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不知是上官迟箬的常识判断正确还是天师显灵,反正他们走出了怪圈,眼前的景色和刚才的完全不一样。
“龙窑,大多是依山而建、外形像一条长龙的炉窑,包含窑头、窑床、窑尾三部分。建瓷窑在窑旁都要立“窑公”,每次开窑点火之前都要先祭祀“窑公”,俗称做窑福。”何天坤边走边炫耀着自己的博学。
“那还要走多久?”那背包虽然不沉甸,但是长途跋涉还是有点累人,末无闻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来东明山。
“你看,那山形比较圆,如半球形就是金形山,三个金形山连在一起,远看如波浪壮一样,称为水形山,水形山处座北朝南,前方开阔,是块风水宝地,我们去那看看。”何天坤指着不远处,但是徒步翻山越岭还是要些时间。
“老何,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末无闻总觉得身后跟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等他回头望的时候却只看到几只跳跃的山猴。
“大白天的有什么好吓人的。”何玉坤突然脚滑落地大叫起来“啊!”
“怎么啦,老何,摔着了?”上官迟箬赶紧上前扶何天坤起来。
“我看到鬼,满山都是鬼!”何玉坤的脸白如纸的喊着。
“大白天哪有鬼!无闻你看到什么没?”
“没有。”末无闻确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见绵绵青山百里长。
“真的真的,我刚才看到那山上都是鬼,我们还是快点下山。”
“都快到瓷窑遗址,老何,我们不要半途而废。”
“不去,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何天坤趔趔趄趄的往回走。
“我也不去。”末无闻紧紧跟上何天坤。
“你俩男人怎这么胆小懦弱。”上官迟箬小跑过来挡着走在前头的何天坤。
“我我我…”突然何天坤浑身抖颤双眼上翻,骤然出手掐着上官迟箬的脖子。
“你…”上官迟箬费力挣扎,但却被掐得说不出话。
“你疯了!”末无闻起紧上前拉开何天坤的手,可是何天坤却是一脚狠狠踹过来,末无闻往后退闪而过左手一个刺拳直击他的颈部,何天坤直直倒地。
“哎哟,痛死我,你这死小子干嘛打我。”何天坤坐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脖子。
“你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只知道我挨了你一拳。”何天坤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老何,刚刚你掐着我的脖子。”
“不可能,我何玉坤知书达理,怎么会对女人动手动脚?”
“是真的,我们下山吧。”上官迟箬刚才闪躲崴了脚,估计也不方便继续前行。
“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看到鬼。”
“老何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上官迟箬柱着根木棍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偶尔陡峭的山路还需借助末无闻的扶持帮助。
“就在水型山处,我看到了很多鬼在到处游荡,都是古代的装束。”
“你是眼花了,就算是鬼那么远他也看不清楚衣着打扮。”那丛山离他们起码有几百米之遥,末无闻可不相信何天坤能看到如此清晰。
“我真的看到了,你们怎么不信呢。”
“老何,我看你是鬼迷心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背包背久肩膀有点酸痛,末无闻换着提在手。
“也许老何刚才是穿越时空,看到古代的某个场景,可能平行宇宙真的存在。”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上官迟箬突然冒出句话。
“可是上官姐,他穿越了也不可能掐你的脖子,我看就是鬼上身。”
“别乱说,别乱说。”可是何玉坤的声音明显减弱,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怕什么,我们已经下了山,你看那就是就是你的汽车。”末无闻随便捡块石头坐下,瓷片在裤兜里挤压着他,下意识的拿出来换个位置。
“无闻,你的瓷片找到了!”上官迟箬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嗯嗯。”无奈之下末无闻只能递上瓷片。
“有如此惟妙惟肖图案的青瓷的确少见,无闻你出个价。”
“我不卖啦。”末无闻伸手要回瓷片。
“一万,怎样。”
一万块钱可以换个新手机,的确让他有点心动。那妖可说他们对他动不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有瓷片护本,如果卖了,灰界妖找上门怎么办。
“我再考虑考虑。”末无闻舍不得一口回绝。
背包装厢,这一趟东明山之旅总算结束了。
可就在他们准备上车的时候,有个声音在车前响起“这东明山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去。”
平平凡凡的一句话却让末无闻浑身起鸡皮疙瘩,惊颤不止。
这人,居然是柳伯!
可是柳伯好像不认识他似的j径直走向上官迟箬自言自语“去过龙窑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
“你是…?”上官迟箬有点感觉到莫名其妙。
“好之为之。”柳伯转身离开,经过末无闻的身旁轻轻的说句话“小心这个女人,天师。”
“真的是柳伯!”末无闻心跳加速,居然忘记了上车。
“这个老头是谁?”
“东明山的村民吧,车前面停下,老何。”
“干嘛去,天都快黑了,晚上路不好走。”
“就停一会儿,我去那家看看马上就回来。”
水生家门紧闭着,门外却有着不少的人在叽叽喳喳。
“哎,人就是这样,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就走了。”
挤进人群的末无闻好奇的问“怎么了?”
“水生被蜈蚣咬伤住院治疗之后,回家之后却发烧不止全身浮肿死了,他媳妇一下子想不开顺手把农药给喝了,陪他去黄泉。”
“啊,这是杀人灭口,看来柳伯说的是真的,都是妖的幻术,那么柳伯让我小心的上官迟箬又是谁呢?”末无闻不知如何是好,是该回到他们的车里还是留下来问个究竟。
“叮叮叮叮叮”末无闻把手机铃声设置成最原始的铃声。
“无闻,快点,我们回去。”
“来了来了。”末无闻的手在裤兜里紧紧握住瓷片回到车里。
“什么事?”上官迟箬温婉的声音,此时末无闻却感觉如冰刀,削来阵阵寒意。
“没,没什么,一个熟人过世。”坎坷不安的末无闻握着瓷片的手渐渐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