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诺皱眉,看向抱着自己腿的小女孩,再看着眼前的蓝衣公子,愣了一会儿,觉得祁鹤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来听谁说过。
温浅婳见走来的男子,稍稍顿了一会儿,朝着他礼貌地行了礼,再看了一眼抱着南汐诺的小女孩,皱眉问道,“世子妃认识这位祁公子的妹妹?”
“有过一面之缘。”
南汐诺轻轻拍着柔柔的肩膀,蹲下来看着她,柔声说着,“才见了我一面,竟然还记得我。”
“柔柔才不会忘记仙女姐姐。”柔柔糯糯的声音说着。
南汐诺勾唇浅笑一声 ,见祁鹤一直盯着自己,挑眉笑道,“祁公子也对这故事感兴趣?只是,柔柔年纪还小,听这样的故事可不合适。”
祁鹤先是一愣 ,随即笑着说,“柔柔刚刚玩累了,我便带她来这里休息一会儿,至于这个故事,姑娘可知道狱炼邪尊?”
“狱炼邪尊?”南汐诺摇头,有些诧异,似乎没有听说过什么狱炼邪尊,“这个狱炼邪尊跟这个故事有关?”
“姑娘果然聪慧。”祁鹤点头轻笑,“刚刚的故事讲的就是狱炼邪尊成魔前。”
见南汐诺感兴趣,祁鹤接着说,“狱炼邪尊成魔尊前,只是一个平淡不起眼的书生,后来被人扔到乱葬岗后,得遇一位修道老者,在他的指点下,练就邪术。后来占领乌山,他用他的邪术,炼造了一匹傀儡人,木偶人,丧尸,经常为祸四方。后来人们就称他为炼狱邪尊。”
“这个狱炼邪尊是真实存在的吗?”
“嗯,应该是的,狱炼邪尊是在一百年前统领的乌山,刚刚故事中的小姐,是渭城西边胡家庄的小姐,那个地方已经是鬼庄了,十分邪乎,一百年来无人敢踏足。现在的乌山依旧是由邪尊统领,不过,他们的身影不常出现。乌山阴气缭乱,整座山常年都被乌云笼罩,旁人也进去不得。”
“炼狱邪尊,乌山,渭城?”南汐诺微微皱眉,忽然对这个狱炼邪尊有些兴趣,她前世对这些邪术没有多了解,虽然灵幽山的藏经阁有不少书籍记载着邪术,但是她没有去翻阅过。因为光是毒术已经够她研究一辈子了,哪有时间去看一些歪门邪道,而且那些邪术又用不着。
不过,这个世界她还没有活清楚,好多未知的事情。之前在太子府见到的那些骷髅还有傀儡人,就超乎她的想象。这会儿听祁鹤说狱炼邪尊,她心里有点怀疑,那些傀儡会不会跟乌山有关,而且还牵扯到了渭城。
“原来这说的是狱炼邪尊的故事啊!我说那书生怎么这么残忍,连心爱的女子都忍心杀害,果然是邪尊!”夜沫樱听着祁鹤的话,瘪瘪嘴,有几分生气,“我之前听说,那邪尊可是无恶不作,连三岁孩童到七十岁老人都不放过,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跟那个活阎王一样,让人讨厌!”
“沫樱--”温浅婳皱眉,扯了扯夜沫樱的衣袖,示意她说话注意分寸,尤其是不该提起慕容璃。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不希望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夜沫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他,实在不妥。
夜沫樱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即捂住嘴巴,躲在温浅婳的身后。
她们这么忌惮慕容璃的吗?南汐诺皱眉,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看着祁鹤,总觉得他忽然出现有些奇怪。
“祁公子是常住夜城,还是来夜城游玩?”
“柔柔身体不适,我来夜城是为寻药。”祁鹤清润的声音说着,轻轻揉着柔柔的脑袋。
南汐诺一听,看着甜甜的小女孩,心里有片刻的失落,雪蚕本就世间罕见,想解毒更是不易。我想祁鹤也只能暂时控制柔柔体内的寒气,不能完全根除。
“寻药?是去君来居吗?”夜沫樱一听求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君来居,毕竟容枫的君来居可是夜渊的第一药阁。
大师兄的君来居?对啊,我来夜渊这么久,还从未去过君来居呢。不过都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大师兄的消息,也不知道大师兄回来没有。
祁鹤微微蹙眉,随即轻声说着,“本来是要去容枫公子的君来居,可容枫公子似乎并没有在夜城。”
夜沫樱瘪瘪嘴,有些失落,她也知道容枫没有在夜城,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这夜城没有了容枫,都感觉无聊了些。
南汐诺挑眉,有些好奇。原来大师兄还没有回来啊,可是他又没有在无忧谷,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既然不是去君来居,那祁公子还能去哪求药?这夜城最好的药阁就是君来居了。”夜沫樱挑眉说,在她心里容枫的君来居就是最好的。
祁鹤先是一愣,看向夜沫樱感觉有几分意外,随即一笑,“不过是一个小户人家,听闻他祖上种过一种花,我要寻的药便是那花。”
“什么花还能做药?”夜沫樱有些诧异,她还不知道花可以救人。
“那祁公子找到那花了吗?”南汐诺问道。
“暂时还没有,他们家已经近百年都没有人种花了,想寻他还需要点时间。”
“这样啊。”
南汐诺蹙眉,她真心希望柔柔能够不受雪蚕的折磨,可是雪蚕也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忽然,南汐诺右耳朵一动,感觉到了杀气,眉角一紧,下意识地挡在温浅婳前面,见她诧异,便小声说,“待会小心,好像不对劲。”
“什么?”温浅婳一愣,有些不懂,刚打算说话,就见七八个黑衣人从楼下飞上来,手持大刀围着他们,让她心中一紧,“他们这是………”
“不是冲着我们的。”南汐诺见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祁鹤身上,就知道他们是冲着祁鹤来的,一时间她有些好奇祁鹤的身份。
祁鹤温和的目光闪着一缕冷光,勾唇浅笑,“各位来的还真是时候。”
“哼,祁鹤,今日就是你和你妹妹的死期!!”那群黑衣人瞪着祁鹤说。
祁鹤嘴角轻勾,冷冷一笑,“上次绑架我妹妹,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原来上次绑架柔柔的人就是他们啊!那我要不要帮忙呢?
南汐诺有些纠结,柔柔只是个孩子,她还真是不希望她受伤。可她瞧着祁鹤不是个简单人。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行刺!”夜沫樱甩出鞭子,时刻准备战斗。
“先别冲动,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而且他们不是祁公子的对手,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南汐诺瞧着夜沫樱想冲上去,便拦着她说,话一落就吩咐秋兰保护好温柔浅婳,毕竟她们都是会武功的,只有温浅婳不会。
“给我上!”
“铛--”
“砰--”
祁鹤一只手抱着柔柔,一只手持扇子,轻松挡着他们的刀,只是柔柔身体本就柔弱,这么一折腾 ,她就感觉眩晕,倒在了祁鹤的怀里。
见状,祁鹤眼眸里泛着杀意,双手轻轻运气,杯子里的茶水瞬间结冰,化为冰箭刺中那些人的心脏。
他必须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他们,不然柔柔身体支撑不住。本来他用毒就可以解决他们,但是柔柔也在这里,他无法冒险。
“这位祁公子武功这么高强啊!”夜沫樱瘪瘪嘴,她还想帮忙来着,可是瞧着好像不需要她。
南汐诺皱眉,听着好像还有人追来,瞧着柔柔已经昏迷,她有些不忍,对祁鹤说,“若你放心,先把柔柔给我吧!”
边说着,南汐诺就已经飞到了祁鹤身边,见身边的紫衣女子,祁鹤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将柔柔给她,轻笑道,“多谢。我将他们引走,柔柔就先交给你了。”
话一落,就见祁鹤往外飞去,那些黑衣人见到南汐诺身边的侍卫,视线在她们中停留一会儿,随后都去追祁鹤了。
“郡主,他们……”秋兰看着走去的人,先是一愣,随即走到南汐诺身边说,“郡主,那群黑衣人怎么不对我们下手?我感觉他们好像认识我们一样。”
“你瞧着我们的打扮,就知道了。”南汐诺抱着柔柔坐在椅子上,喂她吃下一颗养心丸后说,“他们是武林中人,最不愿的就是跟朝廷有什么牵连。你瞧着我们的穿着,一看绝对不是寻常百姓。尤其沫樱腰间的玉牌,大写着定北王府呢!他们招惹不起!”
“原来是这样!”夜沫樱收起鞭子,看着昏迷的柔柔,有些担忧,“她没事吧?”
“她病得有些严重。”
温浅婳平静下来后看着脸色苍白的柔柔,不忍心道,“什么病啊?要不去请个大夫来?”
“不必了,一般的大夫治不好她。”南汐诺瞧着柔柔身体在发冰,眉角一抖,“不行,她身体这么冰冷,再这样下去,她会很痛苦的,我得带她回府。”
“可那祁公子还没有来,我们把她妹妹带走会不会不大好?”温浅婳挑眉说。
“郡主,那祁公子看起来不是寻常人,而且他还有仇家,我们还是不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为好。”秋兰忍不住提醒南汐诺说,她总觉得那祁鹤看南汐诺的眼神不对。
“而且,郡主忽然带一个孩子回夜王府,只怕王府的人会议论。”
“可我也不能扔下柔柔不管。”南汐诺瞧着柔柔身体越来越冷,心里纠结,秋兰说的也不无道理。