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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旁观者

这世上的事,总是容易出忽人们意料之外!”

刘易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他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勉强把心中的震惊压制下去,苦笑道,“你们都知道了啊。不错,的确是成远杀害了赵士成,拿走了他的食物。我已经把他制住了,他收藏的食物也拿了出来。刚刚又把食物从新分配了一下,这是你们的那份。”说完,把手中的几个罐头递了过去。

“王得呢?食物给他分配了没有!?”叶玄接过食物,随口问道。

“王得?!哼!”刘易忽然想起自己有事可以压头叶玄一头,就连一直以来的保密都忘记了,“你们还不知道王得究竟是个什么人吧?!”

“是不是王得杀了王伟?”忽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是小丫头?!

别说刘易了,就连叶玄都一脸惊讶的望着她。丫头的俏脸顿时涨红了起来,低着头,轻声赌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伟是老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暴风雪就要来了。而明知暴风雪就要来了,还单单只那走睡袋和食物,这根本毫无用处嘛!”

丫头有些心虚的望了叶玄一眼,只见叶玄满眼笑意的望着她,顿时觉得勇气横生,声音也稍微大了起来,“所以就目前情况来看,只要在不是想自杀的前提下。那么他消失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可能!被人杀害了!可这山上的情况我们都不熟悉,想要很好的隐瞒尸体,就以成远的情况来看,这根本不可能!所以也只有对这里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很好的隐瞒掉尸体,算来算了,也就只有王得一个人了。”

说完,满脸希望的望着叶玄,似乎想问问我说的对不对。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顿时让丫头兴奋了起来。

“这......”刘易苦笑的点了点头,“不错,王得杀害王伟我是亲眼看见的,食物埋藏的位置我也清楚,所以我们安全的度过暴风雪应该问题不大。”

“那么......你呢!?”忽然,叶玄平静却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了起来。即使在风雪中都能抵挡住寒冷的棉衣在这声音中却起不了丝毫作用!那强烈的穿透性,带着一阵阵心悸般的寒意从心头冒了出来。

不知为何,即使面临枪林弹雨都不会有一丝惊恐的坚韧神经,在这平静冰冷的声音之中退却的下来,害怕?!是的,刘易竟感到害怕!那平静浩然眼神似乎穿越了一切。在这眼神面前,自己似乎**裸的站在雪地中!原来......这寒意是这么来的。刘易在心中想道。

不行!刘易死死的咬住牙齿,恶狠狠的盯住前方!他的职业让他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退却!而这时,叶玄却收起了目光,与此同时,嘴角边还挂出了一丝笑意。

心悸般的寒意消失了,可心中,却依然馀悸犹存!这算什么?杀气吗?刘易在心中问到。不,这不是,却绝不是杀气!如果动手的话,自己有把握在一吸之间把对方解决掉。那这究竟是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有那可耻的惧意!即使面对司令自己都不会害到丝毫惊恐啊!一时间,刘易有些得患得失的迷茫了起来。

能过的了这一关,他应该会更进一步吧。叶玄在心中想道。

“他又怎么了?”丫头拉了拉叶玄的手臂,惊讶的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刘易,小声的问了一句。

“他在害怕!”叶玄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讥笑。这让丫头感到很惊讶!

“不!我不怕!”刘易愤怒的咆哮道,脸色瞬间便的狰狞无比,见鬼!自己怎么会害怕!

看着丫头有些惊恐的搂住了叶玄,刘易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仰制的滔天怒火,他死死的盯住叶玄,仿佛下一刻,他会把叶玄在怒火中撕成碎片!

叶玄轻轻的捏了捏丫头柔软的小手。眼神,却丝毫不让的看着对方,有些嘲弄道,“因为他心中有愧,他觉得对不起某人,间接杀死的某人。可纵然心中愧疚,他依然要那样做,因为他有任务,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任务。所以,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心中的愧疚,害怕自己完成不了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任务!而这种人,通常只有一个职业:军人!”

叶玄的话,一字一字,犹如千斤的铁锤!一锤,一锤!毫无怜惜的敲打着他心中那早已布满裂痕的内心,直到完全粉碎。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

看着失魂落魄的刘易,叶玄的平静的眼中,终于闪出了一丝不忍,他对着丫头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丫头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后,便走进了帐篷里。

“你跟我来。”叶玄对着失魂落魄的刘易的点了点头,便带着刘易向不远处走去。

“七部?或者是中南海?”叶玄淡淡的问道。

听到叶玄的问话,刘易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片刻之后,他平静了下来,“那么你呢?你究竟是谁?”

“我吗?”叶玄抬头看了看天,望着被风雪遮掩的天空,原本平静的双眼忽然起了波澜,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一个失败者,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或者说,我是一个连活者是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虫!”

一丝惊讶从刘易眼中一闪过而,沉声道,“你是在讽刺我吗?那么我抱歉的告诉你,现在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他沉着脸,语气中露出了一丝决然,“不错,我的确是可以救王伟,可为了食物,我不能那样做,我无法确定这场风雪究竟会持续多久。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叶玄轻叹了一声,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是因为丫头吗?你要保护她?”

“不错!”刘易眯着双眼看着叶玄,而后点了点头,“你知道的的确不少,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我既不是七部,也不是中南海,我是李司令手下特殊部队,专门负责保护司令家人的安全。”说到这里,刘易的眼中露出了一种某名的狂热,“你知道吗?我今年二十八岁,我从八岁开始训练,整整训练了十年.然后,我因为表现优异,被分配到保护司令的孙女,当时她才十岁,就像一个快乐的天使!”

“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我甚至知道她喜爱的一切,她喜欢吃甜食,喜欢睡懒觉,喜欢蓝颜色的衣服,喜欢......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知道从一个可爱的女孩脱变成一个美丽的少女,要用多久吗?十年,整整十年!”

叶玄默默的看着他,静静的等待着下面的话。

“虽然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可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我不在乎,只要她快乐就好......快乐就好!所以,当我看见她和你亲进的时候,尽管我心好痛好痛,可是我仍没有阻止,我只要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够了!我会永远的默默守护着她。所以......所以,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任何人都不能!”

“她有着很强的好奇心,而且相当固执,你知道吗?为了这次来登山,她甚至跟司令大吵了一架,最后司令没办法,只能让她过来。于是,我伪装成一个登山旅人,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其实我在前一天就知道暴风雪要来了,因为我偷听了王得和王伟的对话。然后当天晚上,王得就把王伟杀害了!然后把他的尸体藏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少一个人,就等于少了分出了一分食物,这样,这样我的天使就离安全更近了一步。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揭发他,只是偷偷的跟着,然后知道了他收藏食物的地方!”

刘易重重的喘了口气,片刻之后,他有些洒脱的笑了笑,“好了,说出来舒服多了。不管是对是错,我都会坚持下去!”说完,他歪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嬉戏的神色,“那么你呢?从头到尾,你究竟是扮演的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说实话,你的睿智让我感到恐惧!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可是很遗憾,我并没有听说过关于你的任何事迹!总不可能你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名气吗?或许以前有吧?!”叶玄愉乐的笑了,“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彻底的旁观者!”叶玄摇了摇头,对着刘易比了比自己瘦弱的胳膊,“你也看见了!我甚至怀疑你可以在一个照面就让我停止呼吸,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而且,我还有求于你!”

叶玄面带微笑着看了刘易一眼,“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请你放过王得,当然,作为报答,我会告诉你另一件让你关心的事。”

“为什么?”刘易深深的看了叶玄一眼,“我想知道原因。或许你有说服我的理由!”

“一定要知道吗?”叶玄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他看了一眼刘易,后者的坚持让他有些叹息,“这是我的老对头告诉我的道理。我们坚持着那可笑的正义,却不知正义的另一面就是彻底的邪恶!”

“这算什么?”刘易疑惑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没什么!”叶玄有些茫然的看着天空,眼中闪烁着一阵复杂的光芒。或许你以后会明白的!他在心头道。

“理由吗?其实很简单。”他苦笑道,“王得虽然杀了人,可他的本意却是出与对你们的责任!”

“你听说过山神教吗?”他虽然是询问,却似乎并没有想要对方回答,而是接着道,“在山神教中,暴风雪是出自与山神的愤怒,山神认为人类妄想征服与它,便将下暴风雪,惩罚人类!而在教中,平息山神愤怒的唯一办法,就是活祭触犯山神威严的人类。这样,山神的愤怒就会停止!”

“哼!无稽之谈!”刘易冷哼了一声。

“无稽之谈吗?”叶玄微微一笑,“其实无所谓了,而王得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山神教徒,活祭王伟,也仅仅只是为了拯救剩下的人们!”

“可他杀了人!难道杀人就不该受到惩罚!”刘易有些愤怒道。

“那么你呢?!见死不救这算什么?”叶玄冷笑两声,“那可笑的相对数字生命理论不是你们军人第一个提出来的吗?你们可以为了多数人,轻易的放弃少数,难道这就不是谋杀!?没有绝对的对与错!这句话的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算了,我不想和你争论什么。”叶玄无奈的轻叹一声,“告诉你一个消息,今天晚上暴风雪就会停止,我想救援部队也应该会到达,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叶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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