了一把狮子头,收神和郭奶奶她们打招呼,问西西“跟姐姐回家还是和盼盼玩儿,一会自己回家?”西西搂着林清的脖子,肉乎乎的脸蛋贴着林清。

“嗯?”不吱声,西西一会儿扭着身子往下走,林清把她放下来,脚一沾地儿就跑,拉着盼盼一起,进到巷子里了,才说“姐姐自己回吧,西西要和盼盼玩儿,一会儿就回去了”边说边摆手,人小鬼大的样子逗得林清无奈,林清只能回去,“那你再玩儿一会儿,记得跑的时候慢点小心摔倒,听见没?”小丫头已经和盼盼在沙子堆那里玩儿开了,林清索性不管了,“郭奶奶,郭阿姨,我回家了,西西就在这里和盼盼玩儿吧。”告别之后看了一眼,玩儿的挺好,便回家了。

林清坐在书桌前,想着入学考试,把小学的课本都翻出来,正好有时间一本本翻看,至于考试时间,还是晚上问爸爸吧。林清从小到大的书籍都保存的很好,现在再翻出来除了书页有些发黄,没什么问题。林清指尖抚摸着泛黄的书页,一字一句,读者这些已经陌生的内容。

小学的课本这时候还算简单,语文林清只一页页翻看了一遍大致熟悉了,又重点把古诗词都摘出来背诵,还有一些当时记录的笔记看一看,一本本书翻过又摞起,六年级下册最后一页翻过,林清伸了个懒腰,转动着脖子,骨节在嘎嘎的响,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整整一上午,心无旁骛。

林清看时间不早了,西西这臭丫头还不回来,正想着便传来西西的声音,“姐姐,我回来了,西西饿了,”西西面色潮红跑进了屋子,脸上的汗水一道道的,抹了一把脸,干脆画了个大花脸,林清看着这疯丫头脏兮兮的样子,把她带到院子洗漱,院里夏天有晒得水,正是晌午晒得暖洋洋的,边给西西洗脸洗手边问她“渴不渴,上午喝水来没?”

“喝了,喝了,在郭奶奶家喝了一大碗呢”小丫头抿了抿嘴巴上的水,林清给西西洗完,看她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了一绺一绺的,给梳了俩小辫,小丫头臭美,又拿了两个卡通卡子让林清给别上,这么一通下来,身上热意见消,西西进屋拿了一包小饼干,打开电视看心爱的熊出没,躺在沙发上,林清看着西西悠哉的样子,起身去倒了两杯水和凉白开兑上正好喝,林清自己喝了半杯又晾下,一会儿林母回来正好,把另一杯拿过去给西西放茶几上。

西西饿了,拿着饼干啃的快,一会儿一包吃完了,林清拿起水杯递给西西,小嘴巴咬着吸管一会儿吸溜一口,晃晃悠悠,林清陪着小丫头躺沙发上看动画片。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林清爬起来看,原来是林妈回来了,“妈妈”,林母先去洗漱,热的出了一身汗,洗漱完出来就是一声喟叹,林清把晾好的水递给林母,林妈几口喝完,背靠沙发,摸着西西的脑袋,“中午吃点什么?”林妈目光询问着林清和林汐,西西嘴快“妈妈,咱们吃面条吧”,“行”林清道“西红柿炒鸡蛋就面条吧?我去炒西红柿鸡蛋卤”。

林妈先去和面,和好面还要醒一会儿,林清去院子摘了两颗西红柿,洗好切好,打了两颗蛋在碗里,切好葱姜蒜,用的煤气灶,锅里倒油先把鸡蛋超好盛出来,再炒西红柿,最后放鸡蛋拌一拌,西红柿鸡蛋卤做好了,把菜盛出来放桌上,林清接着起锅煮水。

林妈看面醒好了,揉面擀面切面条,林清最爱吃林妈做的面条,林妈做面食是一绝,擀好的面放好,手起刀落刷刷几下面条便好了,撒点玉米面,利利落落的,水开了,林妈把面条放进锅里,大火烧开马上就能吃了,关火捞出。

林清把碗放到桌上,叫西西过来吃饭,西西关了电视,噔噔过来,林清把卤给舀上面条拌起来,西西拿着筷子呼呼的吃起来,林妈和林清也坐下吃饭,林妈拌好面,尝了一口夸林清卤炒的不错。林爸则是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才回,母女三个吃过午饭,收拾了餐桌准备睡觉。

林妈带着西西,把小孩儿搂在怀里,西西不肯睡觉,被林妈镇住,拍了一会儿渐渐睡着了,林妈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

耳边是熟悉的呼吸声,四周环绕着熟悉的味道,静谧而安宁。林清躺在床上,心绪起伏,如果这只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梦...是与不是醒来再看,林清不再多想,往肚子上盖了一块儿小毯子,窗外蝉鸣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伴着从窗户吹进来的凉风,林清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意外的沉,天色渐深时林清睁开眼,家里光线变暗,只隐约听见客厅传来动画片的声音,林清看到还是熟悉的环境,眼神怔怔,心头一松,终于放下心来,是真的回来了,笑意爬上脸庞。下床倒了杯水,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林妈下午六点回来。“西西,下午多会儿醒的?起床喝水了吗?”林清走到客厅看见西西问,“喝过啦,妈妈给晾好的,妈妈走的时候西西就醒啦”西西看见姐姐终于起床了,眼神都亮了,爬到姐姐的身上重新坐下“姐姐,你下午怎么睡了这么久呀,我一个人好无聊,妈妈把门从外面锁了,我也出不去”,林清刚抱好西西,小丫头便嘴吧嗒吧嗒说了起来。

“那你睡醒以后除了看电视还干什么了呀,有没有玩玩具拼图拼了吗?”林清问着小孩儿下午的行程,“拼啦拼啦,姐姐我给你看”说着便下去找拼图,一只手拿着拼图,一只手还拿着一个本子,拿过来林清一看,“呦,西西这么棒啦,还自己画了画呢,和姐姐讲一讲画的什么呀?”姐妹俩一言一语的说着,林妈回家了,林妈回家洗漱之后就到厨房准备晚饭了,林清陪着西西在客厅工作,画画,拼图,天色彻底暗下来了,林清看到厨房暖黄色的灯光下,林妈在灶膛里添柴,林清放下手中的画笔和西西起身去厨房。

夜色下,院子里的树叶,蔬菜笼罩其中,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电动车响,是林爸回家了,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中年的男人面色疲倦,衣服上都是浮土,林清递出去毛巾,林爸拿着在衣服上抽打着拍土,差不多了,林爸拿着毛巾进屋,脱下被汗湿又干了得有点发硬的工服,去洗漱,洗漱完也在厨房坐下,林清抱着西西坐在餐桌旁和林爸说话,饭已经做好了,林爸起身去盛米汤,今晚妈妈熬得是绿豆粥,米和绿豆是林清带着西西一起淘的,锅里放了碱,这样绿豆熟的快,林妈把菜盛出来,夏天家里多得是豆角茄子,晚上便炒了烩菜,豆角,茄子,西葫芦,粉条,还有一盘凉拌黄瓜,一人拿了一个馒头,林清听着林妈和林爸絮叨,西西是不是说几句。

饭后,一家人在看电视,林清突然想起来“爸爸,县中学的考试时间说了吗?在哪里考?”林妈家里事操心的不太多,所以林爸对这些通常都很清楚,“下个月10号,你自己记得看书复习,还得预习点儿初中的知识,书借了就看,不要太安逸了”林清好久没听林爸念叨学习了,一时间还有点儿不适应,不过也是乖乖的应了,在家里学习最大,只要你学习成绩好,一般都能过得去,林清想着想着竟有点期待起来。

夜晚下的星空是一如既往地亮,林清幼时命名的图案也还在那里,斗转星移,天光已亮,安静了一夜的人们开始重新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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