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看我自创的飞瀑夺杀!”姗姗一个纵步上前,以剑绕过李又松的脖子,极快的出个招一瞬间打出至少五个剑招,宝剑在李又松脖子边转了一圈!她潇洒的转了一个身,绕到了李又松的身后,收剑结束。
姗姗骄傲的看看自己的师傅,很是得意自己的剑法,但她的师傅却丢给她的还是那张嫌弃脸,仿佛她做得烂到不能看一般。她又嘟囔起了嘴巴,原本潇洒的姿势立即就回复到了一个小女孩的不知所措的拘束模样。
“嘿!真是晦气!”李又松扔掉银枪,不甘心的说道,“我输了!”
姗姗憨笑的说道,“李堂主大度!还请多多包涵!”
“哼!我们走!”李又松用脚一挑,把枪拿到手中,扛在肩上。“姓萧的,我今天打不过你不代表咱们的这事就算完了!咱们后会有期!”
李又松下山去了,他带来的那帮小弟们也纷纷跟着离开。
公孙泊看他们下了山,自己也该差不多离开了。她说道,“好了,飘云,把剑拿回来,咱们该去拜见老夫人了。”
“是,楼主。”飘云走着小步子移到姗姗面前,姗姗把剑收了,还给了她。
“其实,刚才那招还是蛮酷的。”飘云低声夸奖姗姗。
姗姗一听脸上笑了开,“是吧,是吧?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想出来的,一直没有什么展示机会呢……”
“嗯哼!”公孙泊假哼一声,两个人顿时闭了嘴。
“走吧!飘云。”
“是,楼主。”飘云移着小步子跟着公孙泊上了山。
若相依看她们离开了,才敢跑过来询问姗姗情况怎么样。“有什么伤到啊?”
姗姗摇头。
若相依低声说,“那就好。那公孙楼主,你好像很怕她啊?”
姗姗疯狂点头。“你可不知道,她教得可严了!明明不是她亲自传我的东西,她都要骂我个狗血喷头。做得再好也得不到她的一点夸奖呢!”
“那是当然。这天山梅剑之首,可不是吹出来的。”牧歌饶有兴致的给她们两个吹嘘,“她的名气传遍江湖的时候啊,你们两个还在吃奶呢。”
“哎呀,我说外面怎么这么吵吵!你们俩怎么还傻站着,还不赶紧干活!?那堆茅草等着别人给你们倒腾啊?!”堂主睡觉的夏前辈醒了过来,一出来就看到姗姗两个人愣在那里,很生气的冲两个人喊。
“是,是。我们这就干。”姗姗拉着若相依赶紧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夏诚前辈紧接着就是数落起他们白吃白喝,闯出祸还干活想偷懒,没有一点认错的诚意。
两个一句话也不敢回,默默挨着他的骂,等他骂得累了。也就关上了堂屋的门继续睡觉去了。牧歌则一直在磨着草药,重复一个简单的动作不知疲倦的反反复复。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几个时辰,若相依累得躺在地上喘气,姗姗只得自己一个人把拾掇好的茅草铺到厨房屋顶。
“没想到连堆草都这么沉。”若相依坐在牧歌身边休息,嘴里抱怨说。
牧歌笑了笑。
若相依关心道,“你不累吗?我看你都磨这个什么药的一天了。”
牧歌说,“偶尔休息下就能缓过来。”
“是吗?”若相依倒一杯茶水递给她,两个小憩一会儿。姗姗站在厨房顶,奋力的铺着茅草。
牧歌突然想到这件事可以交给若相依来办,她说道,“相依,你不是有个外号,叫做京城白狐吗?正巧,我这里有个难题。”
“说说看。”若相依饶有兴致的凑过来身,竖起耳朵仔细听牧歌说。
“前几天的时候,我夜间散步撞到一群人在掩埋尸体。他们鬼鬼祟祟的,很明显,他们做的事见不得光。我于是就插手这件事,发现啊……”她故意停住,观察若相依的神色。
若相依瞪大眼睛,双手碰着茶杯就像是在听故事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来的事。“嗯嗯,后来呢?”
牧歌继续说道,“那个尸体是个女的!浑身是伤!非常的吓人!你来猜猜,这女的是怎么回事?”
“我猜啊……”若相依闭着眼睛思索一番。“这个女的是受了什么伤?”
“刀伤。”
“小还是大?”
“小,像是什么特定的刀具,不是什么专门杀人的刀。”
若相依思索了会,说道,“你这么说,她不是被直接了当的结果性命,是被千刀万剐给折磨死的,对不对?”
“对。”牧歌稍稍惊讶,若相依非常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给他透漏的线索,而且比自己发现得更多。
“那可真是残忍之极了呢!用小刀来折磨她一直到死,这女的死后可是会化成厉鬼的!虽然我不知道真假……这行凶之人啊,一定是非常恨她,或者……是以折磨人为乐的杀人狂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行凶,一定还有其他的人死在他手上……”若相依突然联想到徐州那个惨死的吴家小姐,高兴得一顿手,“对,徐州的那个吴小姐的死,说不定和杀害这女的的凶手是一个人!我说得对不对!?”
牧歌开心的笑了。
若相依得意的说,“说对了吧?怎么样?京城白狐可不是吹出来的,嘿嘿。”
“那个术者现在还逍遥法外,也许早晚你会遇到她。可要小心些。”
若相依说道,“我又不去招惹她,她干嘛找上我啊!”
牧歌瞄了一眼姗姗。“死的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要用那些女孩子的皮肤,做易容面具!”
若相依双手抚平自己突然竖起来的汗毛,吓得一哆嗦。
牧歌笑了笑说,“也许你能在天机城找到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
“对,对你来说啊。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说……公孙大姐和这天机城的渊源,如今的天机城风气不正,隐士们纷纷外走。等等。”
“有意思了。”若相依被钩起了好奇心。
牧歌说,“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刚刚开始。嗯……公孙楼主为什么是这天机城的大小姐。对,从这开始。”
“好。”牧歌慢慢沁口茶,长长的舒口气。
“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那时候,天山派只有三个梅剑弟子,但老大公孙泊,不……那个时候应该称为公输泊。大姐她是这天机城的大小姐,天机城的老城主当时还在世,她作为本家的大小姐,就决心跟从婆婆寒雪梅上天山修行。之后她和公孙家的公子,一个名字叫公孙渺升的人相爱了。之后她就退出了天山派,下山和这位公孙公子结为夫妇。他们的婚礼就在这天机城举行,公孙家是王室专用的门人,势力遍布天下,掌握揽月楼大权。而公输家又是王室钦点守护摘星阁的家族,可谓门当户对。当时天机城全城庆祝,两方都出了相当大的财力来支持这场结亲。不过就在结婚的当晚,出了事……”
“出了事?”若相依挪挪小凳子,凑近牧歌,生怕自己漏了什么字。
“据说当时,这位公孙家的公子居然发疯,失手之下杀死了老城主。一把火焚烧了主阁楼鹤来楼,自己也死于大火。公输家和公孙家双方都责怪对方失职,大姐她不忍两家就如此亲家变仇家,甘愿入了公孙家的门,转姓公孙。这件事也就这么罢了。”
“哦……”若相依低头思索些许。“在我看来啊,还是有许多地方有些不对劲。比如说,那个公孙家的公子怎么会突然发疯杀掉老城主,突然又自焚?公孙楼主那么孤傲的人,眼光必定高得不行,这位公孙公子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这样说来,这突然发疯失狂就又说明不正常!一定有什么人加害于他!嗯嗯,一定是这样。”
牧歌微微笑了笑,“狐狸果然算狡猾呢。不错,很多人都怀疑他是被人加害,也有许多人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况。大姐她自己就亲眼看到了。据她的话的意思说,当时主阁烧得面目全非,两方人才赶到主阁。他们亲眼看到失心发疯的公孙公子拿着剑,砍劈着公输家的二公子,那个二公子就是现任的公输家的庄主。这位二公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剑刺死了这位公孙公子。而后二公子逃出了主阁。也许大姐归从公孙家的这件事,也有层记恨弟弟杀死爱人的恨意吧?无论如何,都是二公子动得手。这无可非议。”
“是这样啊……”若相依越想越觉得里面有好多秘密,越想越起劲。“有趣,太有趣了!”
他高兴得站了起来,“这桩案子啊,我查定了。哎,还有什么线索,牧歌你快说。”
“公子,你歇好了就来帮我下好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呢!”姗姗站在厨房屋顶上,茅草搭得一半,她叉着腰有些不满意若相依丢下自己聊天。
“哦哦。待会儿可要告诉我!”若相依一面应和着姗姗,一面和牧歌说话。
若相依和姗姗两个人一上一下,继续搭着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