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男人气定神闲,一阵西装看着很儒雅,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洁白无瑕,一大束花团锦簇。
他带过来的是白色的菊花,不适合看望病人。很多大户人家清明祭祖用的,摆成一排,象征着家人的哀思和悼念。
胡有为眉头一皱,抡圆了拳头就要砸下去。
秦家虎更是堵在了门口的方向,打算来一场实打实的瓮中捉鳖。
张术通摆摆手,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而是让其他人都退后。
“门主让我来看看你,我也不知道买什么花好,随便买了点,喜欢你能喜欢。”男子微微勾勒了一下嘴角,就这么坐在了张术通的身边,看着他的满身伤痕,眼神里带着讥讽不屑。
“你喜欢就好。”张术通笑着说道。
“怎么说呢?”男人狐疑的看着他。
这可是他专门去殡葬用品市场里挑的,目的就是想膈应膈应张术通。
“菊花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只可惜你送来的都有些老了。”张术通扶手轻轻的摸了摸一朵有些枯萎的鲜花。
男子看着他眼神里的那一份阴沉,又看了看张术通手里捏着的那朵枯萎菊花,他隐约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可是代表北门来的,你别乱来。”
“我知道,你要不是北门派过来的,我就不这么对你了。”张术通似乎很喜欢手里的残花败柳的菊花,依旧在轻轻的抚弄着,根本就没看男人一眼。
那个男人抿了抿嘴角。
尤其是当他看着某个犊子手里不断抚弄那朵炸裂枯萎的菊花。
“我先走了。”
“别走啊。”张术通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问:“这菊花是你的意思还是北门的意思?”
“我,我个人的意思。”男子心头那股子不祥的预感越加的浓烈。
他看着张术通的眼睛,不断咽着口水。
“我还是更喜欢这菊花。”
“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呢,你不会太过分吧?”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惶恐。
“接下来的事儿,你们女孩在场就不太方便了。”
男子一看事情不妙,转身就跑。
不过刚跑到门口,他就绝望的发现,秦家虎胡有为早就等在门口了,几个人的脸上都是坏坏的笑容。
慕思荣更是捂着自己的屁股,龇牙咧嘴的看着那哥们说道:“不疼,忍忍就过去了。”
柳青衣笑笑,摇头走了出去。
秦倚天和周舟等女孩子都是一脸懵逼的跟她出来,完全不知道是咋回事,不过他们能从张术通嘴角上那一抹身阴冷的笑容看出来,这个北门派过来的哥们可能要惨了。
女孩子都出去之后,张术通慢慢下床,喊了一声把人给我按住后,找来了一把拖布折断,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拖布杆微微点头。
被控制的北门人顿时就吓的脸色惨白,这也忒粗了点吧。
“听说这玩意很容易上瘾的。”
“你他妈的要是敢碰我一下,整个北门都不会放过你的。”那个人大喊了一声。
“反正北门也没打算放过我,他们伤我岳父伤我,我以礼还礼也很正常。”
张术通拎着手里的拖布杆子逼近了男子。
“哥,我找了一根铁管。”胡有为不知道从来弄来一根带着锈迹的铁管,五根手指那么粗,好在是个空心的。
看着比拖布杆子还要粗的铁管,男人最都发瓢了,哆嗦乱颤的说道:“别,有话好好说。”
“你来吧。”张术通招手让胡有为走了过来。
胡有为嘿嘿一笑,故意把手里带着锈迹的铁管子放在了男子的面前晃了晃,做了一个捅下去的动作,笑着说道:“用不用先给用点油?”
“哥,你杀了我吧。”男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以为自己仗着北门撑腰,可以在这群小愣头青的面前装装逼,至少吓唬吓唬他们也是好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遇到了一群狠犊子,不但没吓唬住,反而是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群孙子是想活活的祸害死自己啊。
“杀你多没意思啊,咱慢慢玩,啥时候你把这铁上的锈磨干净了,我啥时候让你走。”
“我什么都能给你们,钱?女人?对,女人,我认识一个很好看的女主播,我把人约出来给哥几个玩个够。”男子开始祈求。
慕思荣和秦家虎一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膊,就这么把人按在了床上。
“咱们是不是得把他的裤子脱了啊?”
“不用吧,胡哥手里有铁棍。”
“不捅咋知道呢,试试呗,要是不行的话再脱。”
“这裤子质量不错,就这么一点点的往里捅,应该没事。”
“我,求求你们了,别说了,太他妈的吓人了。”男人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光是他们说起来就已经让人闻风丧胆了,真要是实施起来的,肯定就是得要了自己的命啊。
吓人也不带这么吓唬的吧。
......
北门。
都市里某个临时的会议中心。
一个男人趴在病床上,裤子上都是血迹,还有些斑驳的锈的痕迹,还带着点色彩斑斓。
病床的周边站满了人,都在很细心的观察,甚至有人不惜掏出了放大镜。
“这个血我能理解,毕竟受伤了,可这锈是咋回事啊?”
“别人受伤都是结疤,他这受伤则是上锈。这他妈的是绝活啊。”
“还是见识少啊。”
那个趴在病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本能的想起身,可后面却传来了一阵剧痛,疼的他顿时就哭爹喊娘泪流不止。
“我草他妈的,太狠了,就拿铁棍子捅啊。”男人已经顾不得尊严了,泣不成声。
“我再也不去了,呜呜呜,他们太不是人了,真捅啊。”
众人听的莫名其妙。
男人平复了几分钟的心情,才战战兢兢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目光呆滞,呢喃着说道:“太他妈的狠了。”
“这帮孙子不是人啊,至于吗!什么仇什么怨啊。”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怪不得他这眼神恍惚,吓的要死呢。
络腮胡子男子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直拍大腿,眼泪都掉了下来,这个狠犊子的做事风格,我喜欢。
“门主,要不要我带人去把他跟做掉。”有人看向了端坐着的女子主动请缨。
女子摆摆手,沉声说道:“风口浪尖,再稳稳。”
“咱们的人被他弄成这样,丢的可不只是你和我的脸,是整个北门的脸啊。”那个人咬着牙,不服气的说道。
自从北门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更别说把派过去好心好意看他的人大肠都给捅出来了。
这就是在打整个北门的脸啊。
“让他去看人,没让他送菊花。”女子说完转身离去。
络腮胡子凑到那个人的身边,扒开裤子看了一眼,啧啧道:“完了,这都整烂糊了。活该,这下把自己变成残菊了吧。”
那个人一脸的生不如死。
一群人很不厚道的围过来,掀开裤子一顿看之后,都是一脸嫌弃的相继离去。
.......
第二天上午,张术通就出院了。他觉得自己的都是皮外伤,也没必要再这里浪费医疗资源,还不如回学校养着去了。
不过回学校之前,他去了一趟秦家。
自从醒过来之后,他就没见到秦风。也不知道老丈人啥样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
屋子里,张术通让秦家姐弟先出去,只剩下他和秦风。
秦风靠在床头,表情有些苦涩,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术通。
“你的仇我报了,不过很多事情我还是弄不清楚。”张术通想通过秦风把那个北门的门主钓出来。
他现在对这个神秘的北门门主很好奇,想知道到底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既然弄不清楚就不要弄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活着,因为他们知道难得糊涂。”秦风哀叹了一声,轻轻的晃动着自己的脑袋,有些落寞的说道:“你和倚天离开这座城市吧,你斗不过北门的。”
张术通哑然失笑,问道:“北门门主究竟是谁?她应该不经常在北门。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在这座都市里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你别问了,他们太强大了,真不是你能抗衡的。就算是你问,我也不会说的。”秦风侧头,甚至是不敢看张术通的眼睛,只是轻声的呢喃:“秦风实业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术通不屈不挠的追问。
“别问了。”秦风摇头,之后就开始修炼起了闭口禅。
不管张术通说什么,他都不开口。
最后,他只能一脸落寞的离开,怎么好好的秦风实业就要完了?!
他从房间里出来,见到秦家姐弟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
“你爸自从见过了北门的门主后就变成这样了吗?”
秦倚天正重的点点头,刚想说话时候,有人来敲门。
秦家虎去开门后,他们俩听到门口传来了他的呵斥声:“你们是谁啊?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