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失踪了!姗姗连忙跑回苏府,告诉苏记让他叫人帮忙寻找。她跑进客房,公孙泊和苏记皱着愁眉一脸沉默。
“小叶失踪了!”姗姗慌张的说。
“我们都知道了。”苏记示意下人递给姗姗一封信。这封是要挟信……
小叶刚刚失踪,信便送到了苏府!?
“哎,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姗姗,把你家若相依公子找来吧。”苏记叹声气说道。
苏记又说,“等着若相依到了,我们再说接下来的事。”
“嗯,好。”
姗姗去若府,将小叶失踪的事告诉若相依。
“干我屁事。”若相依看着手里的书,连眼睛都不甩一下,非常淡定的吃着苹果。
“可是……是我没看住小叶才……”姗姗嘟囔嘴巴说。
若相依把腿向桌子上一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弄丢的又不是我,况且我还要备考会试。没那闲功夫。”
姗姗又说,“是苏将军请公子去的。”
“就是我娘来请,我也不去。”若相依把吃完的苹果扔进垃圾桶,哼哼的摆架子。
“好公子,你就帮帮姗姗吧。是姗姗的错……可是现在能指望的人,就只有公子了。”姗姗低头求软。
这软话说得长了,若相依也没了招,他放下书。“得得,你经历过这么多事,就学会一件事。磨人心软!”
姗姗笑了笑。
若相依无奈的笑了笑,“走吧,去瞧瞧。”
苏府,客房,四个人。姗姗,若相依,公孙泊,苏记。人到起之后,苏记便开始讲话了,“相依啊,我叫你来是因为你平日里对疑难案子很有手段,因为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怎么没见到表哥?”若相依瞅瞅屋子,没见到苏延括的身影。
“你表哥现在正在加紧备考会试,没时间。”苏记一本正经的说。
“我……我难道就不备考吗?”若相依憋一肚子气哼的甩头。“不公平!”
姗姗圆场说,“好了,好了!公子……”
公孙泊假咳嗽一声,“题外话就少说,赶紧说正事吧。”
公孙泊拿出那封要挟信。“小叶失踪的同时,这封信就送到了苏府。这就说明,这背后的主使者很清楚小叶和小悠就藏在苏府。”
姗姗说,“小叶出门的时候穿着苏府的下人衣服,也许……”
“姗姗为何要带小叶出苏府?难道你不知道这两个人不能出苏府半步的吗?”公孙泊质责姗姗说。
姗姗低头。苏记说,“这也不怪姗姗,是我没有告诉她关于两个孩子的事。”
“难道这两个女孩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若相依说。
“她们两个是荆州翠云山庄庄主童加昆的孩子,当初,童家遭受灭顶之灾,这两个孩子死里逃生,由童家下人几经周转送到了我府上。为了不让仇家找到她们灭口,这才不让她们出府。”
公孙泊说,“至于我做她们的师父这件事是苏记提出来的。这两个人孩子天资聪慧,但其根性却和她们的母亲严谨慧一般,生性阴狠毒辣。为了能让她们走向正途,我才答应教她们读书作画。”
“这么说来,劫持童小叶的是她的仇家?”若相依说。
“我看没这个可能。若是仇家,何须送来什么信?仇家的目的是要灭口以绝后患,而这封信送到苏府就意味着小叶对他们来说有非常大的利用价值。”
“没错,若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公孙泊张开信,“这封信是翠云山庄的人寄来的,说要苏府交出小悠,交出尤辄图的上卷。否则就要撕票。”
若相依说,“这尤辄图是何物?”
“我也不曾听说。”苏记为难,“她们二人来时身上一无所有,根本没有什么尤辄图。送她们来的下人就更不及提起。”
“还是我来说吧。”小悠这时从门旁出来,一脸的严肃。“这尤辄图就纹在我姐妹二人身上。”
“小悠?!”四个人惊讶的望着小悠走进来,“这尤辄图就纹在我姐妹两个两个人的身上。”她缓缓撸起自己的袖子,亮出胳膊上的血红色的纹身,那是类似于佛文一样的线条,蜿蜒缠绕在小悠的小胳膊上,但只有一部分,经文在某处地方突然断掉了,就像是没有画完。“他想要的就是我们身上的东西。”
姗姗说。“这尤辄图究竟是什么东西啊?为何这个人要费如此周章来抢?”
小悠说,“尤辄图是我爷爷绘制的,上面记载了开启童家地库的机关锁的方法。我想,挟持小叶的人,可能是童家的表亲,秦家。”
公孙泊说,“童家的翠云山庄以独到的机关术闻名江湖,当初翠云山庄被血洗焚烧,童家的事也就绝迹在江湖中,这秦家想要得知地库机关的秘密?”
“秦家是我母亲严瑾荟的表亲。自从童家灭门,秦家就一心要重振翠云山庄昔日之威,名为重振,实则想独揽操作。”小悠显露出与她年龄不称的稳重和成熟。
“既然他的目的是你,那小悠你自己认为该如何做?”若相依问。
所有人看着这个眼神忧郁的小女孩,她环视了一圈,“我?翠云山庄灭门之刻,我们两个本应是死人,父亲一再告诉我们,不要想着报仇……而当初放过我们的也是仇家严氏一族。”她想起了那段最伤心的往事,“我什么也不求,什么童家复兴,东山再起什么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我妹妹平安,只求我们姐妹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足够了。”
“那将图谱交于秦家换得小叶,不就好了吗?你们姐妹既能平安,这秦家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若是那么简单也罢了。”小悠皱眉,“我姐妹身上各有一段图纹,这图纹乃是机关术语,只有懂得机关术的人才能看得懂并且猜透其中奥秘。更何况这两段图谱有众多的解算方式,而解算的方法父亲临终前才告诉我和小叶。”
众人诧异的异口同声说,“解算?”
小悠点点头,“就是图谱的组合,两段图谱只有在我和小叶以我相互拥抱的姿态结合出的图形才会出现正解,怎么拥抱只有我和妹妹两个人知道。”
“机关术真是麻烦得很啊。”姗姗不由叹声气。
“怪不得他先提到要小悠你,然后再提到图谱。”苏记点头明白过来。
“既然他想要到了图谱和小悠,一定也知道只有小悠和小叶两个同时活着才能解开这图谱中的秘密,如此看来,小叶暂时会平安无事。”若相依分析说。
姗姗说,“小悠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去找秦家救出小叶吗?”
小悠说却一口否定。“我想讲这件事拜托天狼门来处理,毕竟父亲生前曾为天狼门办事,我想他们会出手相助的。”
苏记点点头。既然是小悠的意思,公孙泊等人也都没意见。一封书信,守在京城的天狼门一任堂主前来苏府。
此人风尘仆仆,披肩散发,双腿行走间有阵阵强风,腿上的功夫必定了得!他进门拱手行礼,“天狼门朱雀堂堂主韩亚施,见过苏将军,公孙楼主!”
“不必客气。请坐!”苏记说。
韩亚施坐下来,“听闻童家还有后人在世,不知道是何人啊?”
“是我。”坐在姗姗旁边的小悠站起来。
“哦!”韩亚施缓缓点头。“这些年你受苦了!你放心,翠云山庄的事天狼门绝不会坐视不管!”
“我们姐妹已经不想再介入江湖争斗,只想安安本本的过个平凡人的生活。”小悠知道韩亚施有意请童家出山再次重振翠云山庄,她一口给拒绝了。
“既然小庄主无意,那在下也不勉强。不过解救你妹妹小叶之事在下也当全力而为,请小庄主放心!”
“不知韩堂主有何妙计?”苏记听他的话猜出他已经有了办法。
“在下听闻秦家多年之前就有意要独吞童家机关术之精要,近年来习得不少机关要术,此行救人,必定要触犯机关大战。在下带来一人。”他拍拍手,一个十几岁的小子从屋顶跳下来,又蹦又跳的到韩亚施身边,“韩哥,你叫我?”
“他就是牙辰。是机关名师公输彻的不肖弟子!这小子跟着公输大师不好好学机关术,却对拆机关异常感兴趣,把大师家力的机关全都拆了一遍又一遍,惹得老先生一生气,便把这孩子撵了出来。”
看到这个孩子,公孙泊眼神有微妙的变化。韩亚施说,“牙辰,这次要你去拆童家的机关,你可愿意?”
“童家的机关?好啊好啊!”牙辰高兴得拍手,他一看到了公孙泊,便尴尬的笑了,“泊师姐。”牙辰向公孙泊行礼。
公孙泊只是笑笑,没有回他的话。这段往事和牙辰的旧事,在她的眼里并不是什么幸福的往事。
“牙辰,你和小悠站在一起比比个子。”若相依挑逗的说道。
“怎么?你嫌我矮啊?”牙辰挺起胸不服的说。
“牙辰,听这位哥哥的话。”牙辰与小悠站一起,身形相近,个子一样高……
“你几岁?”小悠不禁好奇问他。
牙辰挺起胸膛,骄傲的说,“十六。”
“我十二……”小悠捂着嘴笑起来。
“你!你……”牙辰被羞得满脸通红,气得跺脚!“我娘说了,男孩儿长个子要十八以后!到时候……”
“好了,好了。”韩亚施打住他,拉牙辰到自己身边。
“我有一计,不知各位可愿听否?”若相依心中已有办法!他张开纸扇,装模作样的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