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我抓紧衣领,把它微微拉开。
为什么这么热,热的好像身上着火一样,热的好像灵魂都在燃烧一样啊。
我着火了吗,我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没有啊。没有着火,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热,就像身上着火了被烧着一样。
好痛,好痛。
“天啦,不会吧。这个臭丫头怎么又引动身上的蓝灵之火了。唉,我老太婆我不想有人再第三次都来了我过河桥又会阳间去。”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面响起,然后一股清凉之气注入我的身体,片刻之后,散遍我的全身,那仿佛灵魂都在燃烧的灼热之感瞬间消失。
我慢慢直起已经痛的蜷曲的身体,脑中有些迷糊。然后再次抬步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一直走到一家酒馆门前,毫无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或许我应该进去喝酒吧,这样就有事情做了。
对,喝酒,不是说酒能忘忧,酒能解千愁。而且,喝醉了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喝醉了就不会痛了。
我走进酒馆,酒馆里已经一个人没有了。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店小二正埋头收拾着。
“小二。”我呼到。
店小二听见我的叫声,抬起头来,看见我已经做好,便跑了过来,道:“客官,不好意思,我们店??????”
“上酒。”我不听小二说完,打断说道。同时拿出一锭银子抛给对方,足足十两。
“嘿,好,客官你稍等,小的马上给你拿来。”小二接住我抛过去的银子,立刻眉开眼笑,大声说道。说完,转身小跑着去拿酒。
“酒来了,客官你慢用。”小二很快就把酒拿了上来,然后退下。
我拿过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然后一口饮下。
楚国的酒很烈,顺着喉咙滑下,一路如火烧一般。微微咳嗽起来。
好,就是要这样的酒,若是夏锦那甘甜绵长的酒还解不了我的愁。我又倒了满满一杯,再次一口饮下。
满杯满杯的就这么一直喝着,很快一壶酒就完了,再次让小二拿了酒来接着喝。
也不知喝了好久,也不知道小二拿了几次酒来,知道喝的麻木,没有任何的感觉。这酒,慢慢变得如水一般,没有了刀子般划过喉咙的感觉。
酒还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入嘴里,可是脑袋却越来越清晰。明明视线都模糊了啊,为什么还没有醉。
视线模糊了?我抬手,摸摸眼睛,视线模糊了,原来是眼泪模糊地视线。我流泪了,我为了这个可恨的人流泪了。
不是喝酒就会醉吗,不是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喝了这么多还不醉,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脑袋里关于韩启的一切还是挥不去。
哈哈,怪不得他终会在无意间痴痴呆看着我,原以为他透过我看的是真的纳兰悦心,结果却是透过我看向那与我有七分相似的纳兰鸿熙。
怪不得他会亲近我时又突然推开我,变得冷冷淡淡,他爱的本就是个男人,而我,却是个女人。
怪不得在回楚国的路上,他带着我这么拼命的赶路,为了节约点时间,完全不顾那些随行的侍卫的生死。原来,他最担心的不是我的生死,而是皇宫里的他的安危。
怪不得到了这楚国之后,离我远远的,终日都呆在纳兰鸿熙的身边,本以为是忙的没时间。原来,是把所有时间都用在陪他那个真正的爱人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释了,然后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自己的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感觉,最终也欺骗了自己。
呵呵,怪不得别人,怪不得别人。是自己太好骗了,是自己太愚蠢了,自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以为什么都瞒不过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觉,其实自己一直错着,还是大错特错。
他们都太会演戏,都太会演戏,我才是最不会演戏的傻子。我在他们眼里,是不是就像个傻瓜一样,让他们背地里笑话。
韩启啊韩启,你到底置我于何地,置我于何地。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抬手抹掉脸颊上不知何时流满的泪水,放声大笑出来,掩饰着内心的心痛。我为什么要哭,尤其是为这些欺骗我伤害我的人哭。不值得,不值得。
我要笑,我要笑。
痛吧,痛吧,痛久了就会再次麻木的,然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什么都死了。
笑吧,笑吧,只要笑着,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有什么好在乎的。你们都这样欺骗我,都这样伤害我,我为什么要在乎,我为什么在你们伤害我之后还要自己伤害自己?
我都不在乎,我要对自己好,我怎么可以让自己受委屈,我要自私一点,即使一丝的委屈,一丝的难受都不要有,都不要承受。
可是,可是为什么心还是好痛,还是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