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上,纳兰鸿熙穿着龙袍,坐在最上面的龙椅上,却是面目表情,目光呆滞。而龙椅的右下边一点,也放着一张椅子。我背脊挺的笔直的坐着,边上是刘公公候着。下面的群臣百官则分文武左右两边站着,大殿之上,一片沉默。
“所有的事情都禀报完了吗,若是完了,那就下朝了。”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下面这群人一眼,每次都是这样,若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一定要留在最后,最好是留在我说要下朝的时候说。
“微臣有禀。”在我说完这番话之后,薛君幡这边,在礼部的薛志出列说道。
“说。”我开口。薛志是薛家的远亲,是薛君幡的真正心腹,他出列说是有事禀报,又是礼部之人,我不用对他的内心便知道他要禀报的自然是那五个被抓下牢的倒霉鬼的事情。
“微臣所说,乃是张大人、王大人等未曾出城迎接公主等人之事。这五位大人在公主回京之时,未能出城迎接公主,实在是大不敬之罪,理应重处。”那薛志开口,有条不紊的说道。
“薛大人接着说。”我心中冷笑,这家伙现在说的好像是我这一边是的,实则是想要以进为退。哼,只当本宫是好哄的不成。
“是。有话是情理之中法理之外。这五位大人不出城迎接公主是有罪,实应受连降三职和罚奉之处。更何况这五人为出城的皆是有因,实在是情理之中。但也不能因此就姑息,实应处以连降三职之罪和罚奉之处。微臣觉得实在无需劳师动众,一直将他们关押等候受理。可让他们得此教训之后,戴罪立功,尽心尽力为楚国效力。”那薛志开口说道。
我心中冷笑。罚奉之处,这群人那个不是中饱私囊,银子有的是,罚奉有个什么用。至于降职之处,比罚奉更加无用。罚奉还可以为库房节省点银子,而降职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只要人留住了,以后还不是一样做事。这番处罚,还真是不痛不痒的。
哼,不用劳师动众的去受理,只怕不敢接受受理。此刻这一件事情说来,是如此简单就处理了。可是人既然抓了,不受理就按明面上的这一件不敬之罪给判了,那我不是白忙活的亏大了。若是受理了,只怕就不只是不敬之罪了。局时,只怕也不是罚奉之处,而是抄家之处,不是降职之处,而是杀头之处。
哼,好个薛志,一番话说的大义凌然。只是这番话再说得好,也掩盖不住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也改变不了本宫心中的想法。这番话,对本宫来说没用。
“薛大人所说也有道理。不知刑部觉得如何?”我说道,轻轻一句话就把问题踢给了刑部。既然人在刑部,要不要审理,自然就看刑部的了。
“报。八百里加急,报。”
就在刑部的张大人出列就要开口之时,殿外一个声音响起。
“什么事情,这么焦急。“我皱眉,大声问道。
“禀,清溪峡传来消息,安宁侯带领的北路军擅自离开清溪峡,趁王将军大部分的东路军离开拒越关驻守前武越国之机,占领拒越关。”信使上殿,跪在大堂之上,焦急说道。
“你说什么?”我有些不能接受的重复问道。
“北路军离开清溪峡占领拒越关。”那跪在殿中之人再次大声说道。
“混账,北路军是本宫之手带出来的,怎么会这么轻易让安宁侯夺了去。谎报军情本宫诛你九族。”我震惊,嚯的站了起来,半响之后,仍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这一切。于是暴怒,吼道。
“报。八百里加急。”我刚吼完,又是一声响声在殿外响起。
“说。”
“北路军占领拒越关,似欲出兵抑月,具体不知。”又是一人奔于殿中跪下说道。
这句话说完,我整个人怔在了原地,难道所说之事属实。大殿下面的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这两次禀报,寥寥的几句话就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将整个朝堂炸开了花。
“都给本宫闭嘴。”半响之后,我才回过神来,对下面大声吼道。
立刻,下面一片肃静,静的只听自己的呼吸声。下面所有的的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战战兢兢。
“给本宫说清楚。”我深吸了无数口气之后,慢慢坐下,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
“安宁侯带着北路军到了拒越关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出了拒越关,直奔抑月国而去。”来使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哼,直奔抑月国而去。好一个直奔抑月国而去。本宫一手培养的北路军,辛辛苦苦。本宫把它交在纳兰鸿玥的手上,然后把他的母亲老婆孩子都掌握在手中。本宫信任那王梓行,以为两人互相监督,可保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啊。”我脸色越来越难看,先是悲哀,再到最后是怒火中烧。
啪!我坐下的椅子在我的怒气下被一掌拍碎。
“公主,事已至此,气也无用,还望保重身体。如今之计,只有查明此事,若是如实,应立刻出兵讨伐。”在椅子啪的一声被我拍碎之后,下面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变。那兵部立刻有人出来说道。
“查明,整个北路军五万人,没有本宫旨意,他敢把这么多人擅自给我带离清溪峡,反了他了,老婆孩子很么都不要了不成。人都带到抑月国去了,他想干什么。想打抑月国吗,本宫和燕信国签约五十年不动抑月国,他是要陷我楚国与不义。”我愤声说道,气也无用,本宫汽油不知道,可这事能让本宫不气?
“依臣之见,安宁侯带北路军去抑月国,不应是攻打抑月国,只怕是与抑月国有所勾结,欲趁如今几国战乱之时占抑月国独霸一方。”兵部再次有人出来说道。
“他好大的能耐?”听完兵部的话,我气急说道。
这时,伺候着的人已经将我后面拍碎的椅子收走,从新拿了一把新的椅子过来。我再次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让理智占着上风,慢慢坐了下来。平静的说道:“你们说,此事应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