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经验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苏不悔深深地看了一眼宁歆月,一脸笑意。她轻轻地靠在椅背上,借着坐姿不留痕迹的远离了宁歆月。
“你在京中多买一些练习题,还有我听说京中的一些中学都会出一些模拟题。这些都可以作为你的参考,主要还是将书读透额外再多加练习将思路打开就好了。”苏不悔当年可以说是极为勤勉的人,加上她天赋高人够争气。学校里的老师都将希望付诸于她的身上,集所有人的努力在一起。另外还有那位贵人,经常从燕京的书店买习题册还有燕京高中借模拟题过去。这才让苏不悔能够顺利考到京大,成全了她跟花婆婆。
“你之前有机会拿到模拟题么?”宁承峻眯着眼睛盯着苏不悔,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小丫头总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总共二人只见过三次,第一次苏不悔熟练的为自己处理伤口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第二次在派出所,苏不悔看见自己那一刻双眸放光眉眼中尽是欣喜跟踏实。他实在是想不通,就见过一次面的二人自己怎么就给了她那样的安全感。能让焦灼不安惊惶害怕的一个人,瞬间犹如身披铠甲。
这次是第三次,苏不悔不言不语的做了一桌子的菜。每一道都是他偏爱的菜式,而且每一道菜肴的味道咸淡也好鲜甜酸辣也罢,不增不减完全对了自己的口味。就算是家里的厨子,也做不到这样的精细。
是缘分还是刻意?宁承峻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小丫头了。
“哦,我想起来了。”宁离泽峻后知后觉一般,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见苏不悔这么眼熟了。他挪了挪身体,往苏不悔身边靠了靠颇为关心的问道:“那天你回家之后,你家里人有没有为难你?”
这话也是董方园所关心的,刚才她见苏不悔忙着也不好多问。这会宁离泽峻提起来了,连忙问道:“徐英那个人在我这算是把脸都丢光了。她闺女在这里大闹一场,将自己的素质德行丢的干干净净的。本来还想在易桂兰跟前摆一摆谱,结果灰溜溜的跑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把闺女嫁到宁家去。”
“谁?”宁离泽峻吓得大惊失色:“谁要嫁进宁家?”
“就是那天吵架的姑娘,我的姑姑。”苏不悔慢悠悠的回道。
“嫁给谁啊?”宁离泽峻吓得面如土色,看的董方园一阵好笑。故意揶揄道:“当然是你了?你们家适龄的男孩子还能有几个啊?”
“我的婚事肯定是我自己做主啊,这是民主时代讲究婚姻自由的。再说你们国内不也是提倡自由恋爱么,包办婚姻那都是祖母那个年代的人玩的玩意了。”宁离泽峻苦着一张脸,十分的抗拒这件事。
“这你还看不出来?你既然回来了就得听家里长辈的,你们宁家从上到下就没有什么婚姻自由这个说法。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这就是利益你懂么?”苏不悔听见这话,暗地里观察着宁歆月的反应。果然看见宁歆月小脸一垮,咬着唇表情更加不悦了。
“啊?”宁离泽峻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宁承峻,委屈巴巴的说道:“那还有大哥呢,大哥也没有个女朋友啊。对了,还有四叔,四叔还没结婚呢,我总不能在四叔前面娶媳妇吧?”
“季钦虽然很有才华,可是他腿脚不大好而且脾气就很古怪。你爷爷拿他没有办法,哄着他还来不及哪敢逼他结婚?”董方园挑眉嗤笑:“再说了,你叔叔只是一个小小的古董店老板而已。在那些势利眼看来就是下九流的小贩,上不得台面的。你就不一样了,你爷爷把你送进京大做英文老师,以后肯定还有别的安排。”
这边宁承峻一脸正色的说道:“走仕途是指望不上你,但是可以做学问搞研究做一个教育家。”说的很隐晦,实际上是想说宁致远希望把这个孙子变成另外一个岳栖元,门生众多广布天下,这就是最宝贵的的一笔财富。将来无论沧海桑田怎样变迁,身居高位的人总会感激自己的提携恩师的。
宁离泽峻自幼养在张敏和身边,耳濡目染很懂得国人的处世之道。宁承峻稍微一点拨,他立即就明白过来。气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休想!我不是他手里牵线的玩偶,我才不会听他的安排呢。要是个温柔大方的好姑娘我倒愿意接触接触,可那个母老虎简直就不算是个女人。我......我......”
宁离泽峻实在想不出来合适的语言,气鼓鼓的说道:“他要是逼我,我就回家。”
苏不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上一世宁离泽峻消失在宁家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拒绝听从宁致远的摆布。可怜宁致远手上的底牌不多,儿子孙子们个个不听他的话。只有宁叔钦是个孝顺儿子,老子要他娶谁就能娶谁,还真是忍辱负重的能人呢。
“好了,不说你了。”董方园见宁离泽峻动了气,便也不再逗他。摇了摇头看向苏不悔:“你爷爷知道那件事了么?怎么说的?”
“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气得我又跑回家。”苏不悔一脸无奈,长吁一声。
“怎么了?”董方园大有要听八卦的意思,岳栖元轻咳一声示意妻子不要表现的太激动。
“今天柴钰的父母拎着东西来家里做客了。”苏不悔言简意赅的将柴家的意思表明了。
董方园气的只拍桌子,宁歆月看着苏不悔的眼神也掺杂了一些同情。宁离泽峻也是气到发笑:“看来只有更惨没有最惨!你不能拒绝么?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们的手里,不得不听从他们的摆布?”
“阿离!”宁承峻及时制止住宁离泽峻的话,冲着苏不悔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应该先跟她说一声谢谢的。”
“啊?”宁离泽峻讶异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摸不着头脑。苏不悔轻轻低下头,心说论腹黑还得是宁承峻。毕竟这位爷成长环境不一样,宁离泽峻就算是明白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她给我们通报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给了提前准备的时间。咱们不得谢谢她么?”宁承峻望向苏不悔,嘴角带着一抹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